“奴婢虽然近段时间才到主子身边伺候,但是已经跟了主子十年了。”这丫鬟说
“十年?你才多大啊。”秦浅忍不住诧异。
这丫鬟看着也就十四五的样子,一张婴儿肥的脸稚气未脱。
“过了年十六了,奴婢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了主子了。”
小丫鬟说起来还颇为骄傲。
“我们一同认主的还有很多人,不过我们要经过很严苛的训练,达到一定能力才有资格到主子身边伺候的。”
看着她明亮的双眼,秦浅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温时澹一声狗东西。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都要奴役。
“可你现在也没伺候你家主子啊。”
反倒是伺候她这个罪臣之女。
“姑娘以后也是奴婢的主子,女主子,伺候姑娘和伺候主子没什么区别。”
“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顿了一下,秦浅接着说,“你家这女主人另有他人。”
小丫鬟笑了,“姑娘说笑,我们可没见过我们主子对哪个姑娘有对姑娘这样上心的。”
“你不知道秦知秋吗?”秦浅问。
“那是谁?”
秦浅抿了抿唇,“没什么,陪我下棋吧。”
小丫鬟等以后就知道了,她现在不想提起来关于秦知秋的事情。
她心情本来是不错的,但是跟小丫鬟聊了这几句话之后心情莫名沉重。
温时澹对她有意思就想把她拴在身边,喜欢秦知秋以后也会娶她。
身为这个时代的男人,他这种三妻四妾的想法很正常。
只是作为一个拥有现在灵魂的秦浅,她无法做到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
温时澹想要她跟了他?
做梦!
狗东西,倒是会想齐人之乐。
她心情不好时表现的很明显,温时澹晚上回来,她没跟他说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安王回京,秦浅是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听温时澹说的。
秦浅筷子一顿,一瞬间胃口全无。
“看来你很得意,安王离开了,之后你也会带着我回蜀州,怕是没任何人能阻止你了是吧?”秦浅冷笑看着温时澹。
“嗯,我会把你藏得好好的,不让任何人发现。”温时澹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秦浅气的胸口疼。
他还真的得意上了。
秦浅恨恨咬着米饭。
你继续得意,但凡我让你碰我一下算我输!
*
别说是府里的人,就连罗志鸿他们都发现了最近这几天温时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几日没有像以前那样折磨他们就算了,脸上竟然还总是带着笑容。
这就很反常了。
就连郑太安都觉得这样的温时澹有点吓人。
“我大哥这是撞邪了不成?他这一直笑的我后背发凉啊。”郑太安练拳结束之后挤到罗志鸿身边悄咪咪的说。
罗志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难道他最近有什么好事不成?”
郑太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就是今天早上去我大哥院子找他,但被人拦住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而且我隔着花墙隐约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温狗有了女人?”罗志鸿诧异到差点把对温时澹的外号都喊了出来。
“你说什么?”
“不重要,说重点,他真的有别的女人了?”罗志鸿脸色古怪。
亏得他还觉得温时澹对秦浅痴情,原来这么快就有了温柔乡。
“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你别往外说啊,免得坏了我大哥的名声。”
罗志鸿冷嗤一声。
温狗有什么好名声?
“他有没有女人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罗志鸿看着演武场上正在指导其他将士训练的温时澹。
“都说了大哥的院子现在不允许随意进入,怎么去看?”
“自然是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潜进去看啊。”
“啊?这样不太好吧?”
“那你就不好奇?”
郑太安想了想,好奇是真好奇,忍不住就点了点头。
他刚想问问罗志鸿怎么溜进去偷看,那边温时澹突然转过了头,郑太安和罗志鸿赶忙结束了他们的偷懒时间。
*
秦浅和温时澹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温时澹睡的是书房。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秦浅出去外面散步,温时澹厚着脸皮跟上了。
秦浅伤口这几天恢复的不错,已经开始结痂,她就在房间里待不住。
可是白天的时候她尝试出院子,但被守着院子的人拦住了。
没有温时澹的命令她不能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也就是因为这个,午饭和晚饭秦浅都没搭理温时澹。
温时澹知道她因为这个生气,所以才提出来让她出来散步。
有温时澹在,那些伺候的人远远跟着。
“这几天是不是闷坏了?过几日回蜀州,我陪你一起骑马回去怎么样?”温时澹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他一说起来骑马,秦浅立马想到了大黑,双眼微眯看向他,“大黑为什么在你手里?”
“不仅大黑,京城外你那个别院,我也跟皇上要了过来,你放心,别院里还是那些人,他们把那些畜生都照顾的好好的。”
秦浅气笑了,“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你生气了?”温时澹笑出声,声音爽朗,是发自内心高兴的那种,“别气,我要是不留下那些东西,就要被旁人瓜分了去,你不心疼吗?”
说着温时澹牵住了她的手,“你的东西我可舍不得。”
秦浅抽了抽没抽动,温时澹得寸进尺跟她十指相扣。
“呵,竟然不知道镇远侯对我已经喜欢到了这个地步,真是让人感动啊。”秦浅冷笑,语气嘲讽,可一点都听不出来感动的意思。
温时澹看了一眼她的侧脸,也笑,“你确实该感动,我还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么费心思呢,你就好好在我身边呆着,总不会亏待你的。”
听着他这一副口气,秦浅嘴角的冷笑更重了,“如果可以,我真想当时在清源河就一命呜呼了。”
也省得在这里遭这份恶心。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温时澹还是听不得关于清源河的事情,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握着秦浅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说你闹什么?在我身边就那么让你无法忍受?”
他停了下来,被她强行牵着的秦浅也被迫站住。
在秦浅面前维持了几天的好脾气,这会儿瞬间瓦解了。
他听不得秦浅嘴里说出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