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柱子上被绑着的人是南照国一个将军,虽然说是武将,但却是没多少武功,这人之所以在军中站稳脚全是因为他足智多谋。
就在刚刚,这人以要跟他说一个秘密为借口让人请来了他。
他只当这人在耍诈,时刻警戒着他,然而这人看到他进来就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听说秦浅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尸体还在您的营帐里面。”
他怎么能受得了别人说秦浅死,况且秦浅根本就没死,他当时脸色一沉直接就给这人一脚,把对方踹的口吐鲜血。
“她没死!”
“哈哈,竟然还没死?不过也快了,她体内的蛊虫快到时候爆发了,到时候她五脏六腑枯竭,死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人笑的张狂,眼中神色都是挑衅。
“什么蛊虫?你当本王傻吗?相信你的话。”温时澹轻蔑道。
却换来这人嘲讽的笑,“哈哈哈,你竟然不知道,亏你还是威震西南的西南王,竟然被一个女人蒙在鼓里。”
温时澹最烦这种拐弯抹角说话的人了,当即就拔出了身上的佩剑,直指这个人的脖子。
“给本王说人话!”
看似瘦弱的书生看似不怕他,“一年多前,你中了蛊虫还记得吗?”
温时澹呼吸微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方老将军蛊虫发作死亡,但你还活得好好的,你就没调查过这件事情?”
“说来也好笑,我们陛下在青楼里面救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体内竟然有同样的蛊虫,只是那蛊虫不是直接下到她体内,而是从别人体内转移过去的,而那个女人想来西南王也不陌生,好像就是后来被您囚禁的秦浅。”
说着这人脸上的笑意就更加张狂了。
温时澹如遭雷击,有点眩晕,耳鸣声让他想吐。
这人什么意思?
说他当初体内的蛊虫是因为被引到了别人体内,而当初救他的正是秦浅。
不可能!
“听说西南王很喜欢这个女子,听到这个是不是很感动啊。”
“啧啧,只是可惜,听说那女人已经被你给逼死了。”
温时澹额头上青筋暴起,手里的剑劈在了这个人的身上,“胡说八道!”
那个时候秦浅根本就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这个人就是骗他,故意惹怒他的。
但是脑海里面又想起来了他在京城劫走秦浅,秦浅对他说的话。
她说她快死了,但是他没信。
被捆绑在柱子上的人被砍了好几剑,忍痛闷哼了两声,看温时澹痛苦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张狂。
他们得到消息说温时澹为了一个叫秦浅的女人快疯了,一开始他还持怀疑的态度,可是现在亲眼看到,怕真是这样。
只要稍微刺激一下,他们哪里还用费那么大力气和西南军对战?只要温时澹疯了,西南军自然溃不成军。
“如果不是因为西南王当初从我们陛下手里带走秦浅姑娘,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秦浅姑娘也不会死。”
“所以这一切都怪西南王。”
“西南王不会连这也不敢承认吧?”
“是你害死了秦浅,你既然这么喜欢他,那直接去陪她算了。”
这人的声音如魔咒,温时澹耳边回荡的全都是他的话。
是他害死的秦浅?
没错,就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生命里出现了他这种人,秦浅还会像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是他,他就是一个混蛋。
他无能的用手里的长剑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一不小心被自己绊倒索性就坐在地上没起来。
直到被一脚踹清醒过来。
“他说了什么?”秦浅有几分不耐烦。
温时澹摇头,“没什么。”
说着他抹了一把脸站起来,神色恍惚的就要往外走,但秦浅拉住了他的胳膊。
“到底说了什么?”
她着急了。
温时澹现在这副样子明显就不对劲。
她怕这人真的受不了刺激彻底黑化了。
温时澹嘴唇动了动,他还没开口,那被绑在柱子上快要死的人发出了声音。
“秦浅是被你害死的。”
“你应该去赎罪。”
“……是你害死的。”
“……赎罪。”
这人都已经没说话的力气了,但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秦浅脸色难看,拧眉看着温时澹,“你听他胡说八道什么?”
可温时澹这神色,明显就是听进去了。
她想跟好好跟温时澹说说,但旁边有赵谦和郑太安在,她扯着温时澹的胳膊走出了出去。
温时澹现在这副样子也不适合被他的属下看到,秦浅直接把他拉回到了他的营帐。
把温时澹按在了椅子上,秦浅在旁边坐下,“那人明显就是在用这件事情气你,他想挑起你的怒火,温时澹,别被你的情绪支配。”
从刚刚到现在,温时澹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确实是我害死了你。”
秦浅忍不住烦躁,
“我在这里坐着呢,里面那个也喘着气,你说什么死不死的?清醒一些!”
温时澹还是看着她,“秦浅,你喜欢过我对吗?”
毕竟当时连自己性命都不要了也要救他,那个时候的她一定是很喜欢他的吧。
“是,我喜欢过你。”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可她话落,温时澹神色却越发崩溃。
“对不起。”
不管是以前他囚禁她,还是对伪造她的死亡,温时澹都没正式的道过歉。
秦浅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但这迟来的道歉还是让她心口发闷。
“浅浅,我不想让你死,对不起,是我耽搁了你……”
秦浅看他这模样不对劲,怕是那个人对温时澹说的不止是她听到得那些。
“那个人跟你说什么了?”
如果只是说温时澹害死了他,温时澹不至于这样,因为到目前为止温时澹会因为“秦浅”没醒来而怪她。
况且温时澹也知道她并没用死。
秦浅不知道怎么形容温时澹现在的样子,她就觉得这样的温时澹很脆弱,身体和精神双方面的脆弱。
这种时候,怕是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把这个男人击垮,所以她声音不禁柔和了一下。
“当初我中蛊,是你救的我对吧?”
秦浅没想到他问这个,愣了一下。
“是不是?”
温时澹声音很低,似乎是没力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