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堂主喝道:“好你个张地,你竟敢大言不惭地要种三品灵谷,还要将山头布下防御法阵,灵田升为三品,你可知道这些要耗费多少灵石?你又有甚么凭仗可让宗门出这笔巨资?”
张地早有准备,眼睛眨也不眨地道:“先师遗留的田产和财物。”
金堂主眉头一挑,转首冲下属道:“去把郝副堂主的账簿拿来,我要对一对他有多少田产和财物。”
那名下属疾奔而去,不多时取来厚厚的一大摞账簿,往台前一放,发出砰的一声大响。众人纷纷惊讶地望过来,心中均想:“郝副堂主竟有这些财产,也不枉他郝扒皮的名号啊!”
原来郝仁平素极为贪婪,仗着在灵谷堂内权柄极大,把外堂搞得乌烟瘴气的,自然敛财也极多,这些账本上的还只是明面上的,真正的大头早就被他暗中转移了,至于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当然别人不知,可不代表张地不知道,此时他一看到这一大摞的账簿,也是暗吃一惊:“好家伙!这郝仁真能贪啊!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中的大头只怕比这还要多出十倍不止,我若能将之取来,必能助我在修炼一途上大为提高。”
想到这里,他按耐不住地兴奋起来,原来在程子明的遗书中提及了郝仁的这笔财产,说这次去赵国就是转移这笔财富的,但具体被藏在了哪里。程子明也不知晓,但却有大致的线索,只要能找到郝仁的直系子嗣。自有办法可以得知下落。
因此张地一想到有那么一笔巨额财产等着自己去发掘,也是禁不住兴奋不已。
那金堂主咋一看这一大摞账簿,也是吃了一惊,但旋即就冷静下来,招手唤来几名执事,一起动手翻查这些账簿,不多时就清点完毕。纷纷将各自数目报给了他。
金堂主脸色讶异,似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财产。但很快就点了点头,转脸向张地道:“你师父总共有二品灵田十座,三品灵田五座,还有若干财物。这些财产折算灵石约为四十五万余枚。”
“什么?”即便张地早有准备,咋一听这么大数目的一笔灵石,也是惊得脱口而出。
在场众人也是惊呼出声,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又是惊骇又是羡慕之色。
那唐皮两位副堂主,一个倒吸一口凉气,眼中贪婪之色一闪;另一个一拍大腿,嘴里骂骂咧咧的。
张地只是一惊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心知这一大笔财产如果自己都接受下来,那绝对是找死,就看这些人狼一般贪婪的目光。只怕自己一落单就要被他们给撕成碎片的。
于是心头一转念,立刻拱手向金堂主道:“堂主大人,小子孑然一人,要这些灵石无用,只要助我将三品灵田升级,并在山头布下防御阵法。剩下的弟子愿全部捐献给宗门。想我先师平日没少得众位同门看顾,我还想恳请堂主大人从中拨出五万灵石。分赏大家可好?”
此言一出,众人喜形于色,五万灵石给二十余人分,除了职位高低,人均到手两千多灵石,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啊!顿时望向张地的眼神中,说不出的感激,此时看张地怎么看怎么顺眼。
“嗯!这少年蛮会做人的嘛!不傻,不傻!”众人心中均想。
就连皮唐二人,也是不免有些错愕,望向张地的目光带有几分惊讶。
金堂主见张地不为巨额财富所动,行事知进退,不免也是暗暗点头,心想一品灵田升做三品,再布下防御法阵,也不过耗资五万;再拿出五万分赏众人,还能剩下三十五万,统统上缴宗门,嗯,这小子蛮会做人的嘛!
想到这里,他嘴角含笑,说道:“好!就是这么办!张地你的荣誉副堂主本座准了,希望你珍惜这次机会,不要让本座失望哦!”
张地大喜,连忙起身,一掬到底:“多谢堂主大人,弟子必定努力,请堂主大人放心。”又转而向天,双手举在胸前祷告:“师父,您老人家看到了么?弟子继承您的遗志,成为荣誉副堂主了,您老的财产也捐了,老人家就安心的去吧!”
此言一出,心里未免好笑,若是郝仁天上有知,只怕要气得吐血吧?
但这一幕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对张地又高看了一份,均是暗暗点头,觉得他有情有义,颇识大体。
金堂主笑道:“好了张地,不必太伤感了,你师父是兵解,也算是善终。接着,这是副堂主腰牌,你佩戴此腰牌等于内门核心弟子,便是炼气期仙师见到你了,也得敬你三分。”将手一甩,将一道银色腰牌甩向张地。
张地伸手接过,就觉入手一沉,定睛一瞧,只见上面刻着古朴的篆体:“灵谷堂荣誉副堂主”几个小字,不禁心头大喜,连忙向金堂主道谢。
“不必多礼,这令牌乃是银色,在这之上还有宗门的金色令牌,代表内门精英弟子,那些人都是宗门真正的核心,乃是能修仙的修士,修为起码也是筑基期以上。你虽拿了银色令牌,但也不要张扬,碰到那些手持金色令牌的精英弟子,你还得恭恭敬敬的,免得招来祸患,你可记得了么?”
金堂主敲打的言语刚落,张地心头一凛,恭恭敬敬答了个:“是。”
接下来众人纷纷上来贺礼,既然得了张地的好处,此时对他道贺都是出自真心。
那唐皮两位副堂主,见张地巧出手段,赢得了这个荣誉副堂主的位子,从此后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心中总有些芥蒂,假意对张地道贺一番,两人对视一眼,就匆匆走了出去。
金堂主将众人遣散,留下张地,目光炯炯地看了他半晌,说道:“张地,我知你申请成为荣誉副堂主,乃是为了能种三品灵谷,而种三品灵谷,又是为了兑换足够的战功,好救你父母家人。此情此心足以令人敬佩,不过你今日行事实在胆大包天。哼!若无你师父的财产上缴,我看你如何平息众怒!”说到这里,语气转厉,目光也犹如利刃一般,显见是认真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