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地说完,金若琳焦急地一跺脚,道:“师哥,现在宗门内为了寻你都翻了天了,邢公子一直没出现,有人传言说是你联合天魔暗害了他,掌门震怒,要捉拿你回去问罪呢!你……你现在半年未归,已是等同叛门,有嘴也说不清,还是……还是干脆躲开来,等我和爹爹替你运作,形势好转再回来吧!”
张地却摇了摇头,道:“我张地堂堂男子汉,既然掌门要拿我问罪,我没做亏心事,怕什么?躲出去让你一个女儿家扛着,岂非污了我的名声?师妹你别急,我这就随你去见师父,跟师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是好?”
金若琳听他不肯躲出去,宁愿为了自己而出头,不由得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担心,抬起一双妙目望着他,眼神颇为复杂。
“好好好!不愧是我金无名选中的徒弟,果然有几分胆色啊!”忽然窗外响起金无名的大笑声,咔啦一声房门推开,金无名一身紫袍,大步走了进来。
“见过师父,徒儿不孝,未能及时赶回,让师父担心了。”张地连忙躬身行礼,然后赶忙伸手在脸上抹了几下,将伪装抹掉,露出自己的原本样貌来。
“爹爹……”金若琳轻声叫道,想起方才跟张地说的话恐怕都让父亲听到了,不由得俏脸一红,垂首不语。
原来金无名关心女儿安危,就在赵方将讯息传到金若琳那里后,立刻惊动了他,于是趁着夜色悄悄跟随在女儿身后,也幸亏他这么做,发觉有宗门巡逻队也在跟踪金若琳,他便出手引走了巡逻队。然后借着留在女儿身上的法力印记,这才随后赶到,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全都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此时看着张地半年未见。变得又黑又壮,尤其一双眸子更是湛湛有神。看来修为大进,不禁让他心中一喜,伸手拍了拍张地肩膀,道:“张地,你再把这半年发生的事好好与我说一遍,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替你跟掌门开脱。”
“是!”张地应了一声,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又细细说了一遍,到了最后。他从怀中取出那得自长风的五百年灵芝,双手奉上:“师父,这是徒儿在那山谷中侥幸获得的灵芝,徒儿吃了一株二百年的,这才伤势复原,这一株五百年灵芝送给师父,全当徒儿没及时回来的赔罪!”
金无名原本想推脱的,一听这竟是五百年灵芝,不由得眼睛一亮,袍袖一拂将盛着灵芝的玉盒盖子打开。露出一株色泽鲜亮,华盖如伞形,散发阵阵清香的灵芝草来。
这一看。不禁大喜赞道:“果然是五百年份的,这正合为师用的!”
原来金无名修炼卡在筑基初期已有多年,正需要五百年灵芝这样的能精进修为的天材地宝,现在张地竟然呈送给他一株,怎不让他心头暗喜。
金无名也是个爽快之人,当即袍袖一卷,将灵芝连盒子都收了起来,笑道:“乖徒儿,为师也不是矫情之人。这灵芝我收下了,你重归宗门的事便包在为师身上。包你安然回归!你先等在这里,我这就回山找几个要好的师叔。帮你说话!”
金无名心想自己主持灵谷堂多年,有几个师叔平日没少从他那里获得一些高阶灵谷的好处,大不了再拿出几样珍贵灵谷,说什么也得让这个徒弟回归宗门。
“师父您少待,徒儿还有大事禀告!”张地自怀里取出得自天魔的那张图纸,呈送给金无名,又道:“师父,这是徒儿和邢公子在矿洞内联手斩杀一头天魔后,缴获的一张图纸。徒儿稍微研究了一下,觉得是祭炼某种厉害魔物的图纸,恐怕对我人类大有威胁,请师父过目。”
金无名接过图纸,展开一看,不由得咦了一声,再凝神看了片刻,不由得脸色大变,说道:“不好!这图纸乃是祭炼某种巨大魔物的,这只是十分之一,若是练成之后,对我人类守城有很大的威胁!徒儿,你这张图纸意义重大,就凭这一样功劳,你回归宗门绝无困难,这便随我一块回山吧!”
说着袍袖一卷,激发起了一股灵力,带着张地和金若琳一下冲出了屋子,然后金无名袍袖再一卷,将他的飞剑法器放出,迎风化作一丈多长,托着三人飞快地向青岳山飞去。
张地不料金无名说走就走,正想那赵方如何安置,双目灌注望气术往下一望,就见赵方双目紧闭,昏倒在十几丈之外的屋顶之上,料想整个过程他应该不知情,想来是被金无名用法术给弄晕的,不由得心中大定,便安心随着师父回山。
至于魔尸老驴头,不便带在身旁,早就跟随黄灵鸟隐匿到了坊市之外的,某处僻静之地。张地随身的重要东西,也都放在储物袋中,交给黄灵鸟收存了,免得上山之后被掌门派人搜身,他那些贵重东西一旦暴露,可就不好收拾了。
金无名乃是筑基期修士,驾起飞剑法器风驰电掣,只是一顿饭功夫就飞回了青岳派,碰到有守门修士拦路,他袍袖一拂,喝道:“灵谷堂金堂主回山,带同小徒张地,前去谒见掌门,有要紧事禀告,你们守门卫士还不赶紧通报!”
那两名守门修士只是炼气期,被袍袖一拂,顿时身子向后倒飞出数丈之远,等落下地来,见金无名已经驾着飞剑直飞向议事大殿,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骇之色,见金无名来势汹汹,哪敢阻拦,赶忙取出传讯符一送,一道火光直奔掌门居所而去。
见师父如此霸气,张地心里也是暗暗激动:“师父虽然只是筑基期,却因是灵谷堂堂主,在宗门之内的地位不低啊!看来这次由师父出面,我顺利回山问题不大了!”
原来张地取出五百年灵芝献给师父,又拿出那张图纸,都是为了回山而做的准备,相信师父找到能跟掌门对抗的宗门前辈,凭着那张图纸的价值,应该足以压服掌门了,张地想到这里,不禁心里大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