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金若天吃惊,就是云端上的众位金丹修士一开始也有些疑惑,等到殷敖用神念一扫灵田下方,忽然哈哈大笑:“吓了我一跳,这小子并未将灵田锄透,只有浅浅的三寸而已,还差得足足一半呢!”
众金丹赶忙用神念一扫,不由得连连点头,怪不得丁八十八能连锄两道垄沟,原来只是锄了这么浅的两道垄沟啊!
只是这么一来,如何算过关呢?
众金丹一时间眉头微皱,都在疑惑丁八十八这么做的目的。
这时周老祖瞄了澹台清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问道:“云儿小妮子,你不是看好这丁八十八么?你觉得他怎么样?”
澹台清云明亮的眼睛一闪,沉思片刻,道:“这丁八十八修为只有炼体五级,却能连续锄出两道垄沟,虽然只有浅浅的三寸,但这也需要凝聚的真元才行。我怀疑他已经初步凝聚了道心,是以能将真元如此高效地运用。
能将道心凝聚出来,想必不会随意锄两道垄沟出来,他这么做必有用意。方才云儿用神念仔细探查了那灵田下方,发觉三寸以下的泥土虽然没有刨出来,可是也已经被震得松动了,应该接下来会有一些手段吧?”
众金丹没想到张地疑似凝聚了道心,都讶异地将目光投向他。
周老祖听得连连点头,扫了殷敖一眼,淡淡地道:“胜负未分,大家还是看下去吧!”
话音刚落,下方情形又起了变化,只见张地伫立片刻歇息后,忽然自灵兽袋中取出那两条滚地龙,给它俩口中灌服了一些药酒后。口中胡胡两声,向着灵田中一指。
但见那两条滚地龙变得极为亢奋,一头钻入灵田中。随后沿着垄沟泥土如海浪般翻滚,很快就将未挖完的垄沟给彻底平整了一遍。
周老祖见此。眼光一亮,抚掌笑道:“好小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殷敖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丁八十八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竟然用滚地龙将早就震松的泥土给翻了出来,比起用灵锄锄地,这一手省力不少。所以能连续锄了两道垄沟。
呆了片刻后,他叫道:“老祖,这……这似乎违规了吧?本关考核的是用灵锄锄地,他这借助滚地龙,大大不妥啊!”
一旁的魔煞门司徒锦冷笑一声,讥刺道:“有何不妥?本关考核的是锄地,又没限制只能用灵锄!用灵锄也是锄地,用滚地龙也是锄,如果愿意用嘴巴去啃也没人管,你又操得哪门子心?”
殷敖气得脸色发青。碍着老祖在场,不敢发飙,可心里却把司徒锦骂了个千百来回。心想:“这下可糟了,若真让丁八十八赢了,那一千五百中品灵石……”他的脸一下子又白了,冷汗都冒出来了,死死盯着下方的金若天,暗骂道:“混蛋!快点锄地,快点!本公子要是输了,回头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下方金若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呵斥,一咬牙。忽然疯了一般的将剑芒术灌注灵锄中,挥舞起来连连向脚下的灵田刨去。
噗嗤!噗嗤!噗嗤!
一条垄沟快速地向下延伸。旋即又是一条,然后又是一条……
见金若天拼命。张地只是冷笑一下,也是身形一动,如法炮制,只是他仅仅刨进三寸左右,所花的气力比对方少了许多,配合滚地龙的持续工作,居然仅仅比金若天慢上一丝而已。
金若天又气又急,一看无法甩开张地,终于在锄到第五道垄沟时,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却是勉强施展剑芒之术,受了严重的内伤,此时就算想坚持,也无力再继续了。
张地停下来,看着他原话奉还:“这位兄台,还能坚持不?要不还是给彼此省些时间,痛快认输吧!”
金若天气得哇地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捂着胸口恨恨地看着张地,而张地的一双眼睛漆黑而深邃,投射出一丝丝的寒气,令金若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便如看到了一头极为可怕的妖兽一般。
他哪知道,这是张地稍微运用了一下望气术,将一股嗜血的杀意投射过来,让重伤之余的金若天心灵受到了极大震动。
“啊……啊……啊……别,别杀我!我认输!我认输!”金若天狂叫着撒腿就跑,一头撞上了气泡空间的墙壁,咣当一下晕倒在地,两眼翻白。
“丁八十八胜!”一个声音毫无感情地宣布道。
云端上,殷敖脸色发白,身子晃了晃,差点没一屁股坐倒。
司徒锦冲他抱了抱拳,笑道:“殷兄,多谢多谢,500中品灵石实在让兄弟荷包鼓起来了。哈哈,哈哈!”说着,大笑起来。
周老祖和澹台清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对于这讨厌的殷敖,大家都想暗中教训一下,如此结局正是大快人心!
张地并不知云端上众金丹在拿自己开赌,终于没有耗费太大精力就赢了这金若天,他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若是金若天坚持不肯让认输,非耗着自己比赛下去,那整块三品灵田锄完,张地自己的真元和神念也得大为损耗,那接下来的比赛就不用比了,所以他才用望气术震慑一下对方心神,果然一举奏效。
此时他站在甬道中,晃了晃因传送出来而微微发晕的脑袋,一摸腰牌,上面已是多了一千战功,原来淘汰赛阶段,输者腰牌上的五成战功都会被赢者拿去。
眼下张地已经积累了三千九百战功,心头一阵暗爽,嘴角也是轻轻笑了笑,然后想起下一场比赛随时都会开始,赶紧取出恢复真元和神念的灵谷和丹药吃下,然后盘膝闭目打坐,悄悄炼化。
幸运的是,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对手遭遇,张地已是恢复完毕,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双目之中又是神光奕奕,于是扛着灵锄,缓步向前走去。
忽然眼前光华一闪,已是被传送进了气泡空间中。
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大笑:“小子,是你!早就等你半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