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少,我真是冤枉啊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手下的那两个,居然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到现在为止,我自从派了他们出去之后,连他们俩后面到底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啊?你看,你一个电话,我不就来了南海了吗?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现在摊子铺的很大,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手下的小的们,做事的时候,难免会有些骄躁,这是我的不对,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的管教他们两个。”
张能满面羞愧的对石头哥解释说道,其实他那俩手下做事什么德行,他哪能不知道,那俩人的那点手段,还不是够和他 学的?
只不过现在他生意做大了,那样肮脏的事情,他一般不会自己出手,只要他点点头,他手下的人自己回去做而已。
完全用不到他自己亲自出马,但是如果说他不知道他手下怎么做事,那肯定不可能,但是现在在这俩人面前,那是打死都不能承认。
石头哥脸色稍雯,张能的脾性他当然知道,刚刚他之所以表现的那么激动,其实也是为了给张能一个台阶。
李逸帆他不太想得罪,可是张能也不能太寒了他的心,如果全部交给李逸帆来处理的话,那到最后张能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连带着他的脸面肯定也不好看,他肯定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现在做的就是自己轮巴掌,然后做给李逸帆看,正所谓板子要高高举起,但是最后落下来的力度,就完全是由他自己来掌握的。
李逸帆当然知道这俩人是在自己面前唱双簧,不过他也不当面戮破这俩人的秀,有时候如果做人太精明,没意思,只会让大家脸面都难看。
但是他依旧不松口。意思很明确,你让人来杀我,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这事你想一笔带过。那不可能。
“李少,真是对不住。你和石头哥这么熟,想必也知道我这人的路子,当年发家的时候,确实走的不是什么正道。现在虽然成功了,也退出了那个圈子,但是我那些个手下,做事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匪气。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忙于生意。疏忽了对手下的管教,我在这里,替他们给您赔个不是,我也知道,我光靠嘴皮子。您心里这口气恐怕是难平,这样,我就站在您面前,你是要打要骂,您随便,只要您能平了心头这口气,您怎么做。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这张能到还真是有一套,这时候他把姿态放得非常低,而且还拿出了一声的无赖气,我和您说了,对不住了,剩下的您看着办吧。要打要杀随便。
我就不信了,您在石头哥面前,还能真的杀了我不成?
李逸帆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张能,脸上好像是在笑,但是却看不到任何笑意,这神情很是诡异。
石头哥和张能看的都是心头打鼓,张能看到这样的神情,那是因为他就是混江湖出身的,所以当然知道面前这人有多危险,连石头哥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如果他要是诚心和自己过不去,那他会用出什么手段?
而且这家伙这时候的表情,他真的读不透,他也自以为是老江湖了,阅历丰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难缠的人没会过?
可是眼前 这年轻人,就这么大喇喇的往哪里一座,却让他有一种看不透,摸不清,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走的感觉?
这样感觉,让他很难受。
而这边石头哥也是一样,先不说李逸帆那什么亿万富豪的身份,就说他和胡月岩是死党这件事。
以他背靠胡月岩这颗大树的关系,他想要弄死张能,别看张能表面上是什么亿万富翁,蓉城十大杰出青年,市人大委员。
只要他愿意,这小子随时都能有一万种办法,来弄死他,而且还是那种能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
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和不想得罪李逸帆的原因,他知道李逸帆这样的家伙,都特么是疯子。
一方面他有着非常显赫的身份,和不凡的身家,可是如果你把他归类为正当商人,那你就错了,而且是错的相当的离谱。
如果他要是真的惦记上你,以他的财力,和能力,还有他身后的组织,他绝对能成为那种让你头疼的睡不着觉,甚至不敢睡觉的人。
一月底二月初的南海声,依旧是繁花似锦的时节,外面的温度最低也都二十度左右,房间里还开着空调,原本感觉很舒服。
可是这家伙就这么似笑非笑,也不说话的姿态,却让房间里的温度陡然下降的好几度,就连石头哥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都感觉身上有点发冷。
这明显是对张能的道歉不满意啊,再一想也是,换了是自己,如果被人连续两次刺杀,最后你来出面,不咸不淡的说上两句道歉,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那也肯定不可能。
上次自己在京城被人暗杀,自己是怎么做的?还不是想方设法的去报复,最后还不是眼前这家伙和胡月岩去了一趟东南亚,帮自己干掉了那个家伙?
现在他这样的家伙,被张能这样的蚂蚱刺杀,张能像这么简单的把这件事化解,肯定没那么简单。
石头哥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意识到了他们的错误到底出在哪里。
“诶!老张,我说你这有点过了哈?人家小李是什么人,人家还用得着,和你来动手动脚吗?你这路子不对哈,你那两个手下也真是的,敢在小李面前耍手段,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呢吗?你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人家捏死他们,就跟捏死两只蚂蚁没区别。这件事我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斟茶认错我看还不够,你在拿出点诚意来,怎么说,也得让人家小李满意不是?”
石头哥的话,点醒了张能。
原本他以为,这次靠着石头哥把这小子叫来,这家伙就算再怎么强硬, 也得给石头哥几分面子不是。
可是等真正见到真人,才发现,好像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石头哥见了他,好像也要让他几分呢,看来自己这如意算盘好像是有点敲错了。
算了,都这样了,石头哥的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自己要是在想继续装傻,那是不可能了,接下来,咋办?
出血割肉吧,而且还得割刀人家满意为止。
张能眼珠子迅速的转了起来,开始盘算,自己到底得拿出一些什么来,才能让对面这小子满意。
李逸帆依旧是不说话,心里却不由得对石头哥的评价高了几分,这家伙,倒也不是一个纯粹的无能之辈,最起码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非常不错的。
张能想来想去,还是耗不准脉,他不缺钱,名下的资产也不少,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那什么,或者说拿多少钱出来,才能让李逸帆满意。
毕竟人家也不差钱,而且如果自己要是拿的少了吧,人家可能会更生气,认为自己这是侮辱他,可是拿多了吧,自己还真是肉疼。
他一时间也把不好这个关,于是就把目光转向了石头哥,向他求助,石头哥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石头哥眼珠子转了几转,很快就有了想法。
“对了,张能,你这次来南海,不是收购了不少东西吗,这样吧,你拿出一块地皮来给李老板,看看能能得到人家的谅解。”
张能一听,眼珠子一辆,倒也是。
这次他被石头哥从西川叫到南海来,就是为了这些收购。
南海省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尤其是画圈圈的老人南行了一次之后,曾经火爆过一阵,来自全国各地的投资商,都大手笔的在这里投资,搞房地产项目。
不过很快大潮褪去,留下了很多裸泳的家伙, 也给南海省城留下了很多疮疤,就是那些未完工的烂尾楼。
经过将近十年的休养生息,南海省的经济 终于是有开始有了起色,而南海省政府,也打算重新大展拳脚,但是原来这些烂尾楼必须要处理掉。
于是就联合省内的几家国有银行,把这些烂尾全部划分为负资产产品,然后进行了打包处理。
而石头哥对这些负资产非常看好,作为国务办的年轻骨干,他当然知道国家未来的发展重心在哪里,房地产未来十年,那可是黄金行当,所以这次他肯定是要来捡便宜的。
当然他不能亲自出面,于是张能就过来给他当代理了,当然张能自己也跟着捞了不少好处。
现在石头哥和他说,让他那那些东西来给李逸帆做赔偿,他也是心头一亮。
那些东西买的时候价格不高,但是升值潜力巨大,赔给李逸帆最合适不过,即不会让自己感到肉疼,而且也能够让他满意,这绝对是一个两全其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