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上通天而去,我用眼角余光扫着两侧的仙人,倒也不全是年轻俊美,也有老态龙钟者又或者是中年的男女,其貌不扬者亦有之。
仙人可依靠法力来改变容颜,他们能不在乎这外貌,倒也是真性情。
行至第三重天时,右侧倒见到了一个熟脸,只见凤鸣君虽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却也只能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老实的颔首道了句,“恭迎鬼王。”
身边的阎王自是没有多瞧他一眼,再向上两侧的仙人渐少,八重天时只见六公主,七公主还有冷初都在,这一层看样子都是些身份尊贵的小辈,一个个都是澎湃着年轻人的朝气,偷瞄着阎王的目光,畏者居多,但也有少数羡,敬,甚至有那么一位男子的目光竟很是狂热。
我不由得多瞄了那男子一眼,一张脸长的方方正正,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莫不是阎王的崇拜者?
七公主与冷初站在一起,瞧见我后,神色有些惊讶,但皆是友好的对我笑了笑。
至于她们前侧的六公主瞧着我也是满眼的震惊,怕是她想不到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魂,居然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登上这天庭,虽是在阎王身旁借了其尊贵才有了这份礼遇,可此时她却是不得不恭敬的站在一侧,眼睁睁的瞧着。
我的目光在其身上一扫而过,已是与阎王入了九重天。
这一层没有分两边而站的仙人,只有分高低而坐的仙人。
眼熟的只有那坐在右首侧第二个位置上的天君逐离,此时他正放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转眼向我们这边看来。
其余的众仙也自是转眼瞧了过来,目光倒是有些意味难明,不同于天君逐离瞧着我的意外。
“鬼王肆墨,参见玉帝。”阎王开口说道,也只是微微的低下了头,甚至都未曾站起。
我不禁向高台之上瞧去,金座之上端坐着身着一身明黄色华服的男子,眼色在其头上宝冠垂下来的珠帘后若隐若现,蓄着胡须,中年男子的模样。
没有我想象的那股天地至尊的威势,甚至还不及南天门的那位守门将,这玉帝看上去倒是和气。
那么其右侧雍容华贵的女子应就是王母了,同样的也未用法力驻颜,看上去能有将近四十的年纪,不同于玉帝给人的和气之感,看其脸上画着的浓妆,还有凌厉的眼神,皆给人一种威仪之感。
“本王身边的这位就是逍遥花灵的传承者,秦素。”阎王开口介绍道。
我想了想,还是起身,颔首道,“秦素,参见玉帝。”心想,应算不上失礼吧。
沉默,让人不解的沉默,上方的玉帝竟未回话。
若是平时,我这等身份不被搭理并不奇怪,但此次我是按照你们的要求上天庭受封,如此不理睬我,就让人有些费解了。
“玉帝。”开口打破沉默的是阎王,他只叫了这一声,应是在提醒玉帝你要说话了。
“原来阎王竟是这般霸道的人。”我心中感慨了一句,敢如此无礼的提醒玉帝,阎王也是够胆大。
但这在坐的众仙却并不感到惊讶,看样子已是习惯了阎王如此的行事作风。
就连玉帝都没有生气,而看起来很是厉害的王母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
“原来是你传承了逍遥花灵。”玉帝在阎王的提醒下,开口说道,只是这语气为何这般。
“正是在下。”我开口回道。
“那你可愿做这逍遥花仙,如若不愿可在将其传承给他人。”玉帝的话让我有些无语,这是不想让我做着逍遥花仙嘛!
“在下愿意。”我回道,无视了其话的含义。孟老婆婆既然传承给了我,那么我就一定要守住,直到我死,在传承给我认为适合之人。
珠子相碰的声音清脆的响起,随着玉帝点头的动作,其眼前的宝珠偶有相撞。
“既如此,那跪下来受封吧。”玉帝虽没在继续为难我,可这句话倒是说的有够不情不愿。
想来我一个个小小花仙受封自不是会多隆重复杂,约莫着也就是玉帝几句话的事。
“玉帝,怕是记错了,受封何须跪!”阎王开口说道,同时抬手拦住了正欲从坐上向下走去的我。
这天上的帝和地下的王,就这么遥遥的对视了起来,谁都不肯相让,气氛一时间陡然直下,严肃了起来。
两侧在座的众仙一个个皆是神色不变,就好似没有注意到这情况一般,果然身份地位越高之人越是老狐狸。
直到左侧下数第三个位置上一位鹤发童颜的男仙开口打破了沉默,“怕是鬼王记错了,这受封是要跪的。”
“呵~你可见本王受封的时候跪了。”虽是问话,但这语气已是不需要对方在回答了。
而对方也真的是被阎王这句直接霸道的话给弄的没了声音,一张脸憋的通红,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被驳了颜面,谁能好受。
“花仙怎可与鬼王相比!”开口帮腔的是右侧末尾的一位女仙,很是冷艳,她一开口这九重天上仿佛都飘了雪花冰屑。
阎王转头向那位女仙看去,红色的眉向上轻挑,赤红的眼转了转,很妖!但此妖不会让人心生魅惑之感,反而会让人觉得畏惧害怕。
这不那冷艳的女仙搭在桌上的手都不自觉的握紧了。
“流琴仙尊,这花仙又怎可与花仙相比!”这话说的就有些歧义了,是说我这个花仙与其他的花仙不同吗?为何不同?是因为我的身后有你撑腰吗?
流琴仙尊被问的说不出话来,阎王却是气势逼人再次开口,“流琴仙尊,为何不答?本王在问你,这花仙又怎可与花仙相比!“说到最后阎王语气加重,之前的冷是因为流琴仙尊的冰冷,而此时的冷,则是因为阎王的幽冥之寒,因为阎王之怒,二者不可相比。
”好了,鬼王就不要在为难流琴仙尊了,是本帝记错了。“玉帝开口虽是解了流琴仙尊之围,但同时也是服了软,承认了是自己记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