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堂,“本来和人家约好的,露已临时打退堂鼓,真是的。要不你劝劝露已?你们俩儿最聊得来了。”沈姨道。“这怎么劝啊?”蓝昕意问道。“劝她忘掉叶泽深啊。”沈姨道。“叶泽深?沈阿姨,这猴年马月的事儿了,还叶泽深呢。”蓝昕意笑道。“你不知道,当年相了好几个,她最满意的就是叶泽深了。如果他们俩儿继续下去,那肯定领证。结果呢?叶泽深反悔了,你说她心里能没有阴影吗?”沈姨道。“还有这回事啊?”蓝昕意道。“小周,你白姨买菜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沈姨问道。小周正在擦桌子:“白姨没去买菜啊,她去看子洛了。”
流光苑,叶子洛给客人端来咖啡,正巧,白露已来了。“母亲,你来了。”叶子洛见白露已来了,去迎接。“你伤成这样也不休息两天。”白露已心疼道。“没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叶阿姨好。”一个男服务生道。“叫错了,我母亲白。”叶子洛道。“你忙你的吧。”白露已道。“给我母亲沏杯茶,母亲,我们楼上坐坐。”叶子洛道。“好的。”那个服务生去倒茶。
“这是什么?”叶子洛看到白露已手上的袋子,问道。“给你的煎饺。”白露已道,“你店里生意怎么样?”叶子洛一边吃一边说道:“现在试营业做活动,人也不少。”白露已道:“开店九死一生,特别不容易,就怕你们年轻人开个店没有长期规划。”“放心吧母亲,我之前在咖啡店打工的时候,从前台到后厨每个工种都做了个遍,绝对不是头脑一热。”叶子洛道。“你毕业不是到酒店餐厅实习的吗?怎么到咖啡店打工了?”白露已问道。“我这不是想着回来开咖啡店的么。”叶子洛笑笑,“所以我去打工就是为了学习和了解咖啡店的经营。”白露已笑道:“你们这帮孩子,每次通电话报喜不报忧,冰封也是,一打电话就是‘好着呢,就是睡眠不好。’我知道,这叫焦虑症,心病。你可别有什么事不跟母亲说。”叶子洛道:“知道了,母亲。我都说了,我就是怕距离太远,您操心,而且我和蓝冰封不一样,他母亲和他妹妹跟吸血鬼一样缠着他,这事搁谁身上谁睡得着觉?”“母亲知道你心里有怨气,这么多年了,你没想着找找你父亲?”白露已问道。叶子洛笑了:“我找他干嘛?他都不要我。”“你父亲又不是坏人。”“吕思清不容易,叶泽深不是坏人,母亲,在你眼里就没有坏人。他就是吃准了你老好人一个,小猫小狗都会捡回去。现在只有你们是我家人,其他人都是外人。”“人和人之间哪要分这么清楚?任何事情都是顺其自然。”
夜晚,叶子洛去找叶泽深。
白露希和蓝冰封正在夜跑,白露希一边跑一边说道:“跑步能分泌多巴胺,多巴胺能让人心情变好,回去洗个热水澡,正好舒舒服服地睡个觉。”“我是医生,不用你科普。”蓝冰封道。“你是牙医,生病了还得要别人治呢。”白露希道。蓝冰封笑道:“那你做我的医生。”白露希道:“医生我不行,不过你嘛,我是了解的。小病,得想得开。”“心病心药医,你就是我的心药。我觉得你给我布置的房间真的特别舒服。”蓝冰封道。“也不是一个人布置的,大多都是小影的想法。”白露希道。“那书是谁买的?”蓝冰封问道。白露希笑笑:“我,我觉得那本书挺好的。”蓝冰封轻笑:“果然,从小到大,你才是我的心药。”白露希停下,撩了一下头发,道:“跟你说件正事,下周六我父亲祭日二十二周年。”“我知道,白姨跟我说了。”蓝冰封道。二人到栏杆旁看风景,白露希道:“我母亲丧偶二十二年,守着孩子过。我是开心,可她很苦。我都不明白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不要继父。你还记得二哥的父亲?”蓝冰封道:“记得,虽然没见过几次,每次都是他接子洛的时候。长得帅,冷冷淡淡的话很少。怎么突然想起他了?”白露希道:“我总感觉他那个时候反悔和我有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蓝冰封问道。“我要是去相亲,对象有个这么难搞的女儿我也反悔啊,而且那个时候二哥已经很热情地叫母亲了,他都没有反对,我当时担心他和母亲结婚后会不会虐待我。小时候不懂人为什么要结婚,所以特别不懂事,现在好了,你们回来了,以后我们四个好好陪着父亲母亲。”说完,白露希继续跑步,“继续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