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大师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死死生生究竟如何,端看施主心中是作何想法。施主乃有大机缘之人,想必心中已有决定。”
听他这样说完,男人若有所思,锋利的眉眼中莫名带了一丝的柔和。
随后,他对着空灵大师说道:“多谢大师指点。我送您回去。”
空灵大师念一声“阿弥陀佛”,转头看向那沈家三兄弟道:“你们也走罢,日后,莫要再擅自出手。”
“是!”沈安定与沈安然一人一手钳制着沈安宁,随着空灵大师一起离开。
……
眼见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那守在门口的保镖才相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毕竟,刚才那个男人周身的气息太有压力了,让他们不自觉就跟着站得挺直,似乎要接受领导的检查一样。
真是见鬼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毛病?
*****
病房里,景刑走到病床边,开始给病床上的顾久慕松绑。
看着这个脸色苍白身子瘦削却在小腹处微微凸起的女人,景刑的眼神无比复杂。
看了很久,见她依然没有醒来,景刑心里又莫名的有些紧张。
因为,他很怕她怕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虽然他对空灵大师很是相信,可如今空灵大师并没有跟他们一起等在这里,万一出了错呢?
他不敢去多想。
他那急促的心跳声已经在昭显着他内心的紧张,因为这种事情太过玄幻。
或者说,他本以为这是很难的事情,如今却忽然这样简单就解决了,竟然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想着,他忽然想起房间里另外一个人。
转头看过去,见卿以浓坐在那里,一双眼睛也静静地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卿以浓的视线缓缓调开,似乎在打量这个病房。
景刑看着卿以浓说道:“卿二爷,是要等着把卿小姐接走吗?”
卿以浓点头道:“既然是我义妹,自然是要接走。”
景刑又说道:“这一个多月来,小九打扰卿二爷了,我先替她赔个礼。”
卿以浓说道:“景先生客气,她很好。”
她很好,并没有打扰到我。
景刑看着卿以浓脸上的神色,再瞧瞧他望向顾久慕眼中不觉带着的一抹柔和,心里更加的紧张起来。
确切地说,简直就是全身防备一样!
看着卿以浓,他又道:“小九是我老婆,这一个多月以来在卿二爷那打扰,我自然是要替她赔礼的。她性子活泼,恐怕给二爷添了不少麻烦。”
“活泼?”因着他这话,卿以浓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着一抹的笑容道:“她没有给我添麻烦,她很好。”
抬眼看着景刑,他继续道:“景先生不必客气,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虚礼。”
景刑听着他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们之间?
这个我们是指谁?
他跟这位卿二爷可还没熟悉到不用虚礼的程度,难道是说小九跟他之间?
心头莫名地有酸泡泡开始冒出来,而且,越冒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