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上了年纪的婆婆也紧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干什么一群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还有你这妇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的,胡搅蛮缠,搬弄是非,鬼知道你这金子是不是真的丢了,或是丢在了别处,故意来诬赖人家小姑娘。”
接下来,还有好几位大哥大姐大婶都纷纷站出来为凌姝姝说话。
凌姝姝看着这些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尚且都能如此相信她,不求回报的为她打抱不平,心底生出了一丝暖意,目光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坐在地上的微胖女人,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为这个小姑娘说话,她没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心里有些心虚和慌乱。
女人开始坐在地上痛哭卖惨……
“没天理啊,没天理啊,呜呜呜……”
“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家千万不要被她这副纯良的外表欺骗了啊。”
“你……你们这些人都认识她吗,一个个都在为她说话。”
“还是说你们其实都是一伙的,联合起来为她说话,欺负奴家一个弱女子。”女人说到最后,特意强调后面三个字。
弱女子?众人不敢苟同,她的身形看起来有坐在地上凌姝姝的三倍不止。
“你这恶毒妇人,休要在这血口喷人,我们何时欺负你了!”一位刚才为凌姝姝说过话的中年男子,指着地上的还在哭泣卖惨的女人愤怒道。
“那你们非亲非故凭什么都证明她就是清白的!”
“丢了金子的明明是我,我才是受害者,你们又凭什么还反过来指责我的不是!”女人扬声说道。
“哟,我当是什么事儿这么热闹,围了一圈人在这看呢!”
说罢,一身紫罗兰色芙蓉拖地对襟收腰长裙的沈玉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当真是冤家路窄,沈玉烟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与凌姝姝在寺庙遇上,上次两人的仇还没算完呢。
上次在忠勇侯府她被凌姝姝的气得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回去就被罚了家规,这口恶气到现在她还没来得及去找凌姝姝出呢,结果两人又遇上了。
照今日这情形来看,还真是她刚想杀人就有人来递刀。
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沈玉烟看着被人推倒在地上的凌姝姝依旧风华不减,我见犹怜,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厌恶。
这个贱人,惯会靠着一张脸,蛊惑人心。
她冷哼一声,讥讽道:“原来是寺中有贼人作祟啊!”
沈玉烟刚刚这语气分明是意有所指,不怀好意,故意在借机当众贬低凌姝姝。
与沈玉烟一道过来的还有楚君离和沈玉娇,两人依旧是一袭白衣,气质出尘,神仙眷侣的模样。
楚君离和沈玉娇走过来,看到坐在地上的凌姝姝虽看似有些狼狈,但周身那高贵的气度却依旧丝毫不减。
她本就生得明媚动人,此刻这般,又多了几分柔弱可怜。
让人忍不住想要出手保护她,将她捧在手心般好好呵护。
楚君离带着审视和打量的目光看着地上的凌姝姝,在目光看向周围这些方才为她说话的男人时,蹙了蹙眉,一言未发。
几人身边都带什么随从,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意思。
凌姝姝看到他们几人出现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腹诽: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周围人见这几人长相优越,衣着打扮无一不精致华贵,周身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必是什么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公子和小姐。
尤其是那位白衣公子,容貌俊美非凡,气质清冷出尘,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一出现便惹得四周的女子纷纷侧目,目不转睛,奈何他周身气场过于强大,倒是叫人不看靠近和细看。
几人一走过来,众人统统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沈玉烟居高临下看向地上的凌姝姝,嗤笑一声,心中满是得意,随后语气不善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有人不知廉耻偷人家东西,被人抓了个正着。”
“看情况这是被人当场逮住了,还死不承认呢。”
“你!你又是何人,平白的在此血口喷人。”维护凌姝姝的人群中有几人见沈玉烟说话太过分,便指着她怒道。
沈玉烟眸光凌厉的瞪向那几人,满脸的鄙夷和不屑,冷冷道:“你什么你,再指再瞪,就把你们的手脚砍了,眼珠子挖了喂狗,不信大可以试试。”
“一群卑贱的贱民!”
“至于我是何人?真怕说出来吓死你们!”
话音刚落,凌姝姝冷冽的眼神看向了沈玉烟,眼底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众人见沈玉烟那凶狠威胁的模样不似作假。
这女子长得是挺好看,没想到心思这么恶毒。
一时间,众人皆骇然,更加确定了几人身份不一般,不敢再贸然出口。
此时楚君离亦是面若寒霜,冰冷的目光扫向了人群中嚣张跋扈的沈玉烟……
后者顿感后背发凉,一股熟悉的冷意向她袭来,登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不用想也知道是楚君离不满她方才的言行,在警告她。
她堂堂相府千金,被一介贱民指着鼻子骂,一时冲动,口出恶言,忘了楚君离还在这。
沈玉烟也知道自己刚刚确实是失言了,这毕竟是在外面,还是公众场合,她不该把这种话说的这么直接。
她刚刚只是不满,那样低贱的人居然还敢当众指着她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
随后,沈玉烟便回过头来,继续盯着地上的凌姝姝,语气嘲讽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个卑劣的偷盗者,竟还有这么多人在维护她!”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该不会是瞧着她模样生得有几分姿色,就被她这这副柔弱的外表给迷惑了,在这昧着良心帮她说话吧。”
说完,沈玉烟冷冷的视线扫向那群帮凌姝姝说话的人,语气冰冷嘲讽。
那些本就都是普通穷苦老百姓,先前已然是被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