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沈相思点点头:“好,来日方长。”语气一派轻松,神情却难掩落寞。
这一幕看的瞿尤静又是一阵心疼,好一阵安慰后才把人送走。
回永宁宫的路上,沈相思端坐在软轿上不发一言,神情淡然,端的就是大家闺秀的款。
软轿摇摇晃晃的进了永宁宫,等人都走光了以后,沈相思毫无形象的仰躺在美人椅上,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累死我了。大家闺秀的款可真不好装。】
168从数据仓库里拿出一瓶零糖汽水扔给沈相思:【我看你倒是演的挺好。】
沈相思从怀里掏出汽水,看了一眼,不满:【为什么又是零糖的。】
168闻言,撇嘴:【因为你把有糖的都已经喝完了。】
沈相思不满的撇嘴:【你就不能都买点。】
168翻个白眼:【那也要你做任务给力点啊,到现在为止,男主连你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啥时候才能对你有感情。】
【怪男主眼瞎,跟我可没关系。】
【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请宿主抓紧时间。】168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边喝边说。
闻言,沈相思吓得睁大双眼:【你说啥?有时间限制?】
168坐在数据躺椅上,慢悠悠的摇着手里咖啡:【那当然。你还有两次让男主对你产生爱意的机会。】
沈相思已经吓得从美人椅上站起,皱眉:【什么意思?两次机会后就要抹杀我了?】
168摇头:【不知道,主系统暂时还没有对你任务失败设定处罚。】
【我靠,没有明确处罚更吓人了。】沈相思有些不安的在屋内到处走。
168轻啜一口咖啡,安慰道:【别怕啊,还有机会。】
沈相思闻言,不由烦躁的翻个白眼:【少说风凉话。】
168闻言,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夙白祭坐在永安殿内,手中拿着打开的奏折,却半晌没有低头看一眼。手中朱笔上的红墨已经在奏折底部氤氲出一小片红斑。
苏林站在一旁,悄悄的用余光观察此时上位者的神情。
说不出那表情是什么样的意味,只有一双凤眼直直的看着门外的槐树。半天不做其他反应。
苏林暗自叹气,自家皇上自从那叫苏亡的近卫帮着治好了风寒以后,就命人将永安殿处理政务的书案往左边搬了一段距离。
从那个位置看,眼力好的人甚至能看清楚树上人的一举一动。
平常时间,皇上害怕被那人发现,根本不敢抬眼看那么久。而现在,为什么敢了呢?
因为本应该在树上值守的人,不 见 了。
从万福宫回来以后,皇上已经盯着那棵树盯了半个时辰。
也不知道那本应该值守却不见了的人,到底去哪儿了。
夙白祭一双凤眼盯着那棵树,直到盯的双眼发涩才会眨一下眼睛,随后不由自主的落下一滴生理性泪水。
讲真,这真的只是因为长时间不眨眼所流出的生理性泪水,真的不是当今皇上想一个人想的流泪。
但苏林不知道啊,他余光瞥见自家高贵无双,万万人之上的皇上,他哭了。
这个消息被苏林的大脑接受到后,无异于晴空霹雳。
他也顾不上装模作样,微微躬着腰走到夙白祭身旁,语气中满是悲痛:“皇上,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当的啊。”
夙白祭听着身旁传来尖细又悲痛的声音,一时间眼睑下的眼泪都忘了擦:“?你说什么?”语气是充满稳重镇定。丝毫听不出伤心之情。
但苏林只觉得自家皇上真是太坚强了,面上一派淡定,心下肯定万分悲痛。想着,苏林又开口劝:“皇上,你要放宽心,保重龙体啊。”
夙白祭:……到底咋了。
正在这时,永安殿外闪过一抹黑影,速度极快,被苏林分了心的夙白祭差点就没发现。
等夙白祭回神去看的时候,只能看到殿外的槐树树枝轻轻的震颤几下。
看着从树枝间隐约露出的黑影,夙白祭唇角不由得轻轻向上翘。微微侧头:“别嚎了,下去,朕要处理公务。”
苏林闻言,抬眼看了一眼自家皇上,只见皇上话是对他说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殿外的槐树,不同的是,此时的皇上心情是愉悦的,唇角都带笑。
苏林躬身行礼:“是。”说完,向后退去。
夙白祭也终于低头开始处理上午没处理完的公务。
苏亡蹲在槐树树干上,一双眼将所有树干扫视一遍,确定没有那滑不溜秋的东西后,这才躺在树干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第二天夜里
近卫营五号院,苏亡颇为无语的靠着房门,转头对着屋里鸠占鹊巢的人说道:“你快点行不行。我连值四天累死了。”
屋内传来白津风流入骨的声音:“你进来啊,我又不是不让你看。”
苏亡无奈的叹口气:“大哥,你要换裘裤啊我的天。”说完,苏亡后背靠着门,双眼看天的摇摇头:“我可没有跟别人比大小的习惯。”
屋内,白津动作缓慢的穿好里裤,没办法,前段时间挨得板子还没好,他还不能让苏亡看到,首领千叮咛万嘱咐的警告他,不许告诉皇上找过他的事,不然不只是他一个人,就连近卫营也会受到牵连。
白津听着门外人的抱怨,轻笑:“谁让我的屋子破了个大洞。没法住人。”
门外苏亡挑眉:“哦?破了大洞,怎么破的。”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白津听得分明,手里系着里衣腰带:“昨天有刺客闯进皇宫,被元冗发现,追了半个皇宫,虽然人是抓到了,但是刺客是在我屋子的房顶被抓到的,这不,就被刺客砸了个大洞。”
白津穿好衣服,朝门口走去:“听工部员外郎说,修屋顶的匠人没有时间,要明天才能修好。”
苏亡听得认真点点头,
突然。苏亡只觉得背后一空,整个人向后倒去,事情发生的突然,苏亡在倒下的那一刻,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在落地的前一秒,苏亡反应过来伸手撑地准备借力起身。
却不料伸出去的手触碰到一片温热,苏亡转头看去,就发现自己摔在白津的怀里。自己的手正摸上白津的大腿。而自己本人则被白津用一只手牢牢的箍着腰。
白津摔在地上,面色发白,箍着苏亡的手也不由得加大力道。
白津咬着牙,尽量不发出痛呼:“你快起来,重死了。”
苏亡不等他说,自己就已经撑起身。转头去看被自己压的不轻的白津:“你怎么样?”
白津看着他,翻个白眼:“不怎么样,快要被你压死了。”
苏亡连忙扶着他起身,习惯性的去拍白津沾了灰的屁股。
白津咬着牙,面色更加白了几分。额头青筋直冒,他的屁股!!!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带着怒意的质问响彻在两人的耳边。
苏亡停下手,抬头去看。
白津则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挨打的日子已经过去好几日,他又包扎的好,这么一摔连着拍几下应该不会有血渗出来。
苏亡白津两人齐齐抬眼看清来人,又齐齐下跪:“参见皇上。”
夙白祭一双狭长的凤眼,此时氲满怒意。
苏亡里衣敞开,露出结实,有着八块腹肌的胸膛,头发凌乱,双眸含水的样子就像一把大锤狠狠的砸着夙白祭的心。
再看白津虽然里衣整齐,但明显裤子有些凌乱,还是裤腰处。
夙白祭咬着牙,踏前一步,双眼满含血丝带着怒意的从两人身上扫过:“朕问,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