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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安坐在马车里美貌女子,描绘得精致异常的双眉也不由微微紧蹙,只觉后背莫名升起一股钻心的寒意。

仿佛是被猎人紧紧盯住的一只待捕的猎物。

这种感觉令得她非常的不舒服,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带给她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心,不由一沉,凤眸之中染上一丝冷气,脸色阴沉了下来。

“圣女,你怎么了?”马车纵使明亮又宽敞,但空间毕竟不是很大,车内气息的变化,很容易就让两个贴身伺候的侍女察觉到了。

她们两个不是第一天伺候圣女,自认对圣女的脾气也多少有些了解,只是她们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圣女动了怒。

不,非但动了怒,甚至连自身散发出来的杀气都没有丝毫掩盖。

“无事。”

垂下纤长的眼睫,掩去眼底的异色,圣女倒也并不急于去探究那股让她浑身都不舒服的冷意是从何而来的。

她很清楚她现在的身份,绝对是不允许她肆意妄为的,否则等待她的后果是什么,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

从头到尾,她都知道,她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甚至还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任是她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摆脱作为棋子的命运,结果却也只是苦苦挣扎着,不得摆脱之法,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

夜深人静,孤单寂寥的时候,她不只一次回想,如果那一天,她就那么…。那么死…。

“想来圣女是累了,进入北城之后很快就能到达行宫,圣女也能好好的休息。”

侍女秋双的声音打断了圣女初雪的沉思,让她猛然回过神来。

是的,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她。

现在的她是初雪,是圣女初雪,是沐天城尊贵无双的圣女——初雪。

“圣女,喝口清茶润润嗓子吧。”侍女秋华恭敬的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她其实是想说醒醒神的,话到嘴边硬生生被她说成了润润嗓子。

到底是近身伺候圣女的人,从来就知道这位圣女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柔端庄,优雅大方,且圣洁出尘。

那种种对圣女完美到无缺的形容,也只有那些远远看着圣女的人,才能流传出去吧!

秋华如是想着,头不禁垂得更低,生怕自己的小心思会被圣女察觉到。

“还是秋华有心。”圣女初雪淡淡的点了点头,笑容温柔娴静,仿如一株娇羞的百合花,端得是纯洁天真。

然而,她的确是不想多生事端,徒惹麻烦,偏生就是有人不想如她所愿。

伊心染落下那句似千年寒冰的话之后,身影一闪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掠出了城楼。

明显感觉到伊心染语气里肆意杀气的随风跟皓月,四目相对怔了一下,闪身赶紧随她而去。

虽然伊心染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已然明白,伊心染跟那个沐天城的什么圣女,搞不好是死对头。

而且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那种,可见两人之间有多大的深仇与大恨。

比起素未谋面,就已经让他们心生不喜的沐天城圣女,随风跟皓月这两个极为护短的表哥,理所当然就毫不犹豫的站到伊心染一边。

今天就是她要把天捅个大洞,他们兄弟也定然全力护着她。

至于凤凰宴什么的,在两个紧随伊心染而去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抛到了九宵云外。

“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沐天城象征着冰清玉洁的圣女,竟然是来自飘渺大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偿,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荡—妇一枚,这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随着伊心染满是嘲讽与奚笑的清悦嗓音响起,一道势不可挡的璀璨蓝光径直劈向刚刚驶进北城门的第三辆马车。

砰——

啪——

清悦的嗓音飘散在风里,久久盘旋在周围百姓的耳中,如余音绕梁挥之不去,更是伴随着华丽马车的支离破碎,扬起一圈一圈的力量余波。

伊心染出手极快,那道挥洒出去的蓝光,时速堪比闪电,再加上是她出其不易的攻击,哪怕坐在马车里的人身手极好,一时间也腾不出手去化解攻击,能保证自己不受力量的波及受内伤就不错了。

因此,马车直接被轰破,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木头残渣,拉车的马被强行挥扫出去数米,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嘶鸣之声。

以至于坐在马车里的三个人,其中两个侍女被震得血气翻腾,摔在地上狼狈的狠吐出几口鲜血,唯有圣女初雪险险的护住了自己,虽未曾受伤,却也是狼狈至极。

尘埃散尽,四周一片寂静,那是一种诡异的静,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一出,不但让沐天城的人一时没缓过神来,聚集在北城原只为想要见识一下沐天城人的百姓,一个个都直接傻了眼,呆呆的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好似忘了一样。

“咳咳…。”圣女初雪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起来,似是想将胸口积压的郁气都给咳出来。

有多久了,有多长时间她不曾受过这种委屈了。她是高高在上的沐天城圣女,何时任谁将她这般踩进泥土里。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偿。

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荡妇……

修剪整齐的手指尖深深的掐进肉里,疼痛让圣女初雪如花似玉的脸蛋有刹那的扭曲,不过很快她就换上一副柔弱委屈的神色。

她会让如此说她的人,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啧啧,不过短短一段时间未见,阴险毒辣的浪荡女还是喜欢装柔弱骗取世人的同情心,还是喜欢装成白莲花,展示你的高超演技,你当世人都是白痴蠢货,任由你愚弄么?”

果不其然,伊心染讥讽的话刚一落下,那些之前对圣女初雪目露同情怜惜之色的人,就猛然一顿,面色一阵扭曲。

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白痴蠢货呀!

“公子为何如此污蔑初雪,初雪此番初次前来西悦,不曾……”

“你能不这么作么,听着你这说话的语气,好像谁欺负了你似的,恶心得本公子险些把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都说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也。

听着那委屈万分,又隐忍万分,嗲声嗲气的声音,伊心染不禁寒毛直竖,简直太他妈的恶心人了。

“带着面具不累么,怎么不拿出你买凶一而再,再而三杀人的气魄来,怎么不拿出你勾三搭四,不择手段的那股子狠劲儿来,难不成到了沐天城,爬上了哪个倒霉鬼的床,连以往的脾气都给磨没了。”

装,你就装。

是看你能装,还是本小姐能胡绉。

随风跟皓月的功夫自是比不上伊心染的,当两人追上伊心染,站到她的身边,就听到她说沐天城的圣女是荡妇,嘴角不禁一阵猛抽。

刚刚把气息平定,又听到她后面的话,两人直接石化当中,他们怎么不知道,原来她的嘴巴这么毒。

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不过,听起来好过瘾的样子。

事实证明,这两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初雪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这会子功夫,已经足够那两个侍女将自己的内息调整好,踱步到圣女初雪的身边,一脸的古怪之色。

初雪如花的面上依旧是那令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与呵护的柔弱与委屈,实则内心已经燃起熊熊的涛天怒火。

究竟是谁?

是谁在针对她?

他说飘渺大陆,难道他是来自飘渺大陆的?

不可能的,那绝对不可能。

就算他是来自飘渺大陆的,也不可能会认识她的,除非……

似是想到什么,圣女初雪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之色,控制不住的摇了摇头。

那是她怎么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哈哈…。”伊心染的笑声丝毫不显女气,而是像极了一个豪迈不桀,霸气外露的大男人。

她的笑,张扬而轻狂,霸道而邪肆,带着丝丝媚惑人心的致命吸引力,然而除了随风跟皓月,却是无人能欣赏得到。

倘若被人瞧见,又不知有多少男女的心,将要被她这个难辨雌雄的人给勾走了。

眼看着丝毫没有动静的另外两辆马车,伊心染突然觉得把事情闹得更大,似乎会更加的有趣。

况且,今日过后她的身份也是铁定隐藏不了了。

既是如此,她又还有何顾忌。

“初雪与公子无冤无仇,不知公子为何要如此污蔑初雪,想必公子也是大度之人,并非什么毁人清誉的霄小之辈,不知可否现身出来一见与初雪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

进入沐天城之后,她修习了沐天城圣女的独门武功,身手已远非曾经同日可语,但她竟然无法辨别伊心染的位置。

只闻其声,便可知来人相貌必定不凡,但她竟然只能模糊的感觉到她所在的方位,足以说明来人的身手在她之上。

这个认知让得初雪眼睫下的眸底,掠过一抹骇人的阴狠。

“普天之下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本公子为何偏偏独独针对你一人,难道是因为你长得比较漂亮,寻遍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还是说你在床上的功夫比世间女子都要来得出色。”

“你……”

初雪的愤怒已濒临暴走的边缘,正当她要再次反驳质问之时,伊心染悠然现身了。

一袭银色的锦袍,将她白晳的肌色衬得越发的晶莹玉润,似蒙上了一层润泽的珠光,美得那般不真实,他却又那么实实在在的站在那里。

她的容貌之俊美,有仙的出尘脱俗,亦有妖的邪魅肆意,仿佛世间任何美好的形容词都无法形容她半分。

用那些,将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一道道惊愕迷离的目光落到伊心染的身上,所有人都不禁看得痴了,醉了。

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世间竟有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简直太好看了,好看到让同样身为男人的他们,都不禁满心的自卑。

看着那些女人不加掩饰,火辣辣的目光,活脱脱的就是在提醒他们,房顶上那个如仙又似妖的男人,跟他们就仿佛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区别。

妈的,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已经跟伊心染呆了不少时间的随风跟皓月,见到城中百姓这般模样,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想当初,他们第一次看到伊心染的时候,估计就跟他们现在的模样差不多。

回想起来,挺丢脸的。

伊心染双手负在身后,站在房顶居高临下的俯看着沐天城圣女初雪,那眼神那似在看一只无法挣脱束缚的蝼蚁一般。

这是这种睥睨天下,傲视一切的目光,将失神的圣女初雪给刺激醒了。

再也无法伪装下去的她,目露愤恨之色,袖中看不见的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以你这等姿容,就连给本公子提鞋都不配,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公子针对于你。”

云淡风轻的话,似一缕清风,徐徐飘散而去。却又如一道冲天而起的飓风,呼啸着狂了回来。

她的话,无疑是狠狠的煽了圣女初雪一巴掌。

她的话,就是赤果果的嘲笑与蔑视。

围观的百姓闻言,莫不是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此时,倒也再无人想要站出去,为圣女初雪出头说话了。

毕竟,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搞不好那圣女初雪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就如伊心染所说,是个披着柔弱委屈外衣,实则阴险毒辣的毒妇。

看模样长得清清纯纯的,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呢?

“你到底是谁?”

长袖之中,悄然蓄积着力量,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杀了这个像看蝼蚁一般俯看她的男人。

“你不配知道本公子的身份,狗屁的沐天城圣女初雪,或许本公子应该称呼你一声飘渺大陆夜国前废太子妃——南荣浅语。”

不错,这个以沐天城圣女初雪身份出现的女人,赫然就是那个夜绝尘跟伊心染都以为已死的南荣浅语。

不可否认,伊心染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她,是绝无可能放过这个一再伤害她的女人。

南荣浅语,任是伊心染想过各种可能,就是不曾想到掉下悬崖的她,不但没有摔死,还摇身一变成了沐天城的圣女。

她是如何来到乌蓬大陆的,又是如何成为沐天城圣女的。

伊心染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所谓机缘所致。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让她万分恶心的女人,是想要取她性命,甚至将她当成是棋子摆弄的幕后之人,故意带到乌蓬大陆的。

此时让南荣浅语出现在雅惠城,目的难道仅仅只是想要试探她么?

“据本王子所知,历代沐天城圣女自受封圣女开始,便终身都要为处子之身,这位远道而来的废太子妃居然成了沐天城的圣女,啧啧,那话还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果然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偿的贱货。”

沐天城在乌蓬大陆有至高无尚的地位,沐天城虽说神秘莫测,根本打探不到有关沐天城一丝一毫的消息。

但是,每隔十年轮流在西悦,龙恒,南旭三国举行的凤凰宴,却都会有一位圣女出席。

因而,整个大陆上的百姓,对于沐天城的圣女并不陌生。

圣女在沐天城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很大一种程度上是因为,一旦受封为圣女,便要清心寡欲,终身保有处子之身。

唯有如此,圣女才越发显得冰清玉洁,显得高洁圣雅。

皓月飞身落到伊心染的身边,嘴巴也不是吃素的,他发现站在这个位置真的很不错,俯视别人的感觉就是好,就是爽。

“沐天城以一个不贞不洁之人为圣女带入我雅惠城,是想欺我西悦无人吗?”

若说皓月的话,只是点了一把火,那么随风的这句话,就是埋下一颗隐性炸弹了。

毕竟,这里不是沐天城。

这里,是西悦皇朝的皇都;这里是西悦皇朝的领土,这里站着的人都是西悦的百姓。

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小儿,都知道沐天城历代圣女必须为处子之身,那么眼前这个不贞之人,如何能为沐天城的圣女。

她既以为沐天城圣女,还险些在万民敬畏的目光中进了城,岂非是在打西悦百姓的脸。

愤怒,已然清晰的写在每一个西悦百姓的脸上他们看向南荣浅语的目光,仿佛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滚出去——”

“我们不允许这个破鞋进入城,赶紧滚出去。”

“对对对,快滚出我们的雅惠城,快滚出我们西悦…。”

“……。”

皓月跟随风乃是西悦皇族,百姓也许不认识二王子随风,但他们却是认识五王子皓月的。

此时见伊心染站在皓月跟随风的身边,围观的百姓直接把伊心染也误认为是皇室哪个不曾见过面的王子了。

各种叫骂之声不绝于耳,一声高过一声的破鞋什么的,呼啦啦的朝着南荣浅语招呼而去,伊心染面无表情的将她青白交错的神色尽收眼底。

如果之前还不是很肯定她是南荣浅语,那么此刻,伊心染是万分确定了。

一个人的声音,一个人的容貌,甚至是一个人身上的痕迹都有可能被改变,唯有一个人身上的气息,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

自身体里面那个神秘的封印在黑域沼泽,彻底解封之后,伊心染的感知就比以前灵敏了数倍不止,她能很清楚的识别出一个人的气息。

那窗帘轻轻掀起的一角,露出南荣浅语的脸庞,不经意间对上她的那双眼睛,伊心染周身的气息便随之冷了下来。

撇开一个人身上独有气息不谈,她不相信南荣浅语还能本事大的换上一双眼睛。

那双曾经如恶狼般盯着她,意欲将她除之而后快的眸子,伊心染又如何能忘。

“你若不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又红杏出墙,夜国太子又如何会废了你这个模样清纯,实则心狠手辣的太子妃呢?”

南荣浅语恶狠狠的瞪向伊心染,不断的猜测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她的过去这么的熟悉。

南荣浅语这个名字,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别人叫起了。

连她自己,都快将自己曾经的名字给遗忘了。

这个男人凭什么提起,他凭什么?

“想来公子是认错人了,我是沐天城的圣女初雪,跟公子说的那个人并不相识,兴许我们只是相貌有所相似罢了。”

的确,沐天城历代圣女必为处子之身。

她,并非完壁。

她的容貌能有所改变,她的声音也可以改变,只是那层膜却怎么也补不回来。

与其让城中百姓抓住她非处子之身的事情不放,倒不如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既然你说本公子是认错了人,那么你便证明给本公子看,还真是本公子认错了。”伊心染像是个老神在在的猎人,悠闲的看着她的猎物,绞尽脑汁的挣扎,“如果你在这里脱掉衣服,让本公子验验身,你若确为处子之身,那便是本公子认错了人,但你若非完壁之身,便把命留在雅惠城,以你的血洗净沐天城对西悦的侮辱。”

“我西悦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既说你不是南荣浅语,现在就拿出证据,否则……”皓月到底是出自西悦皇族,浑身上下自有一股浑然天城的王者之气。

世人皆道五王子生性风流不羁,却又岂知他是众人独醉,他独醒呢?

“你放心,就你那前不凸,后不翘,还不知道被多少人压过的身体,本公子丝毫兴趣都没有,还没瞧就已经有作呕的感觉了。”

随风嘴角抽了抽,他觉着这个妹妹太彪悍了些,这话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吗?

“你……”

“看来某个不要脸的人还需要时间思考该不该脱衣向咱们证明她是不是本公主说的那个人,不如趁此时间,本公子给大家讲讲那不要脸的女人,做过哪些光荣的事迹。”

伊心染语气是询问,但却并没等人响应,清悦的嗓音似清风徐徐,缓缓吹进人的心坎里。

“南荣浅语是个贪慕虚荣又极其自私自利的女人,她原本是有着青梅竹马恋人的,但为了身份地位,最后嫁给了她恋人的亲哥哥,成为了夜国尊贵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南荣浅语想要开口反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精致的脸庞不由一阵扭曲。

“几年后,那个被南荣浅语抛弃的男人成了亲,她又见不得那个男人对他的妻子百般疼爱怜惜,于是一次又一次的派人刺杀那个男人的妻子。非但如此,她的父亲还意图造反逼宫,而她更是一剑险些要了夜国太子的性命……”

故事讲到这里,停了下来,围观的百姓开始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小小的议论声渐渐的越发变得大声起来。

“大家想想她一个闺阁中的小姐,除了金银能买凶之外,自然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让身手更好,更狠的人去刺杀那个男人的妻子。”对上南荣浅语愤恨的目光,伊心染强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其实她也不想把她跟夜绝尘编排成这样,听着怪别扭的,“你们说这个女人买凶杀人也就罢了,偏偏她见不得那个男人的妻子长得比她漂亮,不但要杀人家,还要毁人家的容貌,毁人家的清白,更是把她喜欢被很多人搞的恶趣味,强加到那个男人的妻子身上,为了达成目的,她简直就是不择手段。”

“咳咳,真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皓月尴尬的问,他也算阅女无数了,怎不知天下间还有如此极品的女人。

“当然是有的。”

对上皓月略显怀疑的目光,伊心染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又道:“那个总是受伤害的女人,她的夫君也不是好欺负的,哪舍得自己心爱的人一再受伤害呢,所以他跟南荣浅语那个贱人交了手,在将她打落悬崖之前……”

“你…。你是伊心染。”

瞪大了双眼,微张着嘴的南荣浅语,突然不知为何又有发声了。

她更是将心里的声音直接给吼了出来,尖啸的声音直刺得人耳膜生疼。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南荣浅语已经无法再去掩饰什么,那只会显得她这个人越发的虚假。

“呵呵,本王妃应该感谢你还记得本王妃的名讳么?”

“你……”南荣浅语顿时语塞,她没想到伊心染会如此大方坦然的承认。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会出现在西悦皇朝,甚至她的身边还跟着西悦皇朝的两位王子?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该死的,难道她马上就要成为废弃的棋子了吗?

不不不,她不要成为废棋。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沦为废棋会有什么样悲惨的下场。

“虽说太子皇兄废了你太子妃的名号,但不管怎么说太子皇兄对你用情至深,一再的纵容于你,对你关怀备至的,没曾想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贪慕虚荣,为了上位不断出卖自己的身体,取于所谓的权势名望,你还真对得起他。”

咳咳,太子夜修杰,原谅我这么抹黑你,以后也别找我算账。

夜修杰默,你丫的连自己跟夜绝尘都抹黑了,我敢找你算账么?

“你胡说。”

“本王妃怎么胡说了,你敢说你不是利用太子皇兄对你的信任,在太子府埋下一个又一个的暗桩,不是利用太子对你的宠溺,在皇宫里布下杀局,意欲将夜国改姓为你们南荣?”

“你……”南荣浅语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她觉得继续说下去,肯定会被伊心染给活活的气死。

“现在,你还敢说本王妃认错了人吗?”

南荣浅语一怔,瞬间明白伊心染为何那么坦然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可不等她出声为自己辩解,又听伊心染冷声道:“对于一再觊觎本王妃男人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最后一个字,伊心染说得很慢,咬得很重,汹涌的杀气不在收敛,以她为中心肆虐而出。

随风皓月在伊心染自称‘本王妃’的时候就傻眼了,貌似伊心染没有告诉他们,她嫁了人啊!

啊啊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联想到她之前讲的故事,兄弟两个面色一沉,敢情她说的是自己?

他们还以为那是她胡编乱造的,怎料会是事实?

相较于很快淡定镇静下来的随风跟皓月,围观的百姓则是在风中彻底的石化了。

他们所震惊的是,面前这个如仙似妖的‘男人’,其实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

他是女人啊!

呜呜,好恐怖的认知啊。

“你以为你能杀我。”南荣浅语冷哼,刚才她能劈开马车,那是因为她没有防备。

现在还想杀她,哪有那么容易。

“你觉得本王妃会亲手杀你,那岂不是太抬举你了。”

“伊心染,我已经威胁不到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当她被带到乌蓬大陆,成为沐天城的圣女,她便与飘渺大陆没有关系了。

即便她一直在寻找回去的路,也一心想着要报仇,但她……

“难道你不想报父仇了吗?”伊心染勾唇冷笑,仿佛没有看到她那张满是虚情假意的脸,“本王妃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不放过谁。”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本王妃强词夺理?”黛眉微微一挑,伊心染抿唇,轻笑道:“本王妃原本在飘渺大陆呆得好好的,不是你将本王妃弄到乌蓬大陆来的么,刚到这里就迎接了一拨又一拨的刺杀,究竟是谁不放过谁。”

“你胡说。”

“本王妃没兴趣跟你扯些有的没的,本王妃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跟别人没有仇,在战王府生活得美满幸福的本王妃,难道是脑残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找你寻仇。”既然她已经确定对她出手的人就是沐天城的人,伊心染丝毫不介意将这池水搅得越来越混,“众所周知,飘渺大陆与乌蓬大陆位列于两个不同的层面,你是当本王妃有通天之能,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比起本王妃找你麻烦的嫌疑,身为沐天城圣女的你更值得怀疑吧。”

南荣浅语一直都知道伊心染不是个省油的灯,却不曾想到她如此的难缠。

围观的这些百姓都对沐天城有着无尚的敬畏,在他们眼中沐天城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因此,伊心染的话更能让他们相信,且深信不移。

而南荣浅语的话,他们是一句也不相信的。

所以事实就是,南荣浅语利用沐天城圣女的身份,刻意将伊心染弄到乌蓬大陆来,然后安排杀手一再的刺杀于伊心染。

毕竟,在飘渺大陆伊心染贵为一国王妃,身边肯定有侍卫保护,而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乌蓬大陆,还不任由南荣浅语捏圆搓扁么。

于是乎,众人对南荣浅语是越发的憎恨与厌恶,恨不得她快些滚出西悦皇朝的地域。

“伊心染你去死——”

忍无可忍,无需在忍。

南荣浅语知道,她完了,是真的完了。

经过今日这么一闹,沐天城再也容不下她,而她也已无路可退。

要么生,要么死。

但她怎能甘心自己去死,而让伊心染活着呢?

那便是死,她也要将她拉去垫背。

“本王妃的命可不是那么好取的,有本事你来拿。”声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一银白,一翠绿在半空中缠斗在一起,眨眼之间已过数十招。

为首的那辆马车里,响起低低的笑声,似埋藏了数十年的美酒,散发着醇厚的香气,“有趣的丫头,真真是有趣极了。”

二长老跟五长老闻言,嘴然齐齐的抽了抽,他们沐天城被人当众这么堵在这里,城主的心情有这么好么,真有这么好么?

虽然他们也觉得那丫头有趣极了,但是能不说出来么?

“老夫想把她带回沐天城。”

“城主这不太妥当吧。”他们虽是坐在马车里,也没有掀开车帘,但凭借他们敏锐的感知,很清楚伊心染拥有怎样的天赋。

二长老是武痴,遇上伊心染这样骨格精奇的女娃娃,心头也浮现出要将她带走的念头。

但那真的只是一个念头,他还没有傻到真去打伊心染的主意。

那丫头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他可不想弄巧成拙,反被报复。

“有什么不妥当的,老夫瞧着她就是喜欢。”

“城主一直都闭着双眼,确定您老是瞧着她就很喜欢?”五长老忍不住泼他一盆冷水,想要带走那丫头,难。

不是一般的难,而是很难。

“不用看老夫也知道她的模样不会差,指不定咱们沐天城还找不出能跟她相提并论的。”

多少年了,都没遇到一个能让他感兴趣的丫头片子,这次说什么也得把她拐去沐天城。

在外与南荣浅语交手的伊心染,突然没来由的连连打了三个喷嚏,后背慢慢爬上一股寒意,丫的,是谁在算计她。

“以她的容貌,咱们沐天城的确无人能出其右。”二长老趴在窗口,望着占尽上风,压着南荣浅语打的伊心染,非常满意的抚了抚花白的胡须。

嗯,不愧是他看中的丫头,就是不一般。

“你居然一个人偷看。”五长老闻言,掀开另一边的窗帘,也伸出脑袋去看,边看边嘟囔道:“那丫头纯心的吧,明明几个来回就可以将圣女踩在脚下的,居然还耐着性子陪她玩?”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让老夫也瞧瞧。”某城主飘渺如仙的气质不在,粗鲁的低吼出声。

二长老跟五长老压根不甩他,同声道:“不让。”

让你装,现在坐不住了吧!

耳朵异常灵敏的伊心染,听到那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娇俏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敢情,沐天城的城主,是个…。是个…。

尼玛,就他刚刚那一声吼,险些让她脚下一滑,直接掉下去。

啪——

翻身一掌,击在南荣浅语的胸口,横扫出去的一脚直踹在她的腹部,后者直接朝着地面砸落而去。

砰——

落地之后,由于惯性的作用,顺势滑行出去数十米方才停下来。

鲜血如泼墨般自南荣浅语的嘴里吐出来,脸色骤然白如面粉,惨无一丝血色。

身姿轻盈,优雅落地,伊心染一袭银袍,竟是丝毫没有褶皱,越发显得她飘逸出尘。

她既为女子,着男装已是如此清绝出尘,风华绝代,不知换回女装,又该是何等的天姿国色,倾城无双。

“咳咳……”

伊心染脚步未停,迈着细碎的步子,如同游园一般朝着南荣浅语不断的靠近。

“你…你想干…。干什么…。”现在的她,浑身都疼得厉害,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如果伊心染要杀她,根本就毫不费劲。

走向南荣浅语的途中,伊心染也在试探与猜测,看来那幕后之人,比她想象的要藏得更深。

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阻止她,或者是出声留下南荣浅语。

或者说,这个女人在那人眼里,也就只是一枚废棋。

既是废棋,又如何还能让他在意。

不动声色的朝着随风看去一眼,后者果然知晓她的心思,温润的嗓音似春风悦耳动听,“鸿信城主,我乃二王子随风,不知城主要如何处治这个不贞之人,难道真要用这个女人来侮辱我西悦皇朝吗?”

今日即便不是他跟皓月在此,换成皇室其他任何一个人,断然都无法允许这个女人进城。

他们西悦,万不能沦落为其他两国口中的笑谈。随风相信,就是他的祖母瑞安女皇在此,也定会让沐天城城主给出一个交代。

否则,这事儿不算完。

“二王子放心,本城主自会为此事给瑞安女皇一个交待的。”

“若能如此,最好不过。”

“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将初雪,哦不,将南荣浅语交由本城主来处理?”

“本王妃凭什么相信你。”该死的老头,装什么仙风道骨,其实就一表里不一的糟老头子。

伊心染心中腹议着,话说得那叫一个不客气,那叫一个轻狂张扬。

“……。”

沐天城城主显然没料到伊心染会这么回道,突然被噎住,就那么僵在那里,一时忘了有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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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更新晚了一些,荨会尽快调整回来,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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