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议论声很大,有人听到对方的话很是配合的瞪大眼睛,声音里还带着惊讶,他们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讨论。
欧阳傲枫眸子一沉,当真是好手段,就这么急不可待的出手对付自己吗?还好自己没有应下过继的事情,要不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口饮下杯中茶水,欧阳傲枫快步走出,既然林氏不想要脸,敢对自己泼脏水,那自己何必客气,至于欧阳府的颜面,呵呵,欧阳傲枫还真不在乎。
很快,欧阳傲枫就寻到了朱壮,二人一前一后,拐进了一条胡同,左右无人,欧阳傲枫低头在朱壮耳边说了几句,朱壮了然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很快,人群里又有新的消息诈响,每一条消息都是直指林氏,第一条是林氏毒杀黄姨娘,第二条是林氏谋害郑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害得对方小产,第三条就是欧阳家的大少爷欧阳傲骨要回来了,不过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劫杀,生死不明。
这三条消息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八卦,之前传出四少爷害死亲娘的消息很快就盖了下去,而且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消息越传越凶,甚至出现了变异与升华,越得出神入化。
欧阳傲枫再听到消息时,都忍不住惊呆了,发现古人的创造力与想象力真不是盖的,居然传成了黄姨娘与林氏明争暗斗,争抢主母之位,不幸失败被主母毒杀。
虽然没有证据,倒是很接近现实,林氏正是害怕黄姨娘夺了自己的主母之位,这才抢先出手对付黄姨娘,本来还想借机弄死欧阳傲枫,可惜没成功,她低估了欧阳傲枫在欧阳苍海心里的位置。
然而这还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是大少爷欧阳傲骨的事情,欧阳傲枫都没想到会如此精彩,更没想到欧阳傲骨此时真的被人追杀。
林氏与张氏之间的故事也被人翻了出来,倒是方便了朱壮他们打听欧阳家十几年前的旧事了,张氏是欧阳苍海明媒正取的主母,并且为欧阳苍海生下一儿一女,按说她的地位应该很牢固,可是却沦为了下堂妇。
当年发生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不知情,于是知道一点皮毛的人威风了,那小道消息一天换一样,把林氏气得差点没吐血。
派人出去再散播其他消息,可惜都没用,好像有一把无形的手在暗中操作似的,而张氏听到自己儿子被人追杀,忍不住又去欧阳苍海面前哭诉,勾起了欧阳苍海的愧疚之心,派出欧阳家大量护卫前去接人。
在所有人都在头疼时,欧阳傲枫正躲在小院里查看资料,林氏本来是一位姨娘,母族只是一位小官,她本人是被父亲送进府讨好欧阳苍海的棋子,没想到这颗棋子如此给力。
当初的小官如今是三品大员,高居朝堂,官职升得之快,让人忍不住侧目,这里面如果没有欧阳苍海使力,欧阳傲枫是绝对不会相信。
如果说是欧阳苍海宠爱林氏,可是看着又不象,那就是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交易,可惜这件事情太过隐私,朱壮撒了大把银子也没能查出丁点线索。
这让欧阳傲枫很是失望,把手里的资料放在火上烧掉,食指敲打桌面,剑眉皱起,眼前闪过黄姨娘娇好的容颜,如果不能为黄姨娘报仇,欧阳傲枫绝对不会甘休。
“少爷,刘家三少爷来了。”珠儿一挑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怎么来了?”欧阳傲枫这才想起来,自从那天跳墙出来,冒似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学堂了,便道:“请他进来。”
“喏。”珠儿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不多时刘清书的声音传进了欧阳傲枫的耳中。
“我说枫哥,你不地道啊,你把兄弟弄进学院,自己却不去,你到底是啥意思啊。”刘清书一脸不满,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了欧阳傲枫对面,嘴巴高高嘟着。
“去,你那是什么表情呢,又不是二八大姑娘,你那小嘴嘟给谁看呢。”欧阳傲枫打趣道,抬手倒了一杯水,推到刘清书面前,又道:“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发财大计在忙嘛。”
“哦,对哦,我也是为了这事来的,铺子已经买下来了,就在南大街最繁华的中心地带。”说到这里,刘清书很是神秘的说道:“我跟你说,当时那家伙还不想卖,结果,嘿嘿,最后是他求着我买的。”
欧阳傲枫斜了刘清书一眼,好奇道:“使了什么手段啊?”
“也没什么,就是查了他们的旧账,像偷税漏税那些,倒是查了一堆出来,嘿嘿,这可是砍头的大罪,那家伙为了保命,只好便宜卖喽,而且还要补上一大笔税收,你说他是不是欠,如果老实的卖给我不就完了。”
刘清书很是得意,把事情经过一说,欧阳傲枫也只能感叹朝中有人好办事,你一经商的,跟官家作对,那是提着脑袋干架吗。
“行了,装修的图纸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找人装修吧,记得一定要用好材料,还要防水,省得到时候有人眼热,给我们一把火烧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事你放心吧,只要不是把铺子围起来烧,就不可能烧了咱的铺子。”刘清书一拍胸脯笑道,把装修的事情也包下了。
“我说枫哥,你什么时候去学院啊,你不去我都无聊的发霉了,还有那杜夫子,见你天天不去,那脸臭的比茅坑还臭,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刘清书把学院的情况跟欧阳傲枫说了一遍,欧阳傲枫听得直乐,感情就杜夫子知道自己去报道了,别的夫子都还不知道他这个人呢,这让欧阳傲枫大喜,决定不去学院。
“枫哥,七公主让我给你带话,你要是再不去学院,她就偷偷出宫找你,如果出事了,那就赖在你身上。”刘清书又道。
“啥?”欧阳傲枫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这个坑货,她怎么可以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