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伟听到门外的叫骂声,毫无征兆地晕倒过去,尤燕心跳未定,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口。
由于她现在是通缉犯不敢开门,只能掐着嗓子,故意听起来很沙哑地回道:“抱歉,情侣之间干那个事动静大了一点,请见谅。”
楼下的租户说了句“真是的”,转身离开。
尤燕叹出一口气,看来他们已经盯上关伟,她所知道的东西不能告诉他了。
她不应该来的,就算按照他说的去做,结果又能改变什么?
可要是不说,那就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J叫她来,一定有他的理由。
她把地上的关伟拖上床,等到房间的门关上,她对着乔落说道:“你听得懂人话是不是?”
昨天男人接电话的内容她听进去一些,听那个语气应该是J打过来的,原因是他发现了有偷听的猫。
他还说这猫灵性的很,和q有些像,只不过q可以变化成人,这猫不可以。
乔落点点头,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
尤燕揉了揉她的脑袋,跟她说道:“你之前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这样就算是我死了,这世界还是有活物知道。”
组织里JqK没有固定是谁,只要其中空缺了一位,后面的人就可以靠着实力补上来。
简而言之JqK就是一个实力的代号,没有点能力的人在这个位置上也呆不久,因为组织里的人要是想成为JqK,可以直接杀掉,取而代之。
她的男朋友非JqK,但他想要成为其中一员,但谁都惹不起,只能在她身上下功夫。
他很会说情话,利用人类的同情心拉拢两个灵魂,慢慢的攻入她的内心,再告诉她,这辈子非她莫属。他不会光画饼,他会给你制造很多恋爱中的小惊喜,让你时时保持愉悦的心情跟他谈恋爱。
前不久他以她的工作为理,一脸痛苦跟她闹分手,处处表现的舍不得,但没办法接受她。
她哪里懂那是他的计谋,她只以为他是真的爱她,但是她的工作让他很矛盾,所以他才闹分手。
刚闹分手的那两天,他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上班的地方也不去,后来听同事说他因为分手这件事在家里自杀,送去医院的时候奄奄一息,医生都说了,再晚来一点就没有机会了。
她很痛苦,她没想到他这么爱他,可她在那里上班是因为被人胁迫,要是她敢走,就会有人杀了她,她已经尝试过了,不敢再赌第二次。
男人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才醒过来,期间他的嘴里一直都在无意识地念叨小燕,有时候甚至在说梦话,说什么小燕对不起,小燕我爱你。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我当时真的以为他至死都是爱我的,太真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演下来的。”
女人在谈恋爱上面很容易被情绪左右,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之后她为了不让他再伤心难过,对他许下承诺,她会辞掉工作。
本来也是,她的工作不体面,想办法脱离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想着逃跑,再次被抓住,事不过三,再有第三次她就真的会丧命。
于是她没有办法,就跟他商量,他一开始是很震惊,紧接着很愤怒,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事,也让她赶紧报警,抓到幕后是谁,他们好幸福无忧的在一起。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真好,一边以自己爱她胁迫她,处处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一边私下拿命威胁她,要是敢跑就杀了她。
前天晚上朱立树跟踪她,她当时只以为是色狼,回到家后找男朋友求救,没想到男朋友把他杀了,她当时很害怕,加上对男朋友的依赖,导致她非常配合地布置之后的场景。
如果她稍微带点脑子就会发现,明明是他杀的他,他却偏偏弄成了一场妓女与嫖客的假象。
昨天晚上男朋友接到一个电话起床,她当时还没有睡着,听到了一点谈话内容,大致是他马上就要成功了,让他的头儿再等等。
她还是不清楚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直到J给她发的一则消息,如五雷轰顶将她劈的外焦里嫩。
所谓的爱不过是利用,所谓的舍不得只是想变相控制她,而做这一切的原因只是想找到她家藏着的图。
“猫猫,我还知道一件事,就是这栋小区里死的人都将成为养分,因为这里是他们老大的一个阵法还是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J只是给我说了一下,让我一定不要让他们找到。”
她肯定不相信J的话,不过他确实点醒了她,趁着男朋友不在,跑到这里来按照J说的,把自己知道都告诉她。
不过监控应该拍到了她,她现在要想办法脱身才是。
乔落一脸复杂,这怎么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
以鬼当养分这个她能听懂,阵法这个她也能听懂,只是将全部信息凑在一起,就有些懵逼了。
“J说过你很有灵性,他要是能成功脱离组织,一定会带走你,也正是这样我才来找到你。他刚刚是不是被什么邪物附体了?”尤燕指着房间,乔落点点头,关伟先前确实是一团黑雾笼罩着,很有可能就是被附体。
第一个世界的乔母曾有两次被附身,只不过表现得很直白,而关伟只是被黑雾笼罩,不见得有什么变化。
尤燕揉了揉乔落的脑袋,“我相信你。”
乔落突然被委以重任,她什么都没干,这游戏里的Npc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尤燕附在她耳边讲了一句话,没有久留。
乔落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尤燕似乎已经预料自己要死了,那她跟着她应该能找到些什么吧?
关伟半个小时后醒过来,脑子一片空白,压根不记得尤燕来找过他这件事。
下午,关伟去上班后,乔落去到七零一,路过七零三的时候,她看到里面有人影,还不止一个。
她去过七零三,不止没有人,还看不到一点像是住着人的感觉。
她听陆裴易说过这里住着人,她也不是相信他,只是有些东西它事实摆在那里。
她慢慢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