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总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有懂得变通,不墨守成规,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就拿咱们迎接风师兄这件事来说,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虽然咱们,把迎接风师兄的风声传递出去。
或许对方不上当,只是咱们一方的臆想。
这样,咱们就能顺利完成任务。
对方听到风声,想为他们的卧底报仇,会不惜一切代价,派出强大阵容除掉我。
他们明白想斩杀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然派顶尖的高手来执行。
并且是不对等的,一定是比咱们这支队伍强出一大截。
为了能够顺利铲除我,他们一定会派人监视咱们的宗门,不让有人支援。
至于攻打咱们的宗门,我想,他们还没有那样的气魄。
如果他们一意孤行,结果会是斗个两败俱伤。
毕竟二龙山不是小门小派,在江南有响当当的名声。
这名声不是吹出来的,是用实力挣出来的。
虽说现在折损了几员大将。毕竟底渊摆在那里,不可小觑。
他们如果明智的话,是不会做如此蠢事的。
所以,主要战场还是在我们这里。
我铲除了他们的卧底,断绝了他们的希望,让他们损失巨大。
他们怎么会不心疼?
怎么会甘心?
怎么会忍气吞声?
他们一定会不余遗力的,派出强大阵容来对付我。”
齐扫光娓娓道来,透彻的分析了眼下局势。
“这岂不是说,咱们危险最大?”有人无比担心的问道。
“做什么事情没有危险?
我们王家班没招谁没惹谁,就是一群打拳卖艺的最底层小人物。
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行走江湖,还遭到山贼截杀。
那才是天上掉下来的祸端!
你们不知道那次战斗多么残酷!
几百个山贼围杀我们几十号人。
除了二师兄投靠山贼外,就只逃出来我一人。
其余都惨死在山贼的魔爪下,”
齐扫光想起那残酷的场面,就恨得牙根痒痒,发誓一定把山贼团灭。
“能在那么多山贼围攻下逃出生天,少龙王果真厉害!
能不能讲一讲你的故事,让我们听听。”有人好奇的询问。
“到达目的地还早着哪,一路上寂寞难耐。
少龙王是如何变强的,一块讲讲呗。
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能否鹦鹉学舌。”又有人提议。
“也好,既然你们想听,我就讲给你们听听也无妨。
就从遭遇山贼开始,讲到跟娘上二龙山吧。
以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齐扫光于是就娓娓道来。
(穿越前的齐扫光)一袭白衣,仔细的观察着万蛇山大峡谷。
他感到此处凶险异常,皱着眉头走近师父建议道:“
师父,我们不能再前行一步了,这山谷无论如何都不能进。
你看这山谷,地势险恶,山峰狰狞,犬牙交错。
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一旦遭遇山贼袭击,我们没有回旋的余地,绝对全班覆没!”
扫光师父一袭黑衣,浓眉大眼,慈眉善目。
他是王家班班主,走过京、上过卫、见过大世面。
他早已发现了这种恶劣情况,怕扰乱人心没有言语。
扫光师父望着山谷两侧,那高耸入云的山崖,好像赤身裸体的凶恶煞星和他对望。
让他不由自主,产生一种望而生畏,不寒而栗之感。
他心惊肉跳,头皮发麻,心里涌上一种压抑和不祥的预感。
自己是班主,必须沉着冷静。
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惶恐神色,以免影响众人,王班主自我强调。
他扭头看向二徒弟,忧心忡忡,忐忑不安的问道:“
阿喜,你真打听清楚,万蛇山没有山贼?这可不是儿戏。
这关系到,我们王家班的存亡问题,事情很严重哦!”
“师父,你放一百个心,我打听的清清楚楚,的确没有山贼。”
阿喜是一个高挑的青年,他一拍胸脯,毫不犹豫的答道。
“师父,你们退后,我去前面一探虚实。”
齐扫光这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他望着师父,很有担当的说道。
王班主听后,明白了齐扫光的用意。
心中称赞小家伙机灵。立即下令后撤。
阿喜看着那个小不点,敢质疑自己的能力,师父竟然听取他的意见。
不由的心头火冒三丈,冷嘲热讽的揶揄道:“
疑神疑鬼,胆小如鼠,成不了大气候!”
他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多嘴的小师弟。
如果师父听取他的意见,不进山谷那还了得!
自己完不成任务,另位师父怎么会放过他!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灵活的头脑。
都要事无巨细的观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一个人盲目乐观,粗心大意,往往会导致悲剧的发生!”
齐扫光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屎壳郎钻天——成能豆啦!
屎皮子还没褪干净,竟然对我指手画脚。
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
阿喜一看小师弟敢顶撞他,恼羞成怒。
挥拳对着齐扫光就是一个窝心炮,打向齐扫光的胸膛。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齐扫光念着曹植的七步诗,巧妙的躲过阿喜一拳。
对阿喜怒目而视。
“胡闹锅台!
到了紧要关头,还搞窝里斗?
不像话!”
王班主看到二徒弟发飙,心生不满的大声呵斥道。
二人争吵时,王家班的人员,按照班主的吩咐,开始后撤。
“师父,你偏心,总是护着他!”
阿喜对师父心生不满,大声提出抗议。
不料,他话音刚落,突发变故。
“杀啊、杀啊”的声音,响彻云宵。
山贼头领看到,王家班人员举步不前,且开始后退。
以为王家班的人发现了他们,不得不提前下达冲击令。
高举着各类兵器的山贼,好像山洪爆发,犹如黄河决堤,漫山遍野的从山顶倾泻而下。
那气势,那喊声,震耳欲聋,响天彻地。
如黄河咆哮,似雷鸣炸人!
这一幕,让山河震惊、大地失色、日月无光,宇宙混沌。
山谷外,打拳卖艺的王家班成员。
看着那如蝗虫般的山贼,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乱成一锅粥。
“这、这、这么多山贼,咋、咋、咋办呀?
我、我、我们今天是不是要、要、要把小命丢在这里了?!”
一个小徒弟,吓得胆肝俱裂,哆哆嗦嗦,结结巴巴。
虬须汉子大师兄,气愤难平的质问阿喜:“
二师弟,你是怎么打探的情况?
你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说没有山贼的。
你睁大眼睛看一看,那些凶神恶煞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说是兔子不成?
你可把大伙坑死了!
此后,王家班在这个世上将不复存在了!
天坑人不下雨,人坑人,不久长!”
“我打听的千真万确没有山贼,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几年来,都是我打探情况,从没有出现过差错。
今天是意外、意外!”
阿喜嗫嚅着,唯唯诺诺的说道。
“可能是流窜而来的山贼。
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沉着镇定。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咱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看山贼有什么要求,再作定夺。”
王班主一看又想搞窝里斗,打着圆场说道。
“师父,咱们快跑吧。”一个和齐扫光年龄相仿的少年,向师父提议。
“晚了。山贼早已做了安排,不会给咱们留退路的。”王班主无奈的说道。
形同阎王爷、仿佛小鬼、小判的山贼们。
顷刻之间,气势汹汹的来到谷底。
冲击到王家班处,把他们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