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教唆我,我和王妃娘娘情同姐妹,辰王帮着母后查案的事情也没有瞒着我,连太子也是知道的,还有舅舅的事情,都是母后亲自告诉我的,我记得辰王说过,要想把掳走舅舅的那个人揪出来,就得从恒王身边下手,可是恒王已经死了,他的余党也被铲除了,到底还有什么人和恒王有关系呢?辰王觉得父王应该是最清楚整件事情的,可是恒王当初犯的是谋逆的大罪,辰王根本查不到任何的线索,辰王想来问父王,但是又担心让父王不快……”
苏定眼眸中的寒光并没有散开,反而更重了,“你既然知道会让朕不快,为什么又要提起?”
紫羽赶紧说道:“我以前虽然只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不过,我也知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现在更是闵月国的公主,自然要关心一下国家存亡,当年掳走舅舅的那个人为了银鸾图纸,用了卑鄙下流的手段,想想他背后的目的,实在让人听害怕的,我听母后说,银鸾是闵月国最厉害的武器,因为有银鸾在,以前勿国也不敢打闵月国的主意,可是现在眼看着就要把幕后的这个坏人给揪出来了,却苦于在恒王这里断了线索,岂不是很可惜吗?”
“这些都是国事,你一个女孩子不需要管这么多,你只要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宫里就行了……”苏定仍旧冷冷的说道。
今天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意外了。
“可是我一想到背后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暗中密谋着什么,就寝食难安,我好不容易才回到父王母后的身边,当然希望永远享受这种幸福的时光,可是我做不到啊,怎么办呢?一想到舅舅现在就像一个傻瓜一样,想着躲在幕后的那个人一直在图谋不轨,说不定还在别的地方偷偷的制造着银鸾……”
“阿莫,你不要说了,你再说下去,朕都觉得烦了……”苏定突然间很大声的说道。
紫羽浑身一颤,然后惊慌失措的说道:“阿莫再也不说了……”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一抖,晶莹的泪水很快就流了出来,立即往地上一跪,显得战战兢兢的。
苏定一看她害怕的模样,顿时就心软了,暗暗的自责起来:阿莫有什么错?她不过是关心亲人,关心闵月国罢了,她好不容易才回来,而且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爱,刚才却被自己这一番训斥……
“阿莫,快点起来,父王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苏定亲自把她扶起来,并且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刚才是父王不对,父王不应该这么大声的,吓到你了……”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乱说的,可是我想到有那么个坏人一直躲在暗处,想破坏闵月国着大好河山,心里就觉得难过,不安……”
“你放心好了,朕待会就把辰王叫来,把关于恒王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让他帮着朕彻查这件事情,闵月国的大好江山,朕还想着以后和阿莫一起好好享受这大好河山呢……”
知道自己成功了,而且是非常的成功,紫羽顿时就笑了,眼泪一抹,“辰王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我听太子说过,两国联姻,本来就是唇齿相依,只有闵月国国泰民安,云国也才能够安定和平,所以,闵月国也是他们云国的事情……”
“说到太子,朕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你母后说太子对你疼爱有加,即使之前跟安平公主有婚约的事情,也是很喜欢你的,现在安平公主要退婚,朕和云国的君主商量一下,将你许配给太子如何?”
紫羽的面色一红,一脸的娇羞,“婚姻大事,任凭父母做主,父王,我帮您按,,摩……”
从她的神色之中,苏定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立即哈哈的一笑,“好,今天朕就好好享受一下儿女之福……”
紫羽帮着皇上按了一下肩膀,刚刚准备要按后颈的时候,苏定已经心疼她太费力气了,他知道紫羽不久之前刚刚受过伤,这才刚刚恢复呢,根本就不宜操劳,立即说道:“好了,已经很好了,你回去陪母后吧,父王现在就要见见辰王,还有正事要办呢……”
紫羽知道是关于恒王的事情,于是乖乖的退下了。
很快,赫连宇就被召见,一踏进大殿,就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赶紧行礼说道:“不知道皇上找微臣来有什么事情?”
紫羽的一番话,前前后后都是德太子设计的,赫连宇也知情。
“刚才阿莫跟朕说了很多关于薛青的事情,薛青当年战死沙场,也令朕惋惜不已,现在听说他还活着,朕真的觉得很庆幸,同时也知道你在帮皇后调查当年发生的事情,到了恒王这里就断了线索,对吧?”
赫连宇赶紧点了点头,“之前,微臣曾经去顺天府尹想查探关于挽巷凶杀案的线索,这才发现当年名震京都的凶杀案在顺天府尹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卷宗,根本就无法查起……”
“这是什么原因,你的心里应该清楚吧?”苏定的目光逼视过来,瞬间变的凌厉无比。
“微臣当然有过猜测,只有皇上才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将顺天府的卷宗给销毁……”赫连宇略一沉吟之后说道,既然想皇上将所有的一切都坦诚说出来,他自己首先就得坦诚以待。
“你猜得不错,那些卷宗是我暗中销毁的,挽巷的凶杀案不是盗匪所为,是朕的暗卫动手做的,因为那些人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是恒王布在京都的眼线,恒王被朕处斩以后,担心会有后患,所以将他所有的羽翼都给杀光了,就算是表示臣服于朕的,朕也没有放过……”
苏定的目光变得狠厉,那一双眸子里寒光闪烁,透着令人心寒的戾气,自古帝王多寡情,他们对自己的亲人都能够痛下杀手,何况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喽喽呢。
也许每个人的身份不一样,做事情的准则就不一样,哪怕是帝王,他们很多时候也是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