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文见状,立刻带着所有人出了安彤的房间。
大家都很不安。
虽然大家都不说,可是谁心里都明白,大家之所以进步快又进入玄幻世界,都与安彤有关。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安彤出事,大家的安全也都没有保障了。
最起码没有吃,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也不知道。
更为让他们担心的是安彤。
她这么辛苦的带领大家一起进步,大家也都是真心喜欢她,谁都真心不想她有事。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守夜的兄弟,所有人都聚集在安彤房门外。
大家一起祈祷,希望安彤能好转起来。
夜天把所有人都撵出去后,靠近了安彤呢喃般的说道:“我需要查看一下。”
虽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但是没有她的同意,他不能贸然的掀开她的衣服。
安彤痛的双拳握紧,只发出了一声羸弱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点头。
其实她很想说,她不正常,胸口处有一团黑气。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让夜天自己查看。
夜天的单缓慢的解开了两个纽扣。
她真的很瘦,盈盈一握的小腰,平时看着就让人心疼,此刻更甚。
当夜天把翻开胸口的衣服后,惊得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她的右侧后背上方一团黑。
不像是皮肤的黑,而是深入到身体的黑气。
也难怪文彦什么都查不出。
他心疼的握紧了拳头:他要怎么办?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疼,不难受?
“你应该是被木灵反噬了。”他一直觉得是木灵的关系。
那之前,她根本就没事。
安彤听到。
试着想要与木灵分离,谁知木灵此刻与她差不多的情况,弱的奄奄一息的感觉。
“……”如果是木灵反噬,她弱了,它应该变强才对吧?
虽然很疼,但是安彤一直在思考。
她想活下去,为了女儿,为了家人,也为了夜天。
木灵极尽枯萎,给她传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你的体内有一股魔气,正在吞噬我们!】
魔气?
安彤不懂,自己身体里的魔气从何而来。
她好像从来没接触过带有魔气的东西。
正当她忍着剧痛思考过往的每一瞬间,想要找出魔气入体的原因的时候,痛感以极快的速度在减轻,直至完全不痛。
当她恢复了些理智,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夜天浑身都有一股黑气在萦绕。
“好点了吗?”夜天忍着被吞噬的疼痛,再度查看了她的胸口。
黑气已经不见了。
“你怎么这么傻?”安彤嫣然的坐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了感激与心疼。
没经历过的人不知道被魔力反噬的痛。
她知道夜天此刻有多疼,多难熬。
“我没事!”夜天尽可能的让自己看着没那么狼狈:“你休息,我上去修炼!”
走出安彤房门后,他将自己靠在了墙上,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
安彤没跟着出去。
夜天不想她看到自己辛苦,她就装作不知道。
不过她的意识一直跟着他,担心有意外。
等到夜天坐在船顶修炼,她才收回了意识。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想要找到七彩珠,只是坐在这里是不行的。
闪身出了船舱,下一刻她就到了八九百米外的莲花池上方。
远远的能看到游轮上方的水珠,正在朝着船体聚拢。
她没再关注船体,而是朝着反方向跑去。
现在已经凑齐了六颗七彩珠,还差一颗,她相信只要找凑齐了七彩珠,就应该能找到去除魔气的办法。
当她连续的使用意识,瞬间移动的时候,只觉得胸口又是一阵刺痛。
不过,这次的疼痛没有之前那么强烈。
不安的她解开了衬衣纽扣,只见胸口处,刚刚消失的黑气,再度聚集了起来。
只是,没有之前那么黑,而且颜色也稍淡了些。
所以,夜天并没能把所有的魔气都给吸走,而是吸走了一部分?
这样也好,免得夜天独自忍受疼痛。
安彤狠了狠心,忽视掉了疼痛,继续朝着周围找去。
这一次她没继续使用空间,也没再用意识。
她怀疑精神力用的多,被魔气反噬的越严重。
在找到解决方法前,只能让夜天先忍着,帮她分担一部分疼痛,这样也有助于她快点找到七彩珠。
她在亮晶晶的水珠之间,寻找不寻常。
阳光热烈的刺眼,透过点点水珠看向太阳,反射下水珠变得火红。
安彤观察着奇样的水珠,继续在向外围寻找。
几个小时后,她觉得不太可能再有进展了。
因为,她所走的世界,全都是一个样。
脚下是荷叶塘,上方是晶莹的水珠。
没有任何发现,她便将自己的意识放到了上方,旋即一闪,到了上空几百外。
即便上升到了几百米高,可是周围依然都是水珠,宛如闪闪发光的珠宝,耀眼夺目。
她手一伸便抓住了一颗水珠,这东西真的跟水晶似得,在她的掌心发亮。
此时她正在随着引力向下掉落,胸口的疼痛加剧。
另一边的夜天觉得奇怪,疼痛一直在减轻,就在刚刚疼痛已经减轻到之前的一半都不到。
安彤!?
他起身就往船舱跑去。
当安彤在半空的水晶世界中,捂住胸口低着头时,看到荷叶间隙的水里一团火红。
火红色的光芒中,一颗赤色的珠子,恰巧就被她看到了。
原来,珠子在水下,难怪她会一直找不到。
安全落在荷叶上的她,缓了一下胸口的疼痛,跳入了荷叶塘中。
水下与上面看到的不同,被荷叶挡住了所有光芒,只有缝隙间有光亮洒下来。
却偏偏这种若无的光亮,在水下看去特别的绚烂美丽。
安彤觉得自己很准确的瞄准了赤色光芒跳下的,可是下入水中,别说赤色了,有的只有荷叶的根系,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
她只稍作游动,荷叶的根系就像是有了生命,朝着她就缠绕了过来。
没找到珠子,她不想贸然的放弃,于是在根系间尽力游动,不让它们将自己牢固住。
纵然她敏捷的躲避,怎奈根系太多,很快就将她缠住,紧接着所有的根系就缠绕了上来,将她包成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