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最后张辰羽也没能问出来，就只是拍了拍妲己的后背。
最后还是妲己执拗的非要和张辰羽睡在一张床上。
给出的理由竟然是长期和御主接触能够增加双方的修为。
张辰羽一脸的欲言又止，即便是想要找个理由，也要找个好理由吧？
他的这两份契约都比较特殊，帝级有智慧的契约灵，而且还有很大的进化空间。
并且这两位都有类似于附身的技能，所以她们几乎是常年待在契约空间外面。
真换成别的人，就单纯的契约灵维持时间都固定不住，哪里有这么多闲工夫来考虑长期和御主接触能增加双方修为啊。
不过最后妲己和嫦娥都挣扎着爬上了张辰羽的床，让他度过了一个几乎无眠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张辰羽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嫦娥和妲己已经心满意足的钻回了他的身体里。
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可这种肌肤贴紧也让这两个契约灵感到心满意足了。
张辰羽神色颇为无奈，妲己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性子，嫦娥这又是来折腾什么？
“难道说也有这个心思？”
张辰羽低声嘟囔了一句，强自压下自己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走下了楼梯。
等到楼下的时候，张守国看到张辰羽眼下的乌青还有些担忧。
“小羽啊，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修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这个年纪，还是要好好注意身体比较好啊。”
张辰羽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解释，但是反过来一想，他该怎么解释？
说自己不是修炼了一整晚，而是被契约灵纠缠了一整晚，所以气血上涌导致的没有休息好吗？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没有这个脸说这种话。
犹豫了一下，他囫囵的吞下解释，只小声应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一些的。”
说完了以后，他叹了口气，转生坐在餐桌的对面开始吃饭。
赵嗣之前跑回赵家去了，这会儿桌上只有张守国和张清清。
清清那双大眼睛有些担忧的偷偷看了一眼张辰羽，然后又偷偷低下头继续吃饭。
张辰羽莫名觉得屋子里的氛围有些奇怪，左右看了看，也没能得出个结论。
倒是吃完了饭以后，张守国轻咳了一声，端起茶碗示意两个小家伙坐在自己跟前来，他有事要说。
张清清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下意识地站到了张辰羽的身后。
张守国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然后也没有完全放在心上，而是低咳了两声。
“今天早上，清丫头来找我，想参加这一届的风灵城御灵考核。”
“小羽，你怎么想的？”
张辰羽神色茫然了一瞬，转头看向清清：“你能召唤出契约灵了？”
张清清身子一僵，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不是还有好几天呢吗？”
张辰羽眉毛稍微飞起来一点儿，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你这不是胡闹呢嘛？”
“根基浅薄，甚至连契约灵都没有办法召唤出来，而且年纪还这么小。”
他戳了一下张清清的脸颊：“别胡闹了，今年你就看着哥哥大展神威就可以了。”
“属于你的舞台还要再等几年呢。”
“到时候咱们兄妹两个把那些人都给打下去。”
他揉了揉张清清的脸颊，心中稍微埋了些阴霾。
爷爷今天难得的喊得是清丫头，显然是对张清清这个有些冒进的举动给取悦到了。
可这真的是张清清自己的意愿吗？
上面的张守国低咳了一声：“其实清丫头去长长见识也不错。”
“她年纪小，即便输了，也不丢人的，要是赢了的话，正好能很好的嘲讽对面的家族。”
张辰羽皱着眉头看过去，发现张守国是真的这么想的，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爷爷对清清还是不太喜欢，所以还是在用办法去为难清清。
如果今天这个事情换成张辰羽的话，张守国肯定会非常担心他的情况。
即便是放弃这个考核，也不会让张辰羽这么贸然的去参加这种危险的比赛。
但是换成了张清清，张守国就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张辰羽不想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爷爷，但看着清清那双带着点点期待和兴奋的眼睛，张辰羽又实在忍不住多想。
爷爷喊出来的那句清丫头，到底是因为对清清感觉到满意，态度开始转变了。
还是就只是用这种细微的态度转变去控制清清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张辰羽再次揉了一下清清的小脑袋：“清清，你先回房间，我晚点儿去找你说这个事情。”
清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神色也变得有些担忧和难过。
“哥哥，我真的可以的，我不害怕输掉，我现在、我现在也有能力……”
张辰羽扶着她的肩膀，双眸中的悲伤快要溢出来蔓延的到处都是了。
“清清，听话，我晚点儿会给你一个结果的，好吗？”
张清清死死咬着下唇，似乎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看着张辰羽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张清清还是有些迟疑。
最后她还是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好，我听哥哥的。”
对张辰羽的信任最后还是超过了她渴望得到认可的心，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张辰羽和张守国。
她很怕在张守国的脸上看出对自己的失望。
等她的身影上了楼梯再也看不到以后，张辰羽才一脸沉默的坐在了张守国的对面。
“我以为、关于清清的事情，我们即便是没有达成一个很大的共识，但至少、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分歧。”
张辰羽微微闭了一下眼睛，他刚刚那一瞬间脑子里快速的闪过特别多的想法。
关于清清的，关于他自己的。
如果他现在足够强悍，或者说有可以信任的人的话，他完全可以把清清给放出去养。
即便在外面，也好过在这里，时不时的要担心各种各样的东西。
哪怕是迁怒，张守国对清清的态度也太过恶劣了一些。
张辰羽捏着自己的指尖，思索着怎么和老爷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