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羽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眸色带着点儿慎重的继续往下走。
既然嫦娥说里面有月光,那里面肯定就有她能够借助的存在。
又走了一段距离,张辰羽果然见到了月光。
那不知道是从哪儿渗透进来的一点儿微弱光芒正正好的照耀在洞穴的最中央。
点点月华散落在墙壁上,然后凝聚成一点儿月之精华顺着最顶端的石乳凝聚起来。
然后一点乳白色的液体悬而未落的挂在上面,让人看着便被吸引了目光。
后面的三个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赵嗣和张清清没见过这东西,但是光看这玩意儿的样子就能猜出这是个好东西。
倒是最后进来的月玲看到这东西以后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地心石钟乳?”
“怎么会在山壁里,这么浅的位置……”
她吃惊之下竟然忘了这会儿还有一只石头怪不知道躲在哪里,随时都有可能发现她们。
不过好在月玲的声音也不算太大,这会儿说完了以后也没有被石头怪给发现,就只是周围莫名多了几分震颤。
张辰羽有心询问地心石钟乳是什么,但是这会儿显然不是说话的好机会。
他上前一步,取出一个玉瓶来准备把那一小滩液体给收集起来。
旁边的月玲连忙把人给拉住:“不能单纯的用玉瓶,而且,浮现在上面的这些也只是流于表面的精华。”
“真正的好东西还是在顶上被月光照耀的那片石壁。”
张辰羽不明所以,但似乎是从哪儿听说过这种东西。
他从储物戒指中找出一柄玉尺来:“是不是要用这个切!”
“这个我看过,往哪儿切!”
他情绪虽然有点儿激动,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好半天以后才拿着玉尺在周围比划。
嫦娥忍无可忍的从他身上浮现出来,然后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和月光有关系的东西,你都不问问我吗?”
张辰羽眸子眨了眨,收起玉尺后知后觉的询问:“所以,你能收起来?”
嫦娥已经懒得再理会他了,趁着这会儿石头人还没有反应,周身的月华光芒更浓郁了几分。
然后覆盖在头顶上的那片石壁上,缓慢的把那一整片石壁都撬了下来。
旁边月玲倒吸了一口冷气:“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稍微留个根底,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可以再凝聚出一点儿地心石钟乳。”
嫦娥点了点头,神色冷清,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直接把那块石壁塞进了自己的契约空间里。
顺手一团月华就把地上小坑里那滩乳白色的液体也一起卷走了。
“先寄存在我这儿,等出去了以后再分配。”
这会儿除了嫦娥以外,也没有人有办法控制这些东西的精华不外泄。
虽然说张辰羽拿着的玉尺和玉瓶也可以勉强做到,但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说不定也没有嫦娥做的这么好。
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别的意见,月玲环视了一下周围。
之前那一大片落在石壁上的月光已经缩小到只有微弱的一点点了。
那是嫦娥留下的一点儿引子,如果好好培育的话,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有可能还能培育出地心石钟乳。
又搜寻了两圈,没有在这附近找到什么其他的宝物,张辰羽小声开口:“该离开了。”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脚下的月光没有消散,反而更浓郁了几分,顺着之前来的那条路就准备离开。
聂小倩一直悬停在张辰羽的身旁,似乎是在四处打量着什么。
这条下来的小路想要上去的话稍微有些费力,不过这倒是难不倒张辰羽他们。
各自使出特有的手段,身轻如燕的就踩着山洞的小路往外走。
时不时的会有一两块零星的碎石从几人的脚下掉落,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妨碍。
张辰羽还和来的时候一样走在最前面,后面几个人紧跟在身后。
最后面的月玲神色带着点儿紧张的环视着周围的动静,稍微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了就一脸凝重的看过去。
不过直到张辰羽的身子从洞穴中探出去的时候,后面的石头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走在中间的张清清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儿失落自己手中的魅惑符文没有用上。
她原本也想着让小魅魔对战一次,看看具体的战斗水平的。
张辰羽看出她的小心思,但是也没有戳破,反而是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好了,也别那么着急,慢慢来。”
最后出来的月玲脸色带着点儿难看:“快走。”
“石头怪醒了。”
张辰羽一愣,其他人也是吓了一跳,张清清更是瞬间捏住了手里的魅惑符文。
月玲的神色有些焦急,催促着众人抓紧离开。
张辰羽也没多问,快速的准备往森林的方向撤离。
聂小倩继续飘在张辰羽的身旁,好半天以后才淡淡的开口:“来不及了。”
“我们的气息已经被它给锁定了,准备战斗吧。”
张辰羽的脸色不太好看,停下脚步看向山洞的方向。
大片的石头开始震颤,然后慢慢的脱落,最后往一起汇聚。
一个模样有些奇怪的岩石巨人就从洞穴的位置站了起来。
“该死的小贼,你们偷了我的宝物。”
张辰羽佯装冷静道:“天地万物,皆是看缘分的。”
“你和地心石钟乳没有缘分所以才会被我们给带走的。”
岩石巨人那张没有鼻子眼睛的石头脸上带着格外明显的愤怒:“小贼,你竟然还敢强词夺理。”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缘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恼火的在掌心里凝聚巨大的岩石。
张辰羽转头看了一眼张清清,对着她做了一个有些隐晦的手势。
张清清快速的绽放手中的魅惑符文,然后试图把小魅魔给召唤出来。
但是石头人第一时间就发现那魅惑符文的存在了。
虽然受了点儿影响,不过他更多的是有些恐惧,心里不断地在质疑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