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可嘉就这样在元首府住下了。
名不正言不顺。
几乎外界所有人都清楚知道此事。
书房里,傅承行的脸色赤红,怒气冲冲地拍打着书桌。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于外界对元可嘉入住元首府的议论感到十分不满。“这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传出去的?”
米契尔点点头:“阁下放心,这件事一定很快就有结果!”
傅承行的怒气并未因此平息。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米契尔,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和深思:“你说这会不会和尹娜有关系?”
“夫人应该不屑于做这样的事。”米契尔回答的很快,似乎是很不希望傅承行怀疑到她。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他又继续道:“这种事传出去对夫人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她没有必要这么做。”
傅承行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随后继续深入分析:“我对尹娜也有一定的了解,如果她真的想要生事,早就会动手,不会等到现在。但是,现在正值关键时刻,我们确实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是!阁下!”
后花园里,元可嘉闲得无聊开始掰扯花瓣。
一片又一片摘下后,手中的花瓣被元可嘉狠狠地踩在地上,她用脚尖来回碾压,仿佛想将那些花瓣碾成粉末。
还剩最后两天了,傅承行,这地上的花瓣就是你最后的下场。
“元小姐?”
米契尔不知什么时候走近,见元可嘉眉目紧锁,一脸的杀气,瞬间来了兴趣。
元可嘉却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她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吧!”她冷冷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她并不想让米契尔看出自己内心的波动,所以她选择了躲避。
“元小姐为什么要留在元首府?”见元可嘉要走,米契尔一个侧身直接挡住了她的路,又道:“其实我们可以合作。”
元可嘉:???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如果再挡路,我只能去告诉阁下了。”元可嘉依旧维持着自己大小姐暴脾气的人设,“别以为你是阁下身边的红人我就怕了你,要知道,如今阁下更为看重我,如果你再拦着我的路,我一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看着元可嘉的怒意一次比一次暴增,亚尔林却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将身体收了回去,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元小姐,您请随意!”
望着元可嘉离开时的背影,米契尔不自觉按动着自己的指关节,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小声念叨着:“元可嘉啊元可嘉,我一定会弄清楚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元可嘉快步离开的时候实际心脏扑扑直跳。
后背更是一阵发凉。
直觉告诉她米契尔一定在盯着,可即便如此,她必须得昂首阔步离开。
直到尹娜将她拉到一个角落,“行了,这里很安全。”
“尹娜夫人?”元可嘉略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夫人你拉我做什么?”
“元可嘉,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从尹娜的神情来看,明显慌乱得不行,见元可嘉依旧一副不知何解的模样,她继续道:“之前,你其实都是在演戏对不对?我全都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傅承烨的,所以,让我帮你,好吗?”
元可嘉确实没想到尹娜会说出这话,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眼神里瞬间多了几分惊恐。
“是你哥哥告诉我的。”尹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眼神中充满了恳求与期待。
她紧紧盯着元可嘉,希望自己可以得到信任,“可嘉,你相信我,我和你一样,都想为他报仇。”
说完这些,尹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深吸了一口气后,她继续说道:“你肚子里是他的孩子,所以,哪怕豁出我这条命,我也会帮你的,但你得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她害怕元可嘉会做出什么冒险的举动。
而后,尹娜的眼神里写满了恳求,她几乎要跪下来,只希望能得到元可嘉的信任。
她又道:“可嘉,你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他如今便只剩下这血脉了,难道,你真要以身犯险吗?”
“我……”元可嘉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俯身在尹娜耳边小声说了实话。
得到答案后的尹娜随即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可嘉,你放心吧!我一定会配合你,到时候,咱们一定能除掉傅承行。”
“好!”这一刻,元可嘉似乎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就好像,傅承行已然倒塌。
但没想到,她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傅承行竟站在了门口。
所以,刚刚他们俩之间的对话,他是不是都已经听见了?
“阁下,这件事和尹娜夫人没有关系,都是我……”元可嘉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想着将尹娜摘出去。
万万没想到下一秒傅承行却直接朝着尹娜招了招手,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甚至冲着元可嘉轻挑起了眉毛。
而尹娜也是没有半点儿犹豫,直接奔向她的怀抱,道:“阁下,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救我弟弟出来了?”
!!!
元可嘉难以置信自己都看到了些什么?
所以刚刚尹娜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诓骗她,只是为了骗走她的计划?
她惊恐地望向傅承行,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然失败。
“你弟弟已经被接回来了,你一会儿就能看见他。”不知为何,傅承行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竟多了几分嫌弃。
得到想要的答案,尹娜甚至都没有多看元可嘉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傅承行见尹娜走远,才开口道:“元可嘉,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算计我,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儿?”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之中只剩下阴冷。
这一刻,元可嘉颤抖着双唇,无力地低下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知道,她到底还是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