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薇,你到底想要什么?”
夜宁望向季子薇的眼神多了几分无奈,她太清楚眼前站着的是怎样一个女人了。
如果无法实现季子薇提出来的要求,很有可能……
季子薇冷冷一笑,又大步上前,相当‘体贴’的摸了一下夜宁的发丝,淡淡道:“我要钱!很多很多钱,我还要离开S国,夜宁,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钱,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离开S国,你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季子薇,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我的能力有限,真的办不到。”夜宁挣扎着站起来,紧紧抓住季子薇的衣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恳求。
季子薇却猛地甩开她的手,语气充满威胁:“你是办不到,还是不想办?如果真的办不了,我也有备选方案。
我可以联系唐季明,我想,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不在话下。”
“别!”夜宁被吓得脸色苍白,瞬间跪倒在床上,急切地恳求道:“季子薇,我给你想办法,我一定帮你出国!你千万不要去找唐季明,我求求你,千万别。”
“行!”季子薇莞尔一笑,又摸了摸夜宁那娇嫩的脸蛋儿,缓缓开口,“那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不过夜宁,你应该明白,我忍耐是有限度的,还有,别想着去报警,不然,你的那些秘密,我可能就没法替你守住了。”
……
被唐季明挂断电话之后傅承行显然有些气急败坏。
虽然唐季明不过是他众多棋子中的一个,他也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唐季明可堪大用,但被拒接电话,还是有些恼火。
“阁下,元家那边传来消息,说今晚灯火通明,所以唐季明那边可能出事了。” 米契尔谨慎地陈述了这件事,然后继续说道,“还有件事让我感到很奇怪,傅承烨出了这么大的事,元伯麒竟然只让元家老二来A市陪着元可嘉,这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这有什么不合常理?”傅承行俨然不大明白米契尔的意思,甚至还言之凿凿道:“左右不过一个女儿而已!我想他们未必有多在意。否则,那个元可嘉当年在夜家受到了那么多欺负,他们怎么可能还放过她?如果换成是我,夜致远就算不死,也得是个半身不遂。”
“也是!”米契尔并未反驳傅承行。
他深知在傅承行的世界里,女性不过是他们用来巩固地位或是把玩的棋子而已。
她们的价值往往取决于她们对男性的利用价值,而不是她们本身的价值。
在傅承行看来,像元可嘉这样的女孩,不过是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棋子,又怎么可能会被真正的当作掌上明珠来疼爱呢!
也是如此,所以米契尔明明有所觉察,还是被傅承行忽略了。
……
元睿明家。
“行了,总算是到家了,放心吧!已经找人用金属探测仪等一切技术手段检查过了,这个房子里目前很安全。”元鸿明用疲惫的声音说,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宽慰。
然后,他看向了元可嘉,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急,就不能等我来了之后再慢慢商量吗?”
元可知道,元鸿明是担心她,怕她出什么事情。
她赶紧走上前去,挽住了元鸿明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和歉意,“哥……对不起,我只是做了我觉得我应该去做的事,傅承烨他不能就那么死了,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傅承行怎么就真的忍心痛下杀手。”
或许是这几日一直待在傅承行身边的压力过大吧!
如今终于有了片刻的解脱,元可嘉内心的重压一下子卸了下来。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悲伤和痛苦,说着说着,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元鸿明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心中的坚硬瞬间软化。
他的眼中充满了心疼和怜爱,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安慰她,去抚平她内心的创伤,“小妹,我知道你很在乎傅承烨,你想报仇,我们也能理解,但不能用这样的方式,万一你出了事,你叫我们几个哥哥,还有爸妈怎么活?”
元鸿明的话让元可嘉瞬间抬起了头,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她看着元鸿明,仿佛看到了最后的希望。
随后,元可嘉轻声问道:“所以二哥,你会帮我的,对吧!”
元鸿明看着元可嘉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阵痛苦。
他知道,这一刻,他不能拒绝她。
直到元鸿明点了点头,她才将脑袋再一次埋入元鸿明的怀中,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哥,谢谢你,真的!”
“咳咳!”一旁的元睿明小声提醒着,刚准备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那个,同事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传来,“元主任,季子屹他病危了!”
……
当元睿明匆忙地赶到医院时,他的目光被手术室门口的人影吸引。
那个人影虽然有些模糊,但元睿明却感觉有些眼熟。
他加快脚步,走近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竟是——
“尹娜夫人?”元睿明有些不可思议。
尹娜并没有躲避元睿明的目光,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慌乱,那种慌乱不似作假。
她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颤抖,“我认得你,你是元可嘉的哥哥。季子屹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没告诉过你?”元睿明看着尹娜焦急的神色,心中有些为难。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将季子屹的病情告诉尹娜,毕竟这涉及到季子屹的隐私。
但看着尹娜那担忧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
尹娜见元睿明犹豫不语,心中更加焦虑。
她双手紧握,力量大得仿佛要将元睿明的胳膊嵌入她的掌心,她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每一滴都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她内心深处的颤抖和挣扎,“我只知道他的病很严重,但一直没敢问,所以,他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