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是一连五日为大河送菜,只是都没有见过小女孩的身影,大河的景色也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干净而安静。
可是他会想像一下,一只依恋母亲的小鸟就在这大河之滨,始终如一的陪伴在她的母亲旁边。
五日来也没有放弃五行掌,每天早晨浇水、送菜去大河之后,就会到树干上拍打三百掌。想练写字刀时,就以竹枝木棍为刀,反正是练习撇画,这些都与刀差不多。当然最不可缺的是晚上到天台练习打坐,每晚对着烂灿星空坐上个多时辰。当然在岛上训练时候也会到小石屋旁的巨石下打坐。
长庆说他武功厉害,他虽感到有点茫然,但也感到有了点信心,才开始接触武功,信心很重要!他也确实感到体内有一股流淌的气流,每每让他精神振奋,知道这是因为练习“石子经”之故。
“石子经”很神奇,对小女孩又充满了感激之情,更感受到一种很纯洁的友情!如果没有这纯真的友情,小女孩就不会送给他那么珍贵的石子。
这日看到菜地旁边那块百斤大石,就想试试力气究竟有多大,结果虽然可以抱起来,对比之前只能躬腰可以挺直腰板,但距离他心目中对武功的期望却差得甚远,最少也要轻松的抱起来吧,却仍感十分费力,不禁大失所望。
而长庆是可以轻轻松松将大石举过头顶的。
长庆回来就笑眯眯的对他道:“乔衍,我承认这个写字刀不错,但没有想像中的神奇。”怪异的望着他。
乔衍想我也没说很神奇,是你说神奇而已。又想你本来已有不错武功,与我对写字刀的看法怎会一样。
写字刀这个称呼是他随口说出,他与长庆都感到通俗易懂,就都习惯了这样称呼。
次日赶去大树岛,结束一天训练,傍晚在沙滩上漫步,天黑后就在小石屋旁边打坐,风声、浪涛声声声入耳,但这些大自然的声音却没有对他造成困扰,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他这边说是帮机堂重地,他只看到数里上的山顶有几间晚上经常黑漆漆的房子,房子一带绿树葱茏,以及东面一处有点光秃秃的只看到零星石头与低矮草树的山岭,其余都是长着稀疏而低矮草树的沙砾空地,整个机密重地就像是一片荒芜之地。
而上面房子说是两位帮主住处,在晚上却像从没看到灯火亮起,只偶尔会看到闪几下。
中秋将近月圆如盆,大海像笼罩着如烟薄雾,山上的翠树房子也披洒清晖,明月中天时候,寂静之中突然听到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自东北角山岭上空传来,而声音又像牵扯着他的心房,瞬间站起扭头望去,只见月色之中一根带着火焰的响箭射向空中,转头往东北方向落下。
紧跟着看到约二十余个朦胧的人影执刀从山上房子前冲过赶往响箭地点。跟着又听刀剑交鸣之声。
他第一感是冲过去看看,但一想这里是帮机堂、机密重地,被吩咐过不可乱跑,不禁犹豫。
刀剑交鸣很快停止,上面房子的灯终于亮起,看到不少人在房子里走动。
大约个多时辰后房子的灯光熄去,又好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次日终于感受到异样,极少现身的两位帮主终于出现,都来到训练场所,在一番训练之后,迭海沙突然慢慢向他走来笑眯眯的道:“小子,近来练得怎样?”
乔衍笑道:“有赖几位叔叔的悉心指导,练得还行。”
“这个刀法怎么样?”“这个写字刀挺简单易懂的。”乔衍又腼腆笑笑。
“写字刀?”迭海沙好像有点意外,但很快会过意来:“嗯,这个名字起得不错,简单易懂。你们平时可以叫它写字刀,等海盗来了就让它变为断魂刀。”迭海沙说完又不禁莞尔而笑。
“帮主说得对,咱这个断魂刀就是叫海盗的魂魄有来无回。”乔衍大声道。
“好,有胆略,咱们就是要海盗有来无回。”迭海沙拍拍乔衍肩膀。顿了一下续道:“但是你再练半月就暂时不要再来了。”
乔衍正练得津津有味,闻言大是意外,以为做错了什么:“帮主,是不是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对?”
“你没有做得不对,而是岛上再不适宜停留了。”迭海沙悠悠的道。“为什么?”“因为海盗就要来了。”
乔衍大吃一惊:“海盗就来了?”“不错,最快廿天,最迟一月,他们就会再度光临这里。”
乔衍像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传说了十多年的海盗,难道就这样突然而至?
他不能想像海盗出现的情景,因为之前听到的是故事,眼下即将见到的是事实。
“那帮主是不是撤离大树岛?”过了好一会问道。
“不会,大树岛是必守之地,因为不能让这里成为他们的后勤之地。”“那海盗来了帮主为什么叫我离开?”“你的年龄不足不能待在抗击前线,必须离开。”“可是我也像大人了啊。”“多少岁?”迭海沙笑眯眯。“十三。”“咱海砂帮上前线的需满十五岁,你还得待两年。”“我现在就可以。”“不行,听命令下岛。”
宛似一盆凉水泼进心窝,乔衍低下头。
“小子,如果你乐意的话,也可到岛外做些后线工作。”迭海沙盯着他又拍拍他肩膀。“什么后线工作?”“到时自会有人找你。”迭海沙又低沉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