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玉回去即用磁石在手腕上一吸,果然吸出一支银针,与上次的一模一样,自是乔衍所发,暗暗奇怪,这个小子的穴位被制居然还能发银针,这种内力在世上却不多见。
臂上酸痛传来又想到那枚鹅卵石,不禁心中大为震惊,这颗石子在他手臂挥动之时飞来能拿捏到如此好处,这需要什么样的武功?细想就算是自己也没有这个把握。
如此一想,陡然心中一省,原来飞针不是那小子所为,而是这位发石子的主人,在暗中对他相助。心想这次倒是错怪了他。
当下又暗暗吃惊,朝廷派我来此本来是因为那七个蒙面人杀了一千扶桑人的事,认为这里可能是青莲帮一个据点,而我感到仅仅是巧合,那些只是路过的青莲帮的人,难道,这里真的隐藏着青莲帮的高手?而这些高手又与那里有什么关系?
合计一番,不管这里有没有青莲帮的人都不能轻举妄动,就决定先派人到上万里的昆仑山请驱鬼师弟,再派人到距此相对较近的武当巍峨各大门派请好手来助阵。
但是在助阵好手到来之前,他感到有必要对那里调查一下,弄清楚那三条“泥鳅”究竟是不是经常在那出入,背后发石之人能调查出来更好,当然那里的鬼魂也得去触碰一下。
但当然不会亲自前去,心目中早有一个人选,就是这次对他叛逆的高麟,正好任务加报仇双管齐下。
次日即派人去召他上堂,哪知派去的人回来说他正在发高烧不便行动,登时大怒,再叫即便他剩半条命也要上来,否则就将他这个主将之职撤了。
高麟得到孟廷玉夹雷霆之怒的第二次传唤,不敢怠慢,只好顶着微微发烧到了衙门口,再由两名亲兵搀扶着面无人色的走入里面向孟廷玉扑通跪下:“卑职高麟带病参见孟大人。”
“高麟,你这得的是什么病呀?”孟廷玉决定慢慢敲打。
“孟大人不知,昨日卑职到大河上游调查,只为查到点好消息回来向孟大人禀报,岂料那里气场甚重,半途即为其所摄晕头转向不辩东西南北,而且身边发生之事一概不知。回来之后夜不能寐,总感到有什么缠在脑子上,连夜高烧不退,估计是得了什么怪病。”
“你当时跪在船上对外事一概不知?”
“确确实实如此,孟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与卑职一道前去的两个道士。”
原来他回来之时责问两个道士当时为何独自弃他们而逃,两个道士则谎说当时为气场所摄,思维已经不受控制,心中只有逃命之想,的确没有想到身边还有高公子等人。
这自是解释他们第一次弃高麟他们而逃的情形。
高麟知道得罪孟廷玉非同小可,就不再质问两道,而是记了这套说辞。
孟廷玉心里又奇怪,按理这个高麟刚刚子承父职,正是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不会如此绝情而去,难道他当时是真的没了意识?而不是真的背叛俺老孟?
而高麟这次对阴阳索信之十足也有个重要原因,他见那个蒙面人从近廿丈宽的水面掠过,世上根本无此功夫,如果说有也只是鬼魂才有。
而孟廷玉偏偏与他有了这番芥蒂,不再与他讨论这些细节,他当然就一直蒙在鼓里,以为是真的白日见鬼。
见高麟说的有理有据,孟廷玉不好强硬反驳,心想反正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眼下都有得你受。
就道:“高公子这次探寻大河为朝廷分忧,忠心可嘉,只是无功而返未免可惜,本官再给你个机会,次日高烧退后,立即再次领兵到那调查。”
高麟以为听错,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孟廷玉没有慰问一句反而再度把他往鬼门关送,这好像太不合情理。
叫道:“那里卑职已经去过,没有发现证明是卑职法眼有限,请孟大人另派高人。”
“什么高人?你不就是姓高?派你去就对了。况且高公子高才异能,可能是当日法眼未能尽快打开,这番再度前往,就可法眼大开了。”孟廷玉也不知道什么是法眼,既然你高麟如是说则可如是应。
“不是呀孟大人,卑职自小就知法眼不行,先天决定,卑职无能为力呀。”“先天不行就得后天打开,这次正是你后天打开的好机会。”
高麟眼睛发黑,高烧的感觉反而没有了。
董盛与钱化昨晚吃了两个道士给的狗头符,忐忑不安的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感到阳光有点异样,总没有往日那么耀眼的感觉。
惴惴不安的互相慰问,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又听说公子正在发高烧,就互相摸了下额头,都说感觉有点微烫,就怀疑这个狗头符究竟是不是有效力。
正想去找公子商量,却已经有人来请,说要陪伴公子到衙门有要紧之事商议。
两人心想咱与公子真是心意相通,这边想找他商议他那边早就想好了。
只是奇怪为什么要往衙门商量呢?
过去才知孟廷玉在衙门有请,这才知道这个心意相通是不是被昨日之事搞得有点混乱了?
就想自大河一回,没有一件事与以前一样似的。
又对两个道士暗恨不已,想等有机会得对他们狠狠治理一番才得。
匆匆赶到衙门口,高麟恰好出来,就同时道:“孟大人找高公子何事?”“孟大人要咱们发兵调查大河。”“小的发高烧。”“小的也是。”董盛道。“今日发高烧可以,明日不行。”“为什么?”“明日出发。”
两人又感眼睛发黑,钱化低声道:“是不是公子亲自带兵?”高麟心想当然是了,只是本公子只带兵到道外,里面的事还得你们两位保镖代劳。就道:“当然。”
两人见高麟胸有成竹一样,放下一半担忧,高公子一道前往,必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