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子可以答一下,他们不是自愿跪下去的,他们跪着的时候很想站起来,但是好像双脚发软,站起一点点又被逼跪下去了。”乔衍道。
“这小子说的好无理,这样说是这两个野道未驱先怯,作为一个驱鬼道士,哪会如此潺弱不堪?”作法道长道。
“道长你还先别说,他们掉头逃跑的时候脸色发青,的确是很害怕的样子。”钱化道。
“而且他们后来说逃跑的时候是思绪模糊的,连招呼咱们一块逃跑都忘了。”高麟补充。
作法道长深信不疑,两人断不会帮乔衍说话,那么唯一的解释是两个道士是未驱先怯或鬼魂过于强大。
姑且放下前面的不说,如此表现出的气场,那该是个如何的奇异之地?
“然则此处是不是当地闻名?”
“那还用说,这里镇上每个人都知道闹鬼厉害,而且很多人都有在那见鬼的经历。”高麟道。
钱化也想回答,但知道这个得留给高公子,就暂时闭口不言。
“这些见鬼的人有没有说鬼的形状如何?”作法道长很好奇,他驱了十余年的鬼,鬼的形象却没见过。
高麟刹那间知道说过了头,就望向钱化。
“他们身穿黑衣,头戴芦苇帽,可以在二十余丈宽的水面行过。”钱化道。
高麟一愣,你说的这个我也见过呀。
“请问是不是将军亲见?”作法道长问。
钱化一个劲的点头:“绝绝对对的假不了,不但本将见到,这位高官爷也见到。”
“本将也见到了。”董盛道。
“三位同时见到那就不会有假,说他们穿黑衣不奇怪,因为穿黑衣的大有人在,说戴芦苇帽也不奇怪,水上人家都爱编织这个,但是说可以在二十余丈宽的水面行走,这个非鬼魂不可。这么说来,这两个道士极有可能是驱鬼不成功,反而是为鬼驱走的,只是他们跪在船头还是很难解释。”作法道长道。
“本将好像听他们说那里气场太重,不知是不是与此有关?”钱化道。
“将军这个说法经不起推敲,说气场太重而致内心颤抖是有可能的,但说因此下跪就有点不合常理。”作法道长道。
“话也不能这样说呀道长,见到上司大多不是自愿下跪而是吓得跪下去的。不知道长有没有这个经历?”钱化道。
“本道与你们不同,道士面对的是仙师,下跪时都是真心实意的。”
高麟内心对钱化颇是责怪,心想这是做官人的秘密,咱们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说出来就太直白了。
说道:“钱将军见到本公子下跪时的情形是这样,不能说每个做官的都是这样,很多做官的人都是刚正不阿的,更不能与道长一概而论。若说害怕,也只是担心受到上司责罚的时候。是了,不知道长敬的是哪路仙师,有没有能力帮咱们解脱这个鬼缠身的迹象?”
“经过与各位官爷的交谈,本道已经了解到你们镇上遭遇鬼魂的难处,更理解你们担心鬼上身的想法,但是本道尊三清仙师这么久,自问学到仙师的一点皮毛,确实没有在各位身上发现鬼缠身的迹象。”作法道长道。
高麟再无怀疑,喝道:“小子,你骗了咱们这么久,纳命来吧。”说毕就欲动手。
“且慢,就算你们没有鬼魂缠身,也不能代表孟大人没有这个,你们这样做不但是为了你们自己,也是为了孟大人,如果他有事你们能否负担起来?”乔衍道。
高麟又是不禁一愣,如果他们就这样回去,被孟廷玉责怪的确不能承担后果。
想了想呐呐的道:“本官还有一位同僚也遭遇了鬼上身的困惑,请问道长有没有什么符把数百里外的他一并治好?”
“本道的百里符的确有这样的功效,就不知他严不重严重?如果是普普通通的鬼上身是有功效的。”作法道长道。
“他的情况与咱们一样。”高麟道。
“既如此,官爷可取百里符回去,嘱他烧水喝了再睡一夜就没事了。”作法道长道。
高麟大喜,刚想讨要百里符,钱化道:“高公子贵人擅忘,本将军再补充几句,孟大人有过与鬼魂打斗的经历,咱们则没有。”
高麟陡地想起孟廷玉遭遇,感觉的确好像有点不同。
钱化本不想续高麟的话,但想到当日做保镖时接替了高麟的大河巡查任务,遭遇了与孟廷玉同样的沙石雨,本来就已经与高麟的遭遇不同,就把孟廷玉的遭遇说出来。
又想高公子的官比咱的大,这个道长对咱与董盛有没有认真检测也未可知。
作法道长不禁瞪大了眼:“这位孟大人何许人也,居然与鬼魂打斗?”
“说出来道长也可能识得,就是江湖人称宁遇门神不遇老孟的孟廷玉。”高麟道。
“这个名号好古怪,本道只会驱鬼,不曾听过这个怪号。”作法道长道。
“这个名号本道识得,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孟大人。”躲石那个道长突然做了个道士间问候的动作。
原来他是武道,喜好打探江湖中的武功名手,孟廷玉的大名在他耳中如雷贯耳,自然识得,但那个作法道长则不会武功,练的是阴阳术,不关心江湖中谁人的武功高,自是不知道。
“那师弟可以说说此人是什么来头?”作法道长道。
“此人是昆仑弟子,出身还与咱们一样是道士出身,但后来进了武林院,在江湖中闯出了威名,就弃了这个道士身份热衷于当官了。”那个道士道。
“唉,出家人当官真说不过去,难怪会惹鬼上身。”作法道士道。
高麟不禁一愣,怎么这个道长一下子就说孟廷玉是鬼上身?难道就是因为他当了官?
“孟大人的武功也好生了得,与鬼魂缠斗了一会之后,居然可以撤退回衙门。”钱化道。
作法道长自问自己驱鬼法力有余,但与鬼魂打斗是什么场面却闻此一次还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