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觉性见他用相思的话来形容受伤的人也不反驳,如果当面指点倒是便宜了这些狗贼。
又想你们这些扶桑人偷学了咱们的神州文化,感恩是没有一点点,却用来祸害神州,只想你们的话语越是让人笑话越好。
说道:“你们这些狗贼受了销魂之痛是自作自受,这些无辜的老百姓却没有招惹你们,你们利用他们上战场就是猪狗不如六亲不认。况且老百姓都有上有父母下有小儿,难道你们不是父母生的?难道你们没有儿女?难道你们就要做猪狗不如的畜生?如果你们心底还有一点点良知就将他们放了。”
觉性就是要说得虚虚实实,一会对这些老百姓大骂,一边又表现出怜悯。
那些老百姓果然一头雾水,好像在雾水下又看到即将升起的阳光,又纷纷大叫:“觉性大师,救咱们。”
想觉性毕竟还是有点良心的,刚才说的一定是气话。
那个骑马男子则是一喜,想这个僧人毕竟还是心系老百姓,否则不会说出一番如此言语。
说道:“好你个僧人,两军交战居然说出长辈后代,咱们都是男儿,不要扯出其余的亲人,你扯出他们来才是真正的猪狗不如。况且两军交战就是你死我活的不择手段,哪有你说的什么良知?你们立即打开寨门,否则我们就依靠这些老百姓来攻寨。”
觉性想你这个扶桑狗贼懂的词语还真不少,若果是在平时,本大师必将对得你七零八落人仰马翻找不着北,眼下是防寨救人要紧,就饶了你这回,道:“你想靠他们来攻寨?那好啊,贫僧最喜欢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最好你们是一个抱一个冲进来,还可顺带将你们杀了。”
那些老百姓心中又是一愣,怎么这个觉性的言语又变了?都在猜想他平日里表现出的人品,究竟是诚实多些,还是狡诈多点,做过哪些好事哪些坏事。但他们对觉性的事毕竟是道听途说啊,未曾与觉性共事,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有眼见为实的答案。
心中那像十五个的吊桶就一直在七上八下。
那个骑马男子开始的时候倒没想过让一个武士抱着一个老百姓闯进去,他们只害怕觉性那厉害的神胶,只想着将这些老百姓赶到寨门然后推倒再踩着他们身子过去。
刚才听到觉性一番怜悯话语,就想他毕竟是怜悯这些老百姓的,就又想到采用开始的法子,当然不会让一个武士抱着一个老百姓进去,冒着同归于尽的风险。
但是跟着听到觉性说话虚虚实实,实在弄不清他对老百姓的想法,想如果他真不懂认祖归宗,那些杀器只是乱射,则咱们可能又要蹈上次覆辙,可得好好算计一番。
只是他这次又将父老乡亲与认祖归宗错联在了一起,他学习神州文化时知道可以用父老乡亲来形容老百姓,这个词当中有三个字甚是亲密,那么与这个认祖归宗就必有联系,却不知将牛头连到了马嘴上。毕竟父老乡亲是形容词,而认祖归宗则为切实主语,形容姑娘就像花一样,但毕竟姑娘是姑娘花是花,形容词与主语不会是同样意思。
只是好在他只是在心里想,觉性不能知道他的想法,心下却没有反驳之念。
他心里本来又十分奇怪,神州的这些地方的反对势力总会打着为了老百姓的旗号与咱们作对,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心一意为了老百姓,这真是种怪言怪语,而让这些老百姓都与咱们作对,让咱们甚是难办。
不过他以为海砂帮这样做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们视当地老百姓为认祖归宗,就是祖辈的意思。但是听说这个飞龙寨隶属于青莲帮,他们也这样说就不伦不类了,他们的势力遍布神州各地,各地都有老百姓,都说这些老百姓是他们祖辈就行不通了。
就算认了他们这种不伦不类的说法,那么眼下这些老百姓就是他们的祖辈,他们又怎会对这些祖辈时冷时热?
当然他这样想也不是钻牛角尖,而是想利用神州的词汇对神州人有个了解,对他们的侵略大有好处,因为地方习俗大不相同,不能尽以地方习俗与外面的习俗相比,对事物的看法也甚有偏差。
当下想就不管你们认不认这班祖宗,那就用你们“一心一意为老百姓这句话”来进攻你们,看你们是不是空口说白话,会不会向他们身上施杀器,叫道:“既然如此,我就看你们是不是真把那水放到他们身上。”转身向身边武士叽里呱啦一番嘱托,三十个手持盾牌的铁甲武士就依照开始的想法,将那些老百姓在后面扇形围住,用盾牌催促他们往栏栅门前进。
气氛突然紧张。
等待老百姓行近门前大约十丈上下,觉性突然对他们冷冷的道:“各位大哥,觉性现在以地方话与你们说心里话,不可声张,一会觉性往你们身上射水,你们一定要立即大声惨叫,然后连滚带爬的走向栏栅,觉性自会救你们,如果你们不听必死在贼子的屠刀下。”
他说的虽然冷言冷语一样,但是用地方方言说这些话,这些老百姓万分自信扶桑人不懂,自然懂得是觉性的知心话,顿时心里看到希望,都准备按照觉性的话做。
想觉性真是地方的英雄,毕竟没有忘记咱们这班父老乡亲。
他们对觉性在平日是有一点闲语,但只是笑谈,对他打从心底敬重。
而那些扶桑武士见他虽是用地方的方言说话,但语气却甚是冷峻,以为他是在奚落,没有怀疑。
原来牛江县有一种独有的语言,本地人感觉与外面的话差不多,但在外人看来却甚是难懂。有些外县的人来此数十年,而且都是神州本地人,认为已经说得中规中矩,但在本地人看来仍是满口漏风,一听就知是外来的,可见这个方言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