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感到耳朵又是一紧,陆晓叶道:“你说的这个凉爽是什么意思?”“这里的南面有个窗口,门口也是没有门的,海风总是能够呼啸光临,当然甚为凉爽。”
“那么本小姐问你,两个人睡在一起凉爽不?”乔衍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与那个妖女睡在一起凉爽不?”
“陆小姐千……千万不要误会,外面流传的都是大假话。”“看来是真话吧?你能保证那些都是大假话?”
“能。”“看你说得挺实在的。但是你只用一个字回答本小姐的十多个字,分明是想敷衍了事,也间接说明了你不肯将问题如实回答。罢罢罢,你们爱怎么交往都好,只请你以后不要公私不分,坏了抗击海盗的大事。”
她对自己始终感到没有信心,就干脆把这个看作事实。
但是乔衍可万万不能让她这样想,感到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一点火星就是一枚火种,认认真真说道:“陆小姐,本小子真真正正没有做过那事。”
他这次万分想说多几个字,不能让她再感到是敷衍,但一时想不起如何才能说得多点,就将真正重叠着说。
但是陆晓叶现下怎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心中就是认定了那个答案,再用力拧了下他的耳朵就随即走开了。
乔衍呆在原地,想她这么在意这个事,难道是担心我会与扶桑人勾结?
但这应该感到愤怒才对呀,她为什么好像有点不开心?
次日大树沧夫与鸠山樱子带领大批兵马来攻寨,在神胶与神水的互攻下无功而返。
当天晚上入夜不久,陆晓叶又发现从寨外飞进一封用鹅卵石绑着的书信,就带信去见觉性,觉性展开看了之后,原来是赫连兄弟代海砂帮送来的消息,说他们虽然普遍将老百姓的粮食送去了大后方,但扶桑人到那里去抢粮甚是疯狂,被抢去很多粮食不说还被他们杀了很多人。
说到他们因为听到飞龙寨用火箭烧了他们的粮草,感到这个火箭的威力甚大,能不能给他们调派一批。
当下众人商议,汤圆饺虽然也是火器,但与火箭不同,它只能近距离攻击,不是很适合海砂帮的游击战。就从寨中的“流星箭”想到那个牛江县的守将张之蹊,而他曾留书说有需要帮助的可以去找他。
乔衍就决定走一趟。
临行前觉性递给他两个包裹,里面分别装着两颗珍珠与两碇银子,对他吩咐一番。
入夜之后,他又像上次出去打探消息那样,依着石头辨认走出溪边陷阱,只是在陷阱尽处不再西行,而是沿溪边的沙洲而上,再上数里后才转而向西,
眼前是一处田野的小道,就撒开脚步在小道上飞奔。数里后前面好像是条村庄,担心有扶桑人住在里面,如果再惹来几下狗吠鸡啼,那可真不得了,就远远的绕着村子而过。
他一边奔跑,一边借着微微的月光观看前面是否有树林,如果有就奔向开阔方向,因为夜晚的树林是很难走过去的,而且里面的虫虫蚁蚁甚多,被咬上一口就受不了。
在山野田园间奔跑,追逐夜晚清凉的风,感到惬意之极。
只是想,家园被占却是少了自由的感觉。
如果生活一片和谐,则这种惬意就可以极致了。
想到青衣少女,又恨不得立即跑到牛江县去调来兵器,对海盗狠狠的攻击,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去感受大河的宁静。
不知不觉已跑了多个时辰,估计早已进入牛江县境,就放慢脚步辨认方向,找到了通往牛江县的大道。
在道上加快脚步,眼前渐渐露出曙光,耳边开始响起鸟儿“吱喳”,绿色在晨早中暴露无遗。
奔近牛江大桥,眼前情景与上次经过时甚是相像,江岸这边又聚着黑压压的逃难老百姓,只是在大桥上有官兵阻拦难以渡河。
从老百姓身边穿过跑上桥头,几个官兵手中长枪明晃晃的指到面前,一个喝道:“不准过去。”乔衍道:“小子有事见张之蹊大人。”
那官兵道:“你是张大人亲戚?”“不是。”“下属?”“不是?”“朋友?”
乔衍懒得与他说话,按照觉性的吩咐递过一碇银子,那个官兵吓了一跳,如此大碇银子碰都没有碰过,凶神恶煞的眼睛顿时笑成缝线一样,身躯颤抖的接过银子,和蔼之甚的道:“原来公子想见张大人,小生立即带你前去。”
乔衍心想觉性大师真是见过世面的人,有钱能使兵推磨。
那个官兵本来收到命令不管老百姓以什么理由都不得过桥,况且张之蹊想在鸡笼镇又没有亲戚,更在下令时加了句以亲戚朋友做为说话的一律可以无视,一并将飞龙寨的人也卡住了。
他当时只是心血来潮射进那封信,并回去向夫人说说他的佳作,回到牛江县即“过河拆桥”。
当下这个官兵收了银子又不同,想这个小子出手如此阔绰,当是有钱人,带个有钱人去张府也不会找骂。
于是立即在前面张罗开道,领着乔衍过桥转东而行,两边绿柳荫浓景色甚美,好像对乔衍像多年不见好友,不忘尽尽地主之谊一样介绍下河沿景色。
行了约两里向北,在大街小巷穿梭一会到了一座坐北面南的府弟前,那个官兵就对乔衍道:“这里就是张府。”
乔衍道声谢走到大院门前对门前两个大约十七八岁护院模样的男子道:“请问张大人在否?”
两人像那个官兵开始那样打量乔衍,竟是不约而同望着天空,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
乔衍又取出一大碇银子递过去:“请问两位大哥,张大人在否?”
两人虽然双眼望天,但不忘斜视乔衍动作,顿时好像遇到老乡,又露出那个官兵见到银子之色,一个就笑眯眯道:“公子找张大人呀,他一大早去了衙门。你可以先到府内就坐,让咱们去通传。”边说就边伸手过了要了银子。
天色才蒙蒙亮,乔衍想不到张之蹊会这么早到衙门,只好准备进去就坐等待。
却见一个甚胖、穿着红色碎花,头上左右两边竖着两个髻子,脸上涂脂抹粉甚是厉害的、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走出来,看着刚刚把银子藏好的男子叫道:“哈哈,又是银子,我告诉夫人去。”
那个男子顿时脸上失色,把银子拿出来塞回给乔衍,乔衍不禁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