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佳依的脸色十分难看,态度也十分冰冷。
余笙整理了一下裙子,轻描淡写地说,“你问他去。”
她没照镜子,所以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
一双美眸泛着娇媚的水汽,眼眶和鼻尖儿红红的,惹人怜爱,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唇,明显被人亲肿了,透着艳丽的红。
还有她靠耳后那片脖颈皮肤,白皙稚嫩之上赫然印着一个鲜明的吻痕。
她这样从男人房间里出来,不难猜出他们刚刚都干了什么。
余佳依气的发疯。
她和池言西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连牵手都是奢侈,不要说更亲密的进展了。
这无疑让她觉得无比挫败。
走廊的窗户没关,一阵风吹了过来,余笙的裙摆紧贴在曼妙的身子上,却也无比清晰的描绘了身材轮廓。
余佳依的目光下移,眼神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余笙的四肢没什么变化,依旧纤白细长,对比之下,肚子就很明显。
余佳依想到江伊凝曾经给她打的那个电话,一颗心顿时沉到底。
看来,她说的没错,余笙是真的怀孕了。
她还没和池言西结婚,他就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这对她威胁太大了。
余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总不会是好事。
她觉得自己现在是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她走出两步,腿顿时一软,只能勉强撑到墙上,维持平衡。
池言西确实没实战,但是也跟实战没差多少。
她身上能利用的他都利用个遍。
想到刚刚遭遇的一切,她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她还是趁着他去浴室的功夫逃出来的,不然保不齐他还要做什么。
余笙加快了脚步离开,余佳依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余佳依走到池言西的房间里,然后回身关上了门。
浴室里传来水声,她咬了咬牙,褪去了衣衫,躺到了床上。
良久,浴室的水声停止,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向床边。
池言西看这着床上隆起的身影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她会趁着他不在逃了。
他缓缓在床边坐下,大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不逃了?”
男人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旖旎和宠溺,余佳依紧绷着身体,不敢露出一点声音。
“怎么不说话?”
他低头凑近,在快要吻上她的耳垂时,他的黑眸里蓦地闪过一记凌厉的光。
“你是谁?”
随着他的低吼,他也将人翻转了过来。
在看到余佳依那张脸时,他的眼神蓦地变冷,“你怎么在这?”
“言西,我们已经订婚了,我难道连你的房间还来不得吗?”
池言西收拢了一下浴袍,冷漠地站起身,走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我们的婚姻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装傻?”
“言西,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吗?”
池言西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浑身透着放荡不羁。
余佳依重重地点头,“当然是真的,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这样啊。”
池言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你要怎么证明?”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去做。”
她光着脚下床,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只要你肯信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池言西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好啊,那去跟你父亲说,取消婚约、”
余佳依的脸一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说什么?”
“你不是要证明吗?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信你。”
余佳依拼命摇头,“不行,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池言西嘁了一声,“除了这个,我没什么想要的、”
余佳依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她的脸上划过两行泪,看着楚楚可怜。
只可惜,池言西再也没有看向她。
***
余笙给杜向芸发了消息,表示自己打算先回去。
杜向芸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一直叮嘱她回去好好休息。
她看着手机上充满关切的回复,心里渐渐被温暖。
余笙从主屋宴会厅出来,往大门口走。
只见一个人正站在庭院里的泳池边。
她不打算搭理她,径自绕过她往别墅大门口走。
可胡意霜却执着的缠了上来,“余笙,你给我站住。”
余笙驻足,回头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你把我关了那么久,想就这么算了?”
“我要是想,你还得跟我回去继续关着。”
胡意霜的脚步后退,“你休想!你叔叔不会答应的。”
余笙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被这样恶心的两个人背叛,没来由的心寒。
“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试试。”
胡意霜当了那么久的植物人,当初身上的棱角早就被磨平了。
她现在不仅要担心余笙把她抓回去,还要担心余若海会不会拿她当累赘不要她。
要想改变现状,她必须得讨好余佳依和余若海才行。
只要让余笙过的惨,就能变相的讨好他们。
胡意霜着了魔似的想,看着余笙的眼神也不加掩饰。
余笙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她转过身,抬步打算走。
可刚走几步,后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心中警铃大作,立即转过身,一道黑影冲了过来。
巨大的冲力让她站都站不稳,她一下子被撞到了一旁,身子一歪,失去了重心,整个人直直的朝着湖面倒去。
泳池的水四面八方的朝她袭来,不一会儿就将她完全吞没。
她感受到强烈的窒息感,耳朵像是被堵住了,听不到一点儿的声音。
对水的恐惧让她拼命的挣扎,但是越挣扎,她就陷入的越深。
渐渐地,她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水面掀起一阵巨浪,一个男人正奋力朝她游过来。
记忆重叠,回到西班牙的那片海,英俊的男人拥有健硕的身材,把娇小的她直接护在胸前游上了岸。
她依稀记得他眼角的那颗泪痣,像是会发光,晃进了她的心里。
同样的画面再次上演,这次她瞧见了男人冷俊的脸山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