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念今天穿的是一套粉色的职业套装裙,里面是白色娃娃领的衬衫。
她一下子坐起来,脱掉了粉色的小西服外套,扔到了地上,然后去解白色衬衫的纽扣。
喝多了酒,她的手指不太灵活,努力了半天,只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粉白的锁骨。
顾砚书别开头,沉声道,“顾昔念,别脱了。”
“我热嘛......”
她是真的热,小脸蛋儿红的厉害,醉眼朦胧的样子十分惹人遐想。
衬衫被歪七扭八的解开,露出粉色胸衣的上缘。
顾砚书不小心瞥了一眼,没想到她真的脱了衣服,脸上热的厉害,心跳也跳得越来越快。
“顾昔念,你清醒点,别闹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和幽冷,听起来有点凶。
顾昔念本就委屈了一晚上,现在又听到他对自己这个态度,情绪瞬间爆发,开始哭了起来。
顾砚书没想到她会突然哭得这么伤心,一时手足无措。
“你凶我.......呜呜呜......”
“我没有。”
顾砚书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好奇她今晚到底喝了多少,能醉成这样。
“你刚刚跟我横......”
“我只是怕你走光。”
顾昔念停止了哭泣,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走光.......”
“走光又怎么了,你不是我哥吗?你对我这小学生身材又不感兴趣。”
她撅着嘴巴嘟囔着。
小学生身材?
顾砚书心里苦笑,她是不是对小学生身材有什么误解?
顾昔念发育的异常的好,从青春期的时候,就是丰乳翘臀,典型的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饶是顾砚书换女友这么勤,也很少有女人的身材能比她好的。
他的脑海里一道光闪过,眼神蓦地移开。
他到底在想什么?
竟然在想自己妹妹的身材。
“哥......我想喝水。”
顾昔念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娇声道。
他看着她刚刚一闪而过的粉舌,喉头不由得发紧。
再也不敢多停留,直接离开了房间。
他来到一楼的厨房给顾昔念倒了一杯水,恰好保姆从房间出来,他就把水给了保姆,“你给小姐送上去吧。”
“好的。”
保姆拿着水杯上楼了。
顾砚书靠在吧台,眼神往楼上的方向瞥。
直到保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砚书?”
辛艺见他站着不动,便走了过来。
他没察觉到她的靠近,儒雅的俊脸上没有表情,淡淡的,却很有禁欲的魅力。
辛艺的脸一热,心跳开始加速。
她上前一步,靠的他近一些,然后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闭上眼睛朝着他的唇瓣凑了过去。
阴影逐渐笼下,顾砚书回过神,眼看她的唇就要贴上来,他及时偏过了头。
没亲到嘴巴,亲到了脸。
辛艺不好意思地直起身,羞答答地说,“抱歉,我没忍住。”
顾砚书用手背随意的擦了一下自己刚刚被她吻过的地方,眼神骤冷,“没关系,但下次别这么干了。”
“为什么?”
她脱口就问了一句。
人人都说顾砚书是顶级海王,阅女无数,手段更是让女人招架不住。
可他们在一起后,他却几乎没有碰过她。
除了必要的场合,他们一起出席,需要表现的亲密一点外,他对她始终保持客气有度的距离。
辛艺不禁想,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
不行,她得主动一点。
想到这里,她又上前一步。
顾砚书的腰已经抵在了吧台,没有退路。
他垂着视线看着她,眼神异常的冷漠。
她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十分清晰。
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小腹上有什么东西戳着她。
她低头扫了一眼,除了男人贲张的西裤外,没有任何东西。
辛艺想明白那是什么后,脸就更红了。
但她更多的是庆幸,起码他对自己有感觉。
“砚书,其实我们.......”
“抱歉,能让开吗?”
“什么?”
顾砚书轻轻推开她,拉出两个人的距离。
他的表情冷得像是结了冰,没有丝毫的情欲。
这让辛艺有些难堪,可他刚刚明明是有感觉的啊?
“太晚了,我去换件衣服,然后送你回家。”
“可我还想跟你待一会儿,或者,我也可以留下。”
辛艺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就又低下了头。
顾砚书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然后转身,上了楼。
他刚到二楼,就听到顾昔念房间传来砰的一声。
他的眸光倏地一变,立马疾步去了顾昔念的房间。
床上没有人,他把目光移到了浴室。
“念念?”
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痛呼。
顾砚书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抬步就往里面走。
当他推开浴室的门时,脸色瞬间一变。
顾昔念未着寸缕跌倒在地上,脸色泛白,捂着膝盖揉。
粉白的膝盖上赫然青了一片。
顾砚书立马走过去,关切地问,“摔到了?”
“嗯,好疼.......”
顾昔念的眼睛湿漉漉的,声音也可怜的在颤抖。
“能走吗?”
顾昔念楚楚可怜的摇了摇头。
顾砚书正准备俯身去抱她,视线正好扫向她雪白高耸的胸口,他高大的身躯瞬间一僵。
他刚刚因为太紧张,竟然没注意到她的状况。
顾砚书深吸一口气,大手一伸,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住她瓷白的娇躯,然后抱着她从浴室走了出去。
他把她放到床上,替她捏了捏膝盖,确定她没有伤到骨头。
这时,保姆走了进来。
他嘱咐保姆拿药箱给她上药,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辛艺正在客厅等,见顾砚书下来,正准备高兴地叫他。
可他却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没换衣服?”
顾砚书困惑地看着她,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的衣服......”
她指了指他身上的西装。
顾砚书收回心神,淡然地说,“不换了,先送你。”
辛艺的家离他这里大概二十多分钟。
这段短短的路程两个人都没说话。
辛艺有时候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温柔的时候很温柔,在父母面前表现的也谦和有礼,但是她总觉得他像是戴着一个面具,让人无法真的看清楚他面具下的真实样子。
车子停在楼下。
虽然知道他肯定会拒绝,但是辛艺还是开口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可与她的预料相反,他竟然说好。
辛艺心里又惊又喜,带着几分雀跃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