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西,别以为我不在商界,你就能糊弄我,先别说萧家不是你说能弄倒就弄倒的,就说现在,你恐怕自身都难保,还妄想对付谁吗?”
萧景澜是萧老的唯一继承人,现在萧老疼孙子,所以会顺着他的意愿让他做想做的事情,可将来萧家还是要到萧景澜的手上的,萧老在暗地里也没少给萧景澜找人上课。
对于现在宁市商界的情况,萧景澜并不是一无所知。
池言西冷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更没有被拆穿的窘迫。
他菲薄的唇向上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语气泰然闲适地说,“萧公子一点就通,倒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若是愿意拿整个萧家和萧老来赌,倒也可以试试。”
他凑近一步,近乎贴到萧景澜的耳侧,“我随时奉陪。”
池言西说完就迈开脚步,阔步离去。
脚步声逐渐走远,萧景澜眼底布满了寒意和愤怒,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
***
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潮气。
豪华私人飞机停在草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立即上前迎接。
余笙脚步虚无地踩在地面,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种方式回到了这里。
健实的手臂搂过她的腰,向后一拉,她轻巧落进男人温暖有力的怀抱。
她已经放弃了无用的抵抗,有这力气不如留着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池言西讶异于她的乖巧,搂着她的力道不禁放得轻柔。
她的下巴上还残留他上午留下的痕迹,他的手指轻轻地蹭,缓慢低头,想要吻上去,只差几厘,她偏过头,吻落在她的嘴角。
“我累了,想休息。”
她的声音很轻,也透露着绝望后的自生自灭。
池言西胸口燃起一股无名火,却也拿身怀有孕的她无可奈何。
“累了是吗?”
池言西很突然得把她拦腰抱起,她惊呼地环住他的脖颈。
“我亲自抱你回去。”
“用不着。”
她作势要下去,但他的怀抱更像是铜墙铁壁。
池言西一步步地往前走,皮鞋踩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一下下,更像是魔鬼的鸣笛。
她知道从今天起,就彻底失去自由了。
她闭上眼睛,轻轻靠在池言西足够宽阔的肩膀上,他身上有一股特定的雪松香,无数个夜晚,她十分沉迷的味道。
而在她知道别的女人一直在和他共享这种香味时,这个味道就对她彻底失去了吸引力。
池言西带她回到了他们的新房,半山别墅。
陈嫂见他们回来,立即笑逐颜开,“少奶奶,您可算回来了,肚子饿了吧,我已经煲好汤了,这就给盛出来。”
余笙埋在池言西的胸前,没有说话。
池言西对陈嫂点点头,“去准备吧。”
这次从S市回来的除了他们,还有冯青,她是专门过来调节余笙饮食的。
余笙回到房间后直接去了浴室洗澡,她泡在温热的浴缸里,环视着墙壁上的白瓷鎏金,一切好像都没有变。
不对,好像变得更糟了。
浴室的门锁响动,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门口,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几圈,颀长峻拔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他只穿着深蓝色的浴袍,胸前大片白皙紧实的肌肤裸着,由此判断,他的浴袍下空无一物。
她冷静地看着他,沉声吐了两个字,“出去。”
男人置若罔闻,长腿沉稳迈过来,在她面前褪去了睡袍,露出浑身漂亮流畅的肌肉。
宽肩窄腰,腹肌块垒分明,是副吸引女人眼球的完美皮囊。
他大步一跨,格外张扬的位置随之晃了晃。
她到底输了,移开了视线,耳朵不自觉地发烫。
池言西坐到她身后,将人揽到自己胸前,扎实地用她填满胸膛后,他心底那块缺失的部位才得以充实。
“多好,就这样呆在我身边。”
她挂着潮气的眼睫轻轻煽动,“你能别碰我吗?”
“怎么?”
“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碰我,可以吗?求你......”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池言西精壮的胸膛贴着她光滑如瓷的裸背,不可言说的部位也紧紧想贴。
他故意地耸腰,“你是说这里,还是这里?”
他的手绕到她的胸前,握住半边娇蕊。
她低头咬他的手,很用力,白皙的手背几乎立刻出现一个红色的牙印。
他的眉头连皱都没皱,反而色情地揉捏软绵。
太久没经历这些的她无法承受的仰起头,白净修长的脖颈上布满了细密的薄汗,仰靠在他的宽肩,妩媚动人的喘。
他吮住她被热水蒸的粉薄的耳垂,轻轻呵气道,“如果你说的是手,没办法,出去交际总要和人有握手礼仪,交际对象自然有女人,碰到别的女人在所难免,可我的下面,绝对只对你忠诚。”
他半开玩笑地解释并没有让余笙释怀,她从他怀里起来,转身面对他。
如玉如瓷的娇美脸颊上覆着不屑和怒气,樱唇嘲讽地上扬,“你敢说你没有和余佳依在一起过吗?”
她偏头冷哼道,“既然做了,又有什么不敢认的。”
池言西眼底的情欲褪去几许,靠坐在浴缸里,若有所思地问,“谁告诉你我们做了?”
“你敢说你们没有吗?”
“没有。”
池言西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质问。
“我还不屑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他冷静地起身,哗啦一声,水珠沿着他贲张的肌肉线条里滚落。
他扯过白色浴巾围在腰际,看着还坐在水里发愣的人,“出来吧,不然会感冒。”
余笙没有听到,她满脑子都是那天的场景。
余佳依发给她照片时的得意,还有她的伤心欲绝。
原来都是她的计谋。
可这又怎么样,改变不了池言西要娶别的女人的事实。
她还在发愣的时候,池言西已经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他用浴巾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陈嫂正好送来了汤,他接过汤碗,让她下去。
“多少喝一点,对你对孩子都好。”
余笙本来没胃口,听到孩子两个字,就没有拒绝。
他永远知道怎么去拿捏她。
余笙喝着汤,随口说道,“我离开之前收到一张照片,是余佳依传给我的。”
“什么照片?”
他把玩着她濡湿的发尾,挑眉问。
她抬起水淋淋的眸子,轻声道,“你的衣服散落在她的床上,像是你们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