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得麻烦你把婉儿曾经求学求艺的经历,再写得详细一点,主要写写术法方面。”
白献离开后,白丘便是请着白泽坐到白献的书桌前,再帮他写一写这方面的情报。
“嗯。”
白泽坐下后提笔,白丘就帮他研磨起来。
“三弟妹这几日在长家,可都还好?”
而白泽在等待的过程中,还是忍不住向白丘打听起阚羽萱的情况来。
“说不上好坏。
长生喜欢上了她,因此会多关照她一些,可他百般纠缠,也是很麻烦。
今日还差点要把一纸休书交给长家主,借着枯椿一事休了他的原配夫人。”
白丘谈到此事就不免发愁地叹气。
“……替嫁一事,婉儿与我欠你们良多……”
白泽听到这些,又想起阚羽萱要是吃下枯椿的后果,以及这些事后阚羽萱会背负一段时间的误解,他心中便是又觉得亏欠起她来。
“大哥不必说这些,要不是大哥当初舍命相救,萱儿如今也不能活蹦乱跳地替了婉儿。
除此之外,大哥平日里对我们一家三口的照顾也不少,要不是大哥愿意替我继续打理家业,我哪有时间陪伴萱儿和羽儿。
而且今后羽儿大了,我也想让他跟着大哥多多学习,到时还望大哥能不吝赐教才是!”
“你想让我来教羽儿?”
听到这话,白泽有些意外。
“当然!
大哥博闻广学,不像我只会些音律和战斗术法,若是羽儿能得大哥教化,我相信他将来一定能有所作为!”
白泽在白丘心里一直都是最令他敬佩的人,他不仅聪明上进,还十分克己复礼,处事也向来会知情重、衡量利弊,冷静果敢之下,也拥有着一颗善良正义、不缺人情味的温暖之心,所以在白丘眼里,白泽就是白羽最好的老师。
“你既如此信任我,我定不负你所托,仔细教导羽儿!”
白泽被白丘这般信任,自然心中也十分欣慰。
“嗯!那我就先提前谢过大哥了!”
二人相视一笑罢,白泽便是蘸了蘸墨汁,写起了长生想要的关于白婉儿的情报。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长府内,阚羽萱与九小姐一整天都在给昨日做好的琴身一同裱布、上灰胎,待灰胎上好后,二人将琴放置在屋中一角静置,时间也差不多就到傍晚了,她遂让九小姐带着她做给她的牙刷回去。
可阚羽萱把九小姐送到了青石院门口后,正往内院回的时候,却是听见院外传来了一群小孩子的讥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九姑姑,你怎么连走路都不会走啊?平地都能摔个狗吃屎!我看你还是在地上爬就好啦,修什么人形,用什么腿啊?”
“就是就是!”
“诶?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我!”
“嘁!不就一把破刷子嘛,还你就还你!”
“噗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九姑姑,真不好意思啊,我力气太大了,一不小心扔过了头,给掉池子里去了!
不过潜水对九姑姑来说应该比走路容易吧?毕竟你娘可是一条水里的臭鱼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阚羽萱听见那些孩子欺人太甚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本来就心疼九小姐,虽说她该尽量低调不惹事,可此刻九小姐被小辈们欺负正巧被她遇见了,她就实在是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故她气愤地回身往院外走去,待到院门口一看,她又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为那些欺负九小姐的小辈,尚未完全修出人形,所以一个个的都是人身蛇尾,而她本就怕蛇,自然就看得她直发怵!
可她看到九小姐被他们围着往池塘边推搡,她就咬了咬牙,还是强迫自己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我说你们这些连蛇皮都还没退干净的小屁孩,也好意思笑话九小姐?!
况且,九小姐可是你们的姑姑,你们的爹娘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们尊敬长辈的吗?!”
那些小孩闻声就回过头来,他们看见阚羽萱从青石院出来,先是有所忌惮地往旁边撤了撤,但随后有人交头接耳地说了句,她就是大伯伯新娶的白家姨娘,他们便是又集体壮了胆子地挺身上前,想连同阚羽萱一起奚落:
“原来你就是白家送来给大伯填房的小妾啊!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你家怎么好意思把你送过来的?”
“呵!小小年纪就对女子的身材评头论足,看来你爹也是个好色之徒没跑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小就坏了胚子!
不过我就算是个姨娘,也终归是你的长辈!
作为长辈,我今日就好好替你爹娘教教你,到底什么是孝敬长辈!”
阚羽萱说着就折下一根树枝,用力地抽在了那些孩子的蛇尾屁股处!
“啊!啊!啊!”
“哎呀!哎呀!哎呀!”
顿时间,一群孩子就哀嚎着抱头乱窜!
“白姨娘!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我爹,让他来收拾你!”
一直带走欺负人的那个孩子溜得最快,但他逃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放一句狠话。
“行啊!你让他来找我,看我敢不敢连他一同教训了!”
阚羽萱这般嚷嚷着回应罢,引得好些路过的下人都对她有所非议地指指点点起来。
但阚羽萱才不在乎那些下人怎么看她,她打跑了那群孩子,就丢下树枝,赶忙去池边关心起不停伸长了脖子往水底看的九小姐:。
“娟儿,你怎么样?你刚才伤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