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娇的死为这个本应该激情四射的寒假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导致这几天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我思来想去,反正短时间内也找不到拉票的突破口,与其在这边一个人想破脑袋,倒不如回东城瞧瞧,参加徐晓娇葬礼的同时,也给自己找点灵感,于是我当天订了机票,带上沈浪和三虎前往东城。
沈浪是我的头马兼保镖,带上他是必须的。至于三虎……其实我在招揽他们之前就想好该怎么安置他们了。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东城更适合他们。
要知道这哥三可是在龙门一方独大的情况下弄出了帮派联盟,虽然被我反手间就给灭了,可这份魄力和胆识,是很多人都不具备的,至少雷暴不行。
几个小时后,飞机顺利抵达东城。
刚一下机,我就瞧见了雷暴,丸子、秦七刀,唐明扬等等十余张熟面孔。
“这么悠哉?集体活动,不用干活啊?”我笑着跟雷暴拥抱了一下。
雷暴笑呵呵的,“我也想干活,哪有活干啊?你脸咋了?”
我被小霸王打伤的脸已经消肿了,不过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很难看。
我摸了摸脸,骂道:“谁也不准问了,再问翻脸。”
众人哈哈一笑。
我向雷暴介绍三虎,“这三位是我从南陵挖过来的人才,以后有事你们几个一起商量,自家兄弟,别有什么隔阂。”
黑虎受宠若惊的跟雷暴握手,“雷暴哥,以后请多关照!”
雷暴大咧咧一笑,“该说关照的是我,走吧,我已经摆好接风酒了,喝完之后,咱们去桑拿找小妞嘿嘿嘿……”
笑面虎猥琐一笑,“我最喜欢嘿嘿嘿了。”
一群色狼全都嘿嘿嘿嘿起来。
当即,我们从机场乘车回市区。
雷暴的接风酒我没喝,把三虎丢给他以后就带着沈浪去了医院,我登机之前跟姚雨溪说好了,先去医院看她父亲。
来到病房的时候,姚雨溪正屋里摆弄手机。
见我来了,姚雨溪微笑着张开双臂扑过来,“对不起,我本应该在南陵陪你的,你的伤,还疼吗?”说着用手轻轻抚摸我的伤口。
我心里颇有些感动,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伯父怎么样?是什么病?”
我朝病床上看去,只见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正在昏睡,尽管已上了年纪,双鬓斑白,但看脸型就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帅哥,难怪姚雨溪有这么好的基因。
“急性食物中毒。”姚雨溪道。
“食物中毒?怎么搞的?”
姚雨溪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他究竟吃了什么东西,现在已经差不多快痊愈了。不说这个……那个事,我知道了,我很遗憾。”
我沉默了下,“徐晓娇是你朋友吧。”
姚雨溪点点头,“我给她补过几次课,她是个很乖的女孩。可惜了……不知道警方那边有没有头绪,凶手太残忍了!”
被姚雨溪这么一提醒,我笑着掏出手机打给贾鹏程,司法部门我跟他关系最好。
贾鹏程没隐瞒我,有什么说什么,他说从现场的痕迹上看,涵洞附近并没有明显的拖拽或打斗的痕迹,换句话说,杀徐晓娇的人很可能是她的熟人。当然,也不能排除凶手将她弄晕后背着她进入了涵洞。可惜,要证明是前者还是后者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这几天东城升温,下了一场雨,雨水对凶案现场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只有这些线索?”
“嗯,我们打算从熟人作案这条线开始查起,逐个的排除犯罪嫌疑人。”
“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她是我同学,我不想让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正说着话呢,我就瞧见贾鹏程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警察过来,我跟他对视一笑,“什么情况?”
贾鹏程也笑了,“真巧,原来你在医院,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久前。”
寒暄了两句,贾鹏程笑着朝姚雨溪点点头,“姚小姐,可以聊聊吗?”
姚雨溪点头:“当然了,是我约的你啊。”
我皱眉,“小贾,你什么意思,你怀疑姚雨溪?”
贾鹏程忙摆手,“别误会,就是例行问话。”
姚雨溪笑着拉扯了我一下,“没事的。”
两人当即坐到走廊旁边的凳子上聊了起来,确实是例行问话,无外乎问姚雨溪案发当日在什么地方。
姚雨溪一一作答,“这几天我几乎没离开过医院,我父亲和护士都可以作证。”
“十五号晚上六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你一直在医院对吗?”
“嗯,是的。”
“没有离开过?”
“不能说没有,期间我只是去门口买了晚餐给我父亲。”
“嗯,方便我进去跟你父亲谈谈吗?”
“不知道他醒没醒……”
说话间,病房的门开了,姚父虚弱的踱着步出来,姚雨溪赶忙冲过去扶住他,“爸,你干嘛?”
“我要上厕所,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理我……他们是什么人?”姚父奇怪地看了过来。
贾鹏程笑着说:“姚先生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想问你几个问题……”
“能不能等我上完厕所你再问?”
“好的,好的。”
“……”
贾鹏程例行调查完毕就离开了。
姚雨溪没有嫌疑,不光她父亲作证,负责护理姚父的一个值班护士也出面作证,一个劲儿的夸姚雨溪是个好女人,谁娶了她,那是三生有幸。
“你确定不跟我去吃宵夜?”
“不去了,我得照顾爸爸。”
我点点头,“那行吧,待会我打包回来给你,想吃什么,现在可以点餐了。”
姚雨溪高兴坏了,“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我要吃……”
……
徐晓娇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班上很多同学都自发的赶到了,现场一片肃穆。
“狂少。”陈晨,黑炭,刘勇他们都在。
我朝他们点点头,看向棺椁里躺着的那个女孩。
棺椁旁边两个目光呆滞的中年男女应该就是徐晓娇的父母了,两人的眼睛都哭肿了,显得无比颓丧。
“伯父,伯母,请节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把帛金送上就退到门口抽烟去了。
我讨厌这种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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