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强一听,眼睛顿时直冒绿光,绿油油的跟饿狼差不多。他狠狠地舔了下厚嘴唇,拿起照片看了看,“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有些事我会隐瞒,但有些事完全没必要,比如御守四郎的身份,我笑着敲了敲桌面,“雷暴断掌的事,你知道吧。”
光头强没有看起来那么傻,他微微一愣,“难道就是这家伙……”
我点头:“地址我给你,家伙自己想办法搞定。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小子刀法很强,别跟他玩冷兵器。还有……”
我站起来:“忘了我们今天的见面,别人问起,你就说是替雷暴报仇,今晚八点以前,我要见到他的尸体。”
光头强用力点了点头,“大父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刀法强……哈哈!有个屁用,一颗子弹送他归西,嘿嘿!”
显然光头强也是个凶神恶煞,双手沾满了血腥的人物,坑他,我真是半点负罪感也没有。
从夜总会出来,我直接让沈浪开车送我去了正阳街。
我并不打算出手,但观战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我又怎么会错过。
等待了约莫半小时,五点整。
天边忽然乌云密布,雷声轰鸣。
不寻常的燥热,预示着即将有一场雷阵雨来临。
这样的天气,就应该躺在车里吹空调啊。
雨说下就下,街道上行人匆匆,车辆也匆匆,豆大的雨点砸在车上,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五点二十,光头强带着二十多名精壮小弟隆重登场,他们都穿着绿色雨衣,厚重臃肿的雨衣下面隐藏着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好戏上演了。”
我坐直身子,让沈浪把车子开的近了一些。
正阳街的便利店内,枪声骤响。
砰!砰砰!砰砰砰砰!!
起初是一声,两声,但在之后短短的一分钟内,枪声竟响了多达三十多次!
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竟有些紧张。
事情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御守四郎只是**凡胎,杀他,哪用得着开这么多枪?
是不是出事了?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我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砸碎了强化玻璃,从便利店中飞了出去,骨碌碌的滚落在大马路上,赫然是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大量鲜血从便利店中涌出,跟雨水混合在一起,飞快涌入下水道。
“枪声消失了。”沈浪寒声道。
“不是这么强吧?二十多个枪手,杀不死一个御守四郎?他是神仙吗?”我有种荒诞的感觉。
倏然!
光头强倒退着从便利店出来,两臂伸直,连连摇手大叫:“不要!不要!!”
一道黑影闪过,光头强身首异处。
御守四郎踉跄着出来,吐出一口腥血。
我们的车就停在便利店斜对面,所以看的很清楚,御守四郎右臂,身体多处中弹,流了很多血。
“让这群二流黑帮份子去对付御守四郎这样的高手,确实有点儿戏了。”我叹气。
这叫什么破事,风风火火的搞到最后,竟然还要我亲自动手。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老大!”沈浪把枪递给我。
我笑着接过,拨开保险,打开车门。
“喂,御守四郎。”我嚷嚷,拿枪指着他。
御守四郎猛地转身,眼中迸射出恶狠狠的光芒,“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你不是喜欢拿活人试刀么?我今天就拿你试枪。”我连续扣动扳机。
御守四郎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竟早我一步飞身躲到了旁边的私家车后头,让我的好几颗子弹都落了空。
我换上新弹夹,跟沈浪和两名心腹小弟朝私家车围拢过去,“你不是很能打,你不是要让我感受什么是痛苦么,来啊。”
我用力砸私家车的引擎盖,咣咣直响。
“赫!”
一声爆喝!
御守四郎猛然跃出,如同一只猛虎,手中鬼斩直逼我面门而来。
我毫不畏惧!
砰!
子弹穿过御守四郎的肚皮,他失去重心,重重跌倒在水坑中,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我一脚踹开鬼斩,“你还有什么话说?”
御守四郎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你死定了,老板不会放过你。”
我打了个哈哈,“这就是你的遗言?那么再见吧。”
子弹打碎了御守四郎的头颅,飙射出一团很漂亮的血花。
沈浪这时已经把鬼斩重新捡了回来,我朝他使了个眼色,坐进车中,扬长而去。
前怕狼后怕虎,还混什么黑帮。
有本事就来。
太岁,彪叔老子都杀了,我还怕你一个东瀛仔?
呸!
……
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搂着两个大美妞在夜总会放浪形骸。
“张狂,下午五点半,你在什么地方。”
贾鹏程不在,带队的是慕欣,这个嫉恶如仇的小警花。
我把手从大美妞的衣服里抽出,笑盈盈说:“什么事?我今天一直都在这唱歌喝酒。”
慕欣冷然,“正阳街发生了一起极严重的暴力案件,据目击者称,最后枪杀御守四郎的是个年轻男人,模样,年龄和长相都与你相仿。”
我笑笑,“你是有证据要抓我,还是只想单纯的请我过去协助调查?”
慕欣目光一扫屋中的小弟,眼神中毫不遮掩的流露出厌恶,最后她看向我,“协助调查。”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可以,让我收拾一下。”
进入厕所,我洗了把脸,对沈浪说:“老套路,让那个路人改证词。”
沈浪取过毛巾给我,“嗯,我知道怎么做。”
我笑着擦了擦手,随慕欣离开。
……
东城警察局。
我坐在审讯室抽烟。
今天贾鹏程不知搞什么鬼,竟然连面都没露。负责审讯我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警察。
“不是说好了协助调查?就是这么个协助法?”我把手铐摇的咣啷啷乱响。
“你老实点。”男警察喝道。
我叹了口气,“我说的很明白了,在律师没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男警察冷笑,“你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要找律师?”
我修闭口禅,默默的算了下时间,以沈浪的办事效率,这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呆坐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样子,一名警察进来,在年轻警察耳边说了句什么。
年轻警察猛地一怔,“什么?早不病晚不病现在病?我们还等着他指认嫌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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