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轰鸣,火光瞬间吞噬了楼梯下方的人群,楼道中一时间浓烟滚滚,惨叫迭起。
隐约间我还听到有人在惊呼:“疱疹哥!花柳姐!”
我听在耳中,心里暗笑,疾病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全部灭绝了才是最好的。
一个煤气罐威力再大又能有多大,根本无法阻挡楼梯下面的人群,很快浓雾中就响起了凌乱的枪声,子弹扫在墙上,掀飞无数雪白墙皮。
“枪!”我对警队神枪手喊道,他果断将枪掷了过来,我靠在墙上,检查了一下子弹,只剩半匣了。
“就这点子弹了?”我郁闷的想要吐血。
神枪手则很无奈的点头。
“再坚持两分钟,我们的无人机马上就到。”屁股受伤的贾鹏程指了指窗外。
魏墨抓着柄同样没剩多少子弹的M4A1,半蹲在我身侧,嘴角挂着血渍。
“没事吧你?”我问。
魏墨摇头,“没事,撑得住。”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阴仄仄的声音自楼道中响起,枪声骤然变的密集,别说瞄准射击了,就是探出头也会被分分钟打成马蜂窝。
我腾出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现在可真是十万火急,要是救援再不到,老子这次真要去阴曹地府卖豆花了。
心念电闪之际,一枚圆形物体滴溜溜的旋转着撞了进来,我定睛一看,吓的差点跳起来,这可不是什么烟雾弹,照明弹或是毒气,而是货真价实的香瓜手雷。
我的头皮炸开,下意识地想用脚去踢,结果太紧张,竟是让我踢了个空。
我暗道一声不好,这下死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侧的魏墨悍然出脚,狠狠踢在手雷上,然后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呜地一声朝对面阳台飞去。
手雷飞出阳台的同时爆炸开来,巨大的爆炸声,震的我脑袋一片嗡鸣,弹片横飞,强大的冲击波将原本就残破不堪的阳台玻璃彻底给震碎。
待我的听力稍微恢复了些许,就听到贾鹏程在那破口大骂:“妈的,谁干的?是不是想我死啊!?”
“伤哪啦?”魏墨问。
“屁股…我的右边屁股。”贾鹏程带着哭腔。
我苦中作乐的调侃,“这下好了,对称了。”
调侃归调侃,我可没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立刻收敛心神,专心致志对付外面走廊上的病毒军团。
好不容易坚持了五分钟,一架小型无人机总算是出现在了阳台处,下面有一个黑色包裹,贾鹏程一瘸一拐的冲过去,将包裹取下,将枪丢了过来。
“怎么都是手枪?”我打光最后M4A1里的最后一颗子弹,换上手枪。
“有的用你还那么多话,M4A1多重,你以为无人机送的上来?”贾鹏程骂骂咧咧的朝卧室嚷嚷,“出来几个枪法好,不怕死的兄弟,咱们的武器到了!”
五名年轻特警铁着脸推门出来,潇洒的接过手枪,娴熟上弹。
“干掉这帮狗东西!”其中一名年轻特警狂吼。
一直以来都是我,魏墨和贾鹏程三人并肩作战,现在冷不丁多了五个援兵,我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一个脸上带着小麻子的年轻特警拍了我肩膀一下,“兄弟,休息一下吧,接下来换我们上。”
我确实累坏了,也不矫情,深吸了口气撤回大厅,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是一通豪饮,***喉咙都快冒烟了。
楼下,激战正酣,枪声此起彼伏,我站在侧卧窗台往下看,好家伙,整座楼都被密密麻麻的警车给包围了,不断有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从卡车上下来,赶至增援。
我探出头看了看,主要的交火点都在三至六层。
“妈妈,外面到底怎么呀?”
我正要收回脑袋,突然十四层的窗户被推开,紧接着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响起。
“乖宝,快回来,外面有坏人。”
说话这个应该是女孩的母亲,她急忙将窗户关上,一起又恢复了平静。
望着旁边相隔不远的空调架,我心生一计,叫来魏墨跟他商量。
他听后目瞪口呆,“你疯了?这是十五楼!万一掉下去,还不摔成肉泥啊!”
“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留在这只能是坐以待毙,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
魏墨苦着脸,“你究竟是黑道大哥,还是***特种兵啊,要不要这么拼。”
我呸了口吐沫,“不拼小命就没了。”
魏墨一拍大腿,“得,我也豁出去了,干掉这帮王八蛋,我至少能立个个人一等功,等我!”
魏墨跑回大厅,取来对讲机别在腰间,“待会用这个跟本层兄弟交流,以免误伤。”
这时我已经用床单扎起了一条安全绳,另外一头系在床脚。
这种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还是比较娴熟的,看的魏墨一愣一愣的。
“你们俩……千万小心,要不是我受伤了……”贾鹏程一瘸一拐的扶在门口。
“该小心的是他们。”我把手枪别在后腰,朝魏墨使了个眼色,先后攀出窗户。
十五楼,风很大。
从这个角度往下看,地上的人和车辆都跟蚂蚁般渺小。
我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准备下来的魏墨,舔了舔嘴唇,双腿用力一蹬,稳稳抓住十四楼的阳台边角。
我敲了敲窗户。
屋内抱孩子的妇女吓的整个人呆若木鸡。
我从怀中掏出那本警察证按在窗口,然后敲了敲玻璃。
能住在这黄金地段的果然都不是寻常人家,这妇女不仅聪明,还很配合,赶紧将窗户打开,放我和魏墨进去。
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们带进房间,低声说:“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千万别出来。”
“知道,我们一定配合。”
她女儿大概有四五岁,生的很是乖巧伶俐,朝我竖起大拇指,奶声奶气道:“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能战胜大灰狼的。”
大灰狼?
我打了个哈哈,摸了她小脑袋瓜一下,蹑手蹑脚的凑近正门。
透过猫眼往外看,不算大的公共大厅角落斜躺着两名受伤严重的男人,尽皆奄奄一息,看上去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摸出水果刀,做了个割喉的手势,魏墨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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