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起,在洛城重伤绿薄荷,苏刚的也是一男一女,名叫北秋、古月!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两人的身高体型,打电话给苏刚,在电话里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两者的相似度高达90!最重要的是,两人使的都是短刀!
“洛城?韩海的手下?”龙爷眼神里迸射出不加掩藏的杀意,转而问道:“韩海为什么要派人杀楚轻寒?你招惹他了?”
我舔了舔微干的嘴唇,倒也没隐瞒龙爷什么,就把豺狼买凶杀人的事跟他说了,顺带着说出了我个人对于豺狼的判断。网
龙爷脸色冷凝,“小张,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轻易不要去招惹韩家父子,你怎么就不听?你真以为其他城市的黑帮都是软柿子,可以任意拿捏不成?要是小楚真的死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龙爷,您有完没完?能少说两句不?”我本来心情就烦躁,又被指责,哪还能平心静气,便是不耐烦的顶了一句,龙爷一愣,气急败坏道:“你……”
“龙爷,这事算是我挑起的,我来摆平,你就不要管了。”
龙爷脸色阴晴变化不定,大袖一挥:“好,好,好,随便你。”
说完龙爷转身离去,带着一股浓烈的愤怒。
天不让目睹了事态的发展,他依在墙边,轻描淡写道:“看样子,东联胜跟龙腾集团的蜜月期也快走到头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有什么奇怪。”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初跟龙爷联手对抗彪叔,太岁,那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至于他借黑金古刀给我,未必没有藏让我当敢死队的私心。他帮我,我念他的好,记他的情,只要别在背后使绊子,我不介意跟他并立于东城……可要是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不满,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越扯越远了,便是转移话题,“战争时期,两大帮会如胶似漆很正常,难能可贵的是在和平时期,还能同气连枝,不产生摩擦。”
凌晨两点。
手术室的钢铁大门打开,几名医生出来。
我猛地站起,不顾双腿的麻木追问楚轻寒的情况。
主刀医生点点头,摘下口罩说道:“只差两厘米就刺破心脏了,好在冬天衣服穿的厚。”
谢天谢地!
我将一早准备好的第二张银行卡悄悄塞进了主刀医生的口袋,后者会心一笑,“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楚小姐,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我笑着点头,“麻烦你了。”
楚轻寒没事,我心中一块大石也稳稳落地,她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同事照顾,我自然懒得掺和进去,朝天不让扬扬手,离开了医院。回去的途中我给雷暴他们打了几通电话,东联胜再次开启全城缉凶模式。
……
这两名来自洛城的杀手,手底下的功夫有多强,我没有亲眼所见并不清楚,但就隐匿行踪的功夫,实在是糟糕的一塌糊涂,跟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敌人都无法相比,才一夜光景,就被机灵的小弟顺藤摸瓜锁定了住处。
坐在车里,我遥遥望向那栋仅有六层高的出租屋。
我收回目光,对呆子吩咐道:“往死里砍,但要活口。”
呆子憨憨一笑,“懂。”
言罢呆子下车,朝远远跟在身后那上百名新加入东联胜的年轻混混们扬了扬手,“往死里砍,但不准砍死他们,听见了没有?”
“是,呆子哥!”
钢刀,铁棍,球棒等物件纷纷发下,百余名小弟将出租屋围了个水泄不通,再然后就是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
男北秋,女古月,这对来自洛城的高手,身手委实不凡,在联手砍翻了十余名小弟后从三楼窗台先后跃出,可一落到地面,两人脸上就涌现出绝望表情,因为楼下还有近百名精壮有力的小弟在守株待兔。
是,我带来的这些小弟大多都是只有一腔热血,没有功夫在身的莽汉,可架不住他们年轻力壮,人数众多,再说了,武术圈子里素来就有盲拳打死老师傅这么一说,几十人轮番上阵,几个回合下来就砍的两人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北秋和古月背靠背顺时针挪步,吃力地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斩击。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叫了声住手。
我笑着勾了勾手掌,小弟立刻将两柄从海城收缴过来的宝刀递到我手里。
刀名‘藏海’‘天雷’。
丢掉刀鞘,我双手持刀舞了一个大圆,“听说你们刀法不错,跟我练练呗。”
北秋脸皮抽搐,低声骂道:“你真他妈不要脸。”
我哈哈一笑,“死鸭子嘴硬,待会老子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能不能骂出声来。”
说话间我已步入战圈。
一些小弟搀扶起受伤同伴退到一旁,没受伤的则自发组成了一个圆圈,将我们三人围在中央,以免被他们逃脱。
“杀!”
北秋双目赤红,暴吼一声,纵身一跃,短刀凌空劈落,与此同时唤作古月的女人从另外一侧朝我袭来,攻向我的胸口。
我不退反进,双臂震荡,藏海攻北秋,天雷斩古月!
铿铿!
两声脆响,两柄短刀同时崩碎。
不理会二人的悚然表情,我大步流星冲至北秋身畔,刀一扬,在其胸膛开出一条血槽,紧跟着,反身一击,竹签捅豆腐一般将天雷捅进了古月肩膀,刀柄一旋,一大块血肉飞出。
望着地上的两名男女,我冷笑收刀入鞘,“带走。”
……
东联胜吧地下室。
经过一番毫无人道可言的拷问,两人便把事情都给交代清楚了。
派他们来东城的确实是五湖集团的二少爷——韩海,他给二人下的命令原话是这么说的:“姓张的东城仔既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主动找咱麻烦,那咱也别跟他客气,你们俩去东城一趟,别杀姓张的,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等杀光了他的女人,兄弟,最后再结果他。”
楚轻寒被误认为是我的女人,故而才遭此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