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还是没能留下羽柔官燕,她离开后我问天不让,你刚才说的变道之人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像挺唬人的。
天不让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词汇才说:“所谓变道之人,就是指能够改变天道命数,拥有特殊命格的人。”
“啥是特殊命格?”
天不让想了想说:“我记得我你身边有个叫‘天灾’的家伙,他就是毋庸置疑的‘天谴之人’,自出生起就遭受老天爷的谴责,大灾小难不断,我其实对他非常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个天谴命格的人能活到现在。”
我扯了扯嘴角,实在不知该做何种评价,因为天道玄学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我从来没研究过。事实上在认识天不让之前,所谓的玄学在我看来,就是封建迷信。
直至他出现,再结合天灾的倒霉日常,这才在一定程度上让我从完全不信变成了将信将疑。
天不让一边跟我往外走一边说:“其实变道之人并不罕见,有许多都生活在我们身边,比如天残之人,大恶之人,大善之人,大富之人,大运之人,等等……你不用想的太复杂。别看我是顺天之人,但对变道,证道这种事从来都是持怀疑态度,教我功夫的老头子道行够高了,一门心思的在天南山隐居,朝食晨露晚食霞,想证道长生,结果呢,还不是修到八十八岁突发心脏病,两腿一蹬被拖进火葬场烧了个干净。”
我一阵无语,继续这个话题我完全兜不住,只能转移:“你刚才说我是变道之人中的一个,是唬你师妹的吧?”
天不让摇摇头:“那倒没有,我是有种直觉,你是变道之人,要不然怎么会连续几十次掷骰子老天爷都不让我杀你,但具体你是哪种命格……不知道。网”
“貌似很屌的样子,变道之人,听起来很霸气,哈哈。”我打了个哈哈,踢飞路边一颗石子,言归正传:“咱先不管是变道还是弯道超车,何宝宝这事怎么弄,你怎么向你师妹证明我是变道之人?”
“不需要证明什么。”天不让嘿嘿一笑,掏出一个圆形仪器在我面前扬了扬,“别忘了,我的本职工作是杀人,要是连人都找不到,岂不是贻笑大方?”
“这个可以有。”我由衷的竖起大拇指。
当下我们立刻跟着追踪器一路追赶过去。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东城近郊一座写字楼底下停车。
根据追踪器上的显示,目标就在这座写字楼内。
“能不伤人尽量别伤人,不过他们要是抵抗的很厉害……”我做出割喉的手势。
一众小弟纷纷点头。
我们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一直等到天黑,路上行人变的稀少,写字楼内的员工都下班,这才鱼贯进入写字楼。网
一路上行,我们很快抵达十八层。
此时的写字楼早已是空荡荡的了,鬼影子也见不到一只。
滴滴,滴滴!
追踪器发出轻微声响,随着我们越发接近目标,滴滴声则越发急促。
天不让骂了一声糟糕,一把抓住某件女士风衣,从口袋里抓出了追踪器以及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一排字,字体清秀:“师兄,我走了,不管有没有空都别再联络了。”
天不让深吸一口凉气,一拳砸在桌上,“该死!”
……
龙腾集团旗下某座别墅。
何三疲惫地揉捏着鼻梁,“张老大,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真应该提前告诉我这个消息,这下你让我去哪找宝宝?”
我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本意是凭借天不让跟羽柔官燕的师兄妹关系将何宝宝救回,以稳固我们三方的联盟,却没想到弄巧成拙,闹了个里外不是人。
好在何三并非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想问题也很深刻,直接指明的方向:“既然对方指名道姓要抓宝宝,那么授意青楼这么做的人,十有八九是我在澳门的仇家。遥,你列个仇家的单子出来,顺便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老爷子最疼宝宝,绝不会袖手旁观,让他帮忙看看最近这些天都有谁跟青楼接触了。”
萧遥点头离去。
何三倒了杯茶水给我,“张老大,麻烦你派人盯紧东城的客运站,车站。”
“已经派人去做了,这件事,是我欠缺考虑了。”我真诚道歉。
“没关系,我没怪你。”
“我知道何宝宝在什么地方了。”
却在此时,龙苍天迈步进来,手里捏着一份不知从哪搞来的出入境证明以及一张照片,照片中那个酣睡在女人怀中的小女孩,除了何宝宝还能有谁?
“沛济?”
何三眼眸眯起,果断对身边马仔道:“帮我订机票,要最快抵达沛济的航班,最好是能今晚就飞的。”
“何三哥,那边很可能是青楼大本营所在,高手如云,你确定不制订计划,就这么飞过去?”我进行拦阻。
何三摇头:“计划可以在飞机上慢慢想。”
“我跟你一起去。”龙苍天忽道。
看着这两个男人,我就是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顺着他们的计划走:“两位哥哥都去,我没道理袖手旁观,呆子,去订票,我们去一趟沛济。”
“是,老大。”
“张狂,你没必要……”
我摆手,止住何三,“不用说了,我跟你们一起去。什么狗屁青楼,敢绑我大侄女,铲平了他们。”
……
人生的精彩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就拿我们几个来说吧,昨天还在国内商量对洛城五湖集团发动总攻,今天不仅总攻停止了,还乘飞机飞跃大洋洲,来到了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沛济国’。
沛济,又称沛济群岛,顾名思义由数百座岛屿组成,介于赤道与南回归线之间,四季如春,当地居民40是沛济族,剩下的40是印度族,英语在这里属于通用语言。
三个领头人中,除了我,龙苍天和何三都是那种动不动就往国外跑的人,对出门在外的那些事情都熟稔的很,一下飞机就顺利找到了当地一名精通华夏语,叫做‘约翰’的精壮男人当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