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站稳,还没等我询问徐薇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斜对面的密林中就冲出数道黑影,口中喊着唧唧呱啦我完全听不懂的沛济语。
徐薇,或者说青楼女帝反应快的令人发指,她发出一声闷哼,闪电般拔出腰间配枪,砰砰砰砰在短短一两秒的时间里,击发出二十余枚子弹,而对面那群人,就像麦穗遇到了世间最锋利的镰刀,顷刻间倒成一片。
“想往哪跑?”女帝低喝一声,蹿入密林,留下我一个人跟傻子似的站在那发呆。
“姐,等等我!”我吼了一嗓子,撒丫子追赶过去。
半分钟后,林中先是响起一阵纷乱的枪声,紧接着就是惨叫,等我来到现场,女帝如一尊战无不胜的女战神,单手掐着一人的脖子,将他身体带离地面,而身边则躺了六具尸体,无一例外不是胸膛凹陷。
我深吸了口气。
这得有何等恐怖的力道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害?
难怪先前跟夜哭魔一战,女帝只用一拳就把他打的起不来。
咔嚓!
再熟悉不过的脆响声响起,女帝扭断了那人的脖子,将他远远摔飞了出去。
“走。”
女帝马不停蹄,在前方带路,我紧紧跟随。网
在前进过程中,不断有带着扎卡莫拉面具的战士加入,十分钟不到,我们这支队伍的人数就从‘二’变成了‘三十’,至于那些博萨将军的手下,完全不是女帝军的对手,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就跪了,给我一种玩网络游戏,大号带小号清野的古怪感觉。
不多时,我们来到一座大型建筑物外围。
我取出军用望远镜看了看,不禁咋舌,有军车也就算了,竟然连坦克这种变态玩意都有好几辆,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女帝放下望远镜,喃喃自语:“老乌龟,你以为自己的乌龟壳很硬?摆几辆破坦克,吓唬谁?”
“弓。”
女帝一伸手,鱼儿立刻取来一个很长的有点像装吉他的盒子,她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一柄银色长弓,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弓身晶莹剔透。在弓的下面,有几支造型十分夸张的箭矢,每一根都有大拇指粗细,箭头能有成年人半个巴掌大,呈陀螺状。
女帝慢斯条理地将箭头箭身组装在一起,前前后后一共组合了六支,然后她起身,吱嘎一声将那张弓拉成满月,崩的一声,箭矢飞出,目标不是别人,正是一辆几百步开外,沙土地上缓慢辗转腾挪,巨兽般的坦克。
令我惊讶到合不拢嘴的一幕在下一秒发生,被射中的坦克猛然间爆炸,正巧有一队士兵从坦克边上经过,很不幸的被当场炸成了碎肉。
相隔几百步,仍有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我汗毛直竖,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我的天……!
这是他妈的弓,还是反坦克导弹啊?
再看女帝,一招得手毫不停留,崩崩崩一口气射完了六箭!
五辆坦克以及一辆军车被毫无悬念的摧毁。
军营陷入一片混乱。
等到女帝将那古怪的长弓放回盒中,鱼儿和另外几位女帝军中的队长级人物已是长啸一声趁乱冲了过去,枪声震天。
女帝将面具掀起,朝我扮了个萌萌的鬼脸,“这是组织最近几年研制的审判者,威力不错吧。”
我咽了口吐沫,“不错?你开什么玩笑!这玩意的威力都堪比肩扛式火炮了!”
女帝摇头:“才不是嘞,肩扛式火炮我用过,威力远没有这个大,唯一超过审判者的是片伤范围。”
我一阵无语,脑袋里自动脑补出了女帝扛着火炮轰炸对方建筑群的霸气画面。
女帝重新戴回面具,拉住我的手,笑嘻嘻道:“走,姐姐带你去杀人。”
……
清晨。
一轮火红的大日从海平线升起,持续了四个小时的战争宣告结束。
徐薇坐在一辆早已烧焦的坦克上,悠哉悠哉地荡着大长腿,跪在徐薇面前的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年光头,他穿着一套挂满了军功章的将军服,尽管上面沾染了鲜血与灰尘,却难以掩饰它的华美。
此人的身份不需要猜测,正是博萨,沛济实权将军之一。
“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徐薇虽是在笑,眼神里却蕴含着一抹难以融化的冰冷。
博萨没有理睬徐薇,而是转脸看向不远处的三具尸体。
那三具尸体来自于博萨的妻子以及两个儿子,无一例外都是被徐薇亲手勒死的。
“成王败寇,我输了,我认栽。不过你也别太得意,我会在下面看着你,你这个毫无人性的女人绝不会有好下场。”说这番话时,博萨眼神毒辣到了极点。
徐薇扯了扯嘴角,从坦克上一跃而下,她漫步至博萨跟前,嘲笑道:“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又是老一套的诅咒。要是诅咒有用,我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哪轮得到你?”
“徐薇……!”博萨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徐薇一把按住脑袋,用力一扭。
咔嚓!
可怜这位在沛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将军就这样瞪大了眼睛栽倒在地,死不瞑目。
“薇姐。”鱼儿凑过来,轻声问,“那一千多名战俘怎么办?”
徐薇笑了笑,“我们的飞机坐不下那么多人。”
鱼儿点头,“明白了。”
片刻后,当几十架直升机抵达岛屿接送我们回青楼主岛时,十几柄步枪同时开火,一千多条人命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尽数死亡。
看着下方倒成一片的尸体,我暗暗咋舌。
什么叫杀伐果断?
徐薇用实际行动对这个成语进行了完美解释。
“弟,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对他们太狠了?”徐薇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笑着摇头,“没有,换做是我,我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难不成纵虎归山?再说了,整件事都是博萨咎由自取,不值得半点同情。”
徐薇眼睛一亮,万分欢喜地抱住我的胳膊,“我就知道,你是懂我的。”
“姐。”我帮她理了理稍显凌乱的长发,轻声问:“这十多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