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对这女孩印象还行,可这几条消息一发过来,我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了。网
正经的女孩会在只见过一次面的情况下给男朋友的‘上司’发信息说他帅?正经女孩会开‘你女朋友落下了’这种玩笑?这一看就是他妈的清场老手啊。
通过陈晨的描述,我大致上可以将她从‘仇家’这个选项上勾去,毕竟两人的认识纯属意外,但就算不是仇家,玩弄我朋友的感情也不行啊,他妈的陈晨都为了你铤而走险的去偷钱了。
我寻思了一阵,果断发她信息,说我是条忧郁的单身狗,一直忙事业来着,你朋友要是有你一半漂亮的话,就请务必介绍给我。
女孩笑嘻嘻说:“怎么,你是外貌协会啊?说实话,我朋友比我漂亮多啦。”
我跟这个叫朱雯的女孩东拉西扯了一会,确定她根本没什么所谓的‘朋友’,是本人想泡我。
最后我直接放出了大招,“下班之后好无聊,你在干嘛,要不要出来坐坐,喝杯咖啡什么的。”
等待了约莫两三分钟,朱雯给我回话了,“我也想呢,不过还没到下班时间……”
我正琢磨该怎么把这小娘皮给忽悠出来,她就又补充了一句,“要不……十点半你来店里接我?”
我当然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十点半,我开了辆奔驰来到饭店对面,发了条信息过去,告诉她我来了。过了一会,朱雯就从饭店出来,笑着钻进了我的车。
“哇,这辆奔驰落地得一百三十多万吧?你这么有钱啊?”
“还好吧,混口饭吃。去哪美女?”我问。
“随便去哪都可以。”朱雯笑颜如花,她换了一身便服,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一条沟壑。
我微微一笑,“我在国贸有一间专门招待贵宾的总统套房,要不咱俩去那?”
朱雯哇了一声,“我们才见面几个小时,你就约我去酒店啊?会不会太快了?”
“只是喝咖啡,你想哪去了?”我呵笑。
“只是喝咖啡?”朱雯微微扯了扯嘴角。
国贸,总统套房。
朱雯年纪小,却是个情场老手,不等我暗示什么,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去洗澡了,透过那层半透明的玻璃,我举起手机果断拍了段小视屏给陈晨发过去,“你这女朋友非常不靠谱啊……”
陈晨:“???”
我把朱雯之前跟我聊天的内容一条不落转发了过去,“你是过来,还是怎么着?”
我估计陈晨受的刺激太大已经崩溃了吧,老半天才给我回了个好。
这时朱雯已经洗完澡了,她围着条浴巾,笑盈盈的捋着头发,“到底是五星级酒店,洗的真舒服。网”
我抽了口烟,“你到底是陈晨的女朋友,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啊。”
朱雯先是一愣,然后凑过来,往床上一躺,“我衣服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些?”
我眯起眼睛,这小骚货,真敢往外面捅词儿。
朱雯见我好半天没有动作,可能以为我有心理负担吧,笑着说:“我跟陈晨认识才几个月,没什么感情,纯属玩玩。你要是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我明天就跟他分手好了。”
我惊讶:“哇,说分手就分手,这么果断吗?”
“不合适就分手呗,有什么问题?”
我算了算时间,陈晨应该差不多快到了吧,就把调成通话模式的手机从台子上拿了过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陈晨是我兄弟,我这个人虽然好色,但多少还是有底线的。”
朱雯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摇晃了一下手机,“喂,陈晨,你到哪了?”
“门口。”
打开门。
脸色铁青的陈晨跟石雕似的戳在那。
我拍了拍他肩膀。
“把钱还给我。”
至始至终,陈晨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从酒店出来时陈晨泪流满面。
我其实挺理解陈晨的心理,像他这种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很容易就被所谓的爱情给冲昏头脑,等到年纪大点,成熟了,再回头看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觉得幼稚。‘爱上一个人’和爱‘上’一个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当然,话说回来,谁年轻时没干过幼稚的事?
第二天,陈晨回到学校,毫无意外的被学校记了一个处分,并全校通报批评,偷窃毕竟不是小事,不管陈晨有什么理由,错了就是错了,有错就要认,被打要立正。
我本以为这场小插曲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怎知还有下文。就在当天下午,上英语课的时候,教室大门被踹开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操,谁他妈是张狂,滚出来!”
黑炭反应是最快的,猛地一拍桌子,“操,你们谁啊?混哪的?”
“你是张狂?”为首的汉子瞪圆眼睛,他手里拎着棒球棍。
“不是他!”朱雯从汉子身后挤了出来,指向我,“他才是!”
我慢悠悠站起来,心里笑的不行了,他娘嘞,原来在东城还有人敢跟我叫板。
“找我有事?”我斜睨他们。
“敢欺负我妹,弄死你丫的!”说完,为首汉子已是一个箭步冲过来,棒球棍兜头就砸。
在一片惊呼声中,我一把就捏住了他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折,为首汉子顿时嗷了一嗓子,棒球棍脱手落下的瞬间,我将其接在手中,反手就是一棍。
砰!
汉子被我抽飞了出去,头破血流,鲜血溅到几个女学生脸上,吓的她们失声尖叫,还有一个干脆就一翻白眼,昏了。
我有些发愣,心说不能吧,我已经尽量控制力量了,怎么还把他打的这么伤?
难道是诸葛太一的催眠训练法起作用了?
剩下那群汉子见老大被我打伤,都跳着脚骂娘,疯狂冲过来。
黑炭呸了口吐沫,“兄弟们,给我上!干他们!”
桌椅板凳,笤帚簸箕乱飞。
场面混乱不堪。
我正想参战,热热身,手机却响了,是诸葛太一。他告诉我,疑是发现了枪手,让我赶紧过去。然后问我你那头怎么那么乱。
我看了眼寡不敌众,已被学生们修理成猪头的流氓,笑着说:“没啥,一群不长眼的小流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