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我跟蛇爷又闲聊了片刻。
可能是怕影响我休息,蛇爷先行一步离开,说这段时间他都会待在东城,帮我处理事务,让我安心养伤,不要去想乱七八糟的事。
蛇爷走后,我闭目沉思,慢慢消化蛇爷告诉我的一些情报。
比如突然出现在台面上的‘神鬼组’,原来这个组织不是单纯的黑帮那么简单,背后有倭国鹰派势力做靠山,虽然该组织人数没有山口组那般多,却各个都是精锐,极擅长暗杀。这次被天门一网打尽,一点不夸张的说,相当于砍去了倭国鹰派的一条胳膊,是大快人心的事。
至于我被当做棋子引出伊邪那岐,伊邪那美这种事,我心里不是很舒服,但也不会太介意。没实力的时候被人当棋子是理所当然的,等有了实力,才能成为下棋的人。我还年轻,只要还活着就有无限可能,我一点也不着急。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我颇有感触,那就是天门罪首练兵,竟如此残酷冷血。听蛇爷说,罪首总共派出十六人对付伊邪那岐、伊邪那美、大收藏家,被砍死砍伤了七人,都是域三巅峰、域四级高手。而那个罪首,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我暗暗叹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那些高域级强者我求都求不到,有了也是当宝贝供起来,天门倒好,完全当做了一次性消耗品。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禁地组织’的恐怖,天门有如此强大的实力都忌惮禁地组织
对了,禁域级那是域五以后的称呼么?
距离我太遥远了……
想着想着,我有些困了。网
……
在医院的日子实在是枯燥无聊,除了吃喝睡,就是睡喝吃。短短几天,我就感觉自己胖了一圈。
这日。
我一如往常躺在病床上,拿手机看电影。
有人敲门。
“进来。”我唤了声。
“张狂。”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待在南陵,好久没有露面的冯天涯。
我笑道:“你怎么来了。”
冯天涯是越发水灵了,笑道:“听说某人重伤,差点被砍死,这不赶紧过来瞅瞅你。”
冯天涯把我搀扶起来,然后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我。
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我怎么有种被痴女盯上的感觉”
“你才是痴女,你全家都是痴女,不,痴汉!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冯天涯呸了一声,熟稔地削了个苹果给我,“喏。”
我笑,“不行,拿不动,你得喂我。网”
“美的你。”
冯天涯削了一小块递到我嘴边,我还是摇头,“有点诚意行不行,哪有你这么喂水果的?”
“那怎么喂?”
“用嘴。”
“爱吃不吃!”冯天涯大怒。
我开怀大笑,动作有些猛,牵扯到胸前的伤口,顿时把我疼的一哆嗦,冷汗都出来了。
冯天涯急忙扶住我,“让你嘚瑟。”
我缓了口气,轻笑,“我算是福大命大,医生说了,要是再晚几分钟送进医院,我很可能就抢救不回来了,咳咳咳”
冯天涯扶我坐正,“少说点话吧你。”
我捏住冯天涯的小手,笑问道:“这次准备在东城待多久?还回南陵么?”
冯天涯道:“我这次主要是过来看看你,确定你没事就好。过几天我就回南陵。”
“这么快啊”
“我要回去读书。”
“啊?读书”
“是啊,我现在在读南陵实验高中,明年考大学”
跟冯天涯聊了会。
许烈进来了,微微一笑,“恢复的怎么样?还好吗?”
我笑笑,“天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许烈,我的二哥,许烈。这是冯天涯,你弟妹。”
“你好。”
“你好。”
许烈,冯天涯互相打招呼,冯天涯知道我跟许烈可能有话要聊,说出去给我买点吃的,离开了病房。
许烈坐在我身边,询问我身体恢复状况。
我自然是实话实说,恢复的倒是很好,就是太无聊,感觉身子都快长蛆了。
“这样吧,你不如搬到我那去养伤,反正你嫂子待在家里没事干,可以照顾你。”许烈忽道。
我忙摇头:“不用,我身边有一大票兄弟,他们都能照顾我,何必麻烦嫂子。”
“我不光是你兄弟,还是你亲人。”许烈似笑非笑。
我苦笑,“你是不是又想暗戳戳的改造我,想方设法的让我脱离黑道什么的”
许烈并不否认,“混黑道没有前途,趁着你陷的还不深,我能拉你一把算一把,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待会去问问医生,看你能不能出院。”
“怎么着就定了啊?”这我就不高兴了,我这个当事人还没表态好不好,你不要擅自替我做主啊?
“长兄如父,徐薇不在,你当然要听我的。”
“呃”我无言以对。
“对了,接下来几个月,会有一场大规模的扫黄打非行动,行动批文已经下来了。你让你的那些手下都收敛点,在这个风口浪尖要是被抓进去,可不是三年五年那么简单。我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抽不出时间来管,不代表我不知道那些夜总会,桑拿房偷偷摸摸的搞些什么名堂。”
我叹息,“又扫黄还真是没完没了,知道了。”
“我问你个事。”许烈一脸认真,“徐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漠然,扯了个谎,“可能怕你抓她吧。”
许烈轻轻敲了敲桌面,“我总感觉你们两个不太对劲算了,不肯说我自己调查,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许烈起身离去,说是去询问医生,看我的病情适不适合出院调养。
说了半天的话,我感觉有些疲惫了,便准备躺下休息,忽然一名身穿黑衣黑帽戴着口罩的男子出现在病房之内,他手掌一翻,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出现,朝我咽喉横切而至!
我暗叫一声不好,想躲,却又哪里躲得开!?
老子……这次要凉了!
唰!
冰冷的匕首与皮肤接触,拔凉拔凉的,一如我现在的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