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晚了’说出口,海盗头子的脖子处立刻传来喀嚓一声。
羽柔官燕看也不看老黑的尸体,随手将其推入海中,然后指着一名年轻黑人叽里咕噜的开口询问。
那年轻黑人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异变给吓傻了,如今听到羽柔官燕的问话哪里敢有半点犹豫,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大堆,当然我们几个是听不懂的。
交谈结束,羽柔官燕眉头微皱,捡起脚边的一支微冲,轻轻扣动扳机,火蛇吞吐,将那年轻黑人打成了筛子。
我见羽柔官燕都动手了,自然也没闲着,弹了记响指。
大肥哈哈一笑,端起枪。
几秒钟过后,十几名海盗无一幸免全被击毙,鲜血染红了海面,尸体在海水中漂浮。
本就是一群劫财劫色顺便还杀人越货的主,杀起来实在没有半点负罪感。
“你刚才问他什么呢?”直到这时我才有时间询问。
羽柔官燕道:“我问他们知不知道拇指岛那边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听说一个年轻女人登岛。”
我赶忙追问答案。
羽柔官燕道:“女帝确实在拇指岛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为什么?徐薇怎么了?”我一愣,最近几年我都没再做梦,彻底失去了与徐薇的联系。
羽柔官燕系好上衣扣子,面色冷凝道:“我不明白,女帝为什么要抱着一颗人头……她登岛后杀了很多警察,现在拇指岛黑白两道势力都在找她。”
杀了……很多警察?
我的亲姐姐,你能不能……稍微老实一点啊。
我头疼欲裂。
不等我说话,羽柔官燕道:“更麻烦的是,因为女帝这档子事,拇指岛封岛了,除了特殊的商船,其他船只既不准出,也不准进。”
“那怎么办!?”我急的不行,按照羽柔官燕得到的信息分析,徐薇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她要是精神状态良好那还好说,凭她的实力自保没有问题,可她现在疯疯癫癫的……
羽柔官燕看向北方,“要想进拇指岛,只能先去一趟索马,乘他们的商船混进去。”
“听你的,大肥,狼崽子,把家伙都收好。”我扬了扬手。
……
索马国,是一个在世界地图上完全找不到的小国家,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国家在世界上却极负盛名,甚至让联合国都头疼不已,因为他们拥有这个世界最疯狂的海盗团。网
这里的疯狂,指的并不是索马海盗有多厉害,而是他们不挑食和无差别攻击的特性,不管你来自哪个国家,哪个势力,只要经过他们的海域,不给足了过路费就别想顺利通行,大到万吨级货轮,小到游艇都是他们的猎物。最让索马海盗名声鹊起的事件发生在二十多年前,m国一艘商船被劫持,海盗索要十亿美金,m国不从,在交涉过程中海盗一怒之下杀死了所有人质。m国作为世界最强国,向来只有他们欺负人,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当即派出了当时最先进的猎鹰轰炸机群,对索马海盗进行报复,结果……几十架猎鹰愣是被海盗们用老旧的火箭筒轰下去七八架,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经过几个小时的航行,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抵达了索马港。
乍一看上去,这里跟普通港口没什么两样,可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无论年轻人,妇女,老人还是孩子,几乎都随身携带着枪械,而贩卖枪械的摊位也是随处可见
“索马连年战乱,百姓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们随身携带武器是为了自保”羽柔官燕解释了句。
我点点头,没说话。
这时,一大群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跑过来,他们张开脏兮兮的小手,不知想干什么。
羽柔官燕早有准备,她将从路边摊上买来的一罐糖果打开,抓了一把抛出去,孩子们立刻散开去争抢糖果。
走过大街,在右侧一间古旧的建筑门口,我看到了几名魁梧黑人,他们都端着枪。
“我来自青楼,我叫羽柔官燕,我要见莱姆。”(索语)羽柔官燕道。
魁梧黑人打量了几眼羽柔官燕,晃了晃身体,(索语):“莱姆在后面,进去吧。”
莱姆,索马四大海盗团之一‘索马勇士’的老大,也是跟青楼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两个势力之间经常合伙做生意。
搜完身。
我们在黑人的带领下走进古老建筑,东拐西拐了好一阵才抵达目的地,掀开珠帘,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黑人。
那是个论体积,比大肥还要庞大三分的黑人光头,他放下一桶啤酒,眯起眼睛:“guanyan!”
“莱姆。”羽柔官燕双掌合什微微鞠躬。
“贵客光临,有失远迎,官燕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索语)
“托莱姆老大你的福,过的还好。我这次来,是想请莱姆老大你帮我个忙……”(索语)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羽柔官燕与莱姆单独交谈。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羽柔官燕再次鞠躬,然后朝我们甩了个眼神,转身离开。
我快步跟上,询问结果。
羽柔官燕道:“这个老财迷,趁火打劫,张嘴就要五千万美金。我答应他了,等进入拇指岛顺利找到女帝,回到青楼第一时间把钱给他。”
“你还挺富有。”我笑,三亿多华夏币,我反正是拿不出来的。
“富有个屁,我要是有五千万美金早就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隐居去了。”羽柔官燕嘴角一扯,坏笑道:“嘿嘿,等那老财迷知道我给他开的是空头支票,心脏病没准会被气出来。”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没接茬,言归正传。
“晚上,我们大概还有五个小时休息。”
当下,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馆住下,东西我们是没吃的,因为那些黑乎乎的面饼和烂成糊糊的菜,实在提不起我们的胃口。
这些天一直在海上晃悠,好不容易脚踏实地了,冷不丁还有点不大习惯,胡思乱想了好半天才有了点睡意。
待到我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