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个过路的。网”我呵呵的笑,突然有点怀念当初刚到东城的时候了,当时我跟小黄毛也是这样,很不着调,什么打架敲诈勒索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没少干,眨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时间这东西真是不经过。
“过路的?哦,知道了,兄弟们,撤。”为首的小痞子朝同伴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要走。他倒是聪明,显然是看到了我身后那几个相貌丑陋,杀气腾腾的小弟了,没有哪个路人出门逛街会带小弟。
“等会。”
我笑着叫住他,“问你个事啊,听没听过情义十二少。”
“呃你找他们有什么事?”小痞子斜睨我。
“没啥,就是听说,这十二少很牛逼,把粤海王的干儿子都给打伤了,想认识一下。”我笑嘻嘻道。
这个所谓的‘情义十二少’是我跟小弟闲聊时得知的名字,打伤孙腾龙、刘天蝎的就是此人所为,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们是一群辍学的初中生!
对,初中生!
“粤海王?”小痞子身后一少年咧嘴笑了,“在我眼里,他算个球。”他的老大想要拦阻,可惜没拦下,少年继续道:“不怕实话告诉你,十二少是我老大。”
“啊,是这样啊。”我点点头,拉住身侧蠢蠢欲动的小弟,一拱手,“久仰久仰。”
“不是……你,你到底是谁啊?听口音不像粤海人,过江龙?”小痞子问。
“嘿,还真就让你们猜对了,我初来乍到,带几个兄弟来讨生活,本来是想投靠粤海王的,但听几个兄弟说他干儿子被打了,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不就过来拜码头了嘛。”我笑嘻嘻道。
“哈!拜码头,红包准备好了吗?”小痞子忽地笑了起来。
“当然准备啦!”
我摸出钱包,取出几张百元钞票递过去。
小痞子们接过钱,顿时笑的比阳光还灿烂,其中一人把我肩膀一搭,“想见我们老大,没问题,走,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好啊。”
我笑着跟他们往前走。
人在无聊的时候,总想找点事做,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出了学校,我们拐进对面一片居民区,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台球室,我见到了那所谓的‘情义十二少’,一米七五的个头,染着彩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葬爱家族出来的干部,身穿朋克风的皮夹克,脖子上,耳朵上,手指上那些破铜烂铁加在一起,粗略估计得有一斤半
我直嘬牙花子。
心说孙腾龙和刘天蝎,你们两个他妈的废物,跟我之前好歹也是帮派老大,怎么能被这货给打伤了呢?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啦!
“他们谁啊?”十二少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问。网
“老大,咱可是名人了!”小痞子飞快冲过去,在他耳边低语。
“哦?”十二少眼睛一亮,“拜码头的啊?”
“是的老大。”我笑嘻嘻点头。
十二少把球杆丢给同伴,过来捏了捏我的胳膊,又拍了拍我的胸,啧啧道:“不错,很结实,是块出来混的料,这样吧,以后你就跟我,我分几个街区给你管。谁要是敢欺负你,报我情义十二少的名字,我不跟你吹牛逼,情义十二中那一片,提起我十二少的,就没有人敢不给我面子。粤海王够牛逼了吧,粤海的扛把子,结果呢,两个干儿子被我打的跟狗一样,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身边那几个小弟嘴角直抽搐,看样子是快忍出内伤了。
我忍住笑道:“十二少,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么。”
“啥,问吧。”
“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你这么优秀,你爸妈知道吗?”
十二少一愣,“几个意思?”
我笑着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往身边一拽,结果头发被我扯掉了,人站在原地。
操。
感情带的是个假发套?十二少本人是短发寸头。
十二少再傻也知道这是遇到挑事的了,当即大吼一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在台球桌上,骂道:“妈的,你找死!?”
“干你娘嘞,老子忍你们很久了!”
几个小弟忍了一路,这下子彻底爆发了,抄起桌椅板凳台球棍就是一通胡砸乱打。
十二少有不少小弟,可那些干巴瘦的初中生又哪里是这些满身横肉的职业黑帮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撂倒了,躺在那哎哟,啊呀的惨叫。
我咔嚓拧断台球棍,拿满是木刺的一端指了指十二少,“还嚣张吗?”
十二少脸色变幻,突然一个闪身朝右侧的玻璃窗处飞奔,我抬手一掷,砰
十二少的后脑勺被砸中,咣当摔那了。
“你说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啊!”
卫生间,一个哼着古怪歌曲的女孩出来,看到躺了满地的同伴,顿时吓了一大跳,颤抖道:“十……十二!!”
我拿脚踹了踹十二少,“你马子啊?可以啊。”
“你他妈……是粤海王的人?”十二少还嘴硬呢。
“什么他妈粤海王的人?这位就是他妈的粤海王!”一小弟叫嚣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什么!你……你是粤海王张狂?!”
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
……
对付一群十五六岁初出茅庐的小混混,除了揍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黑道不好走之外,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至于真把他们填了粤海或水泥柱吧?沈浪在这没准会这么做,可我真不是那种嗜杀的人。
从台球室出来,是十五分钟以后。
我将双臂伸展开来,“真他妈无聊毙了,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搞一搞?”
一小弟贱兮兮的凑过来,“老大,我知道粤海有个好去处,咱们不如……”
这小弟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定住,紧接着口吐鲜血,整个人匍匐到了我的身上。
我顿时一惊,将他抱住的时候,我在他后颈处,赫然发现一枚毒针!
“谁?”
我目光一扫,却见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有个人影一闪而逝。
“操,你们两个送他去医院,其余人跟我走!”我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