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王府中的人都知道李元睿去了苏苑。
魏瑜心里有些闷,开导开导自己又好了些,于是早早上床歇息了。
第二天早上一早起床,陈妈妈又来咬耳朵,说睿亲王昨晚没有宿在苏苑。
“啊?怎么回事?”魏瑜问。
“不知道。说是如平妃哭了一个晚上。”陈妈妈在苏苑和弄玉轩都安排了人,对那里的动静还是很清楚的。
魏瑜眨眨眼,想不明白睿亲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时间飞逝,转眼一个月时间又过去了,期间苏苑和弄玉轩都邀请过,让他晚上过去用膳。
但是,从陈妈妈那里传回的消息,他竟一次都没有留宿。
魏瑜纳闷着,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何不去宋美人和如平妃那里?
李元睿的回答是:“关你什么事?”
其实,本来也不关她什么事。
不过,显然有人不是那么想的。
宫里一位皇帝的宠妃过生日,魏瑜进宫去,先是被皇后单独谈话,说听闻睿亲王一直没有临幸宋美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瑜回答说,睿亲王的事情,她也不清楚。
皇后却说,她这是糊涂!为睿亲王府延绵子嗣,是她这个睿亲王妃的责任,她得督促睿亲王赶紧生个孩子。
魏瑜只得做出很贤淑大方的样子说,一定会规劝睿亲王的。
结果,刚从皇后那里出来,太后又找她谈话,意思跟皇后一模一样,只不过,话说得更难听一些:“你别推说不知道!身为睿亲王府的主母,你说不知道,那就是故意推卸责任!这样下去成何体统?知情的,会说元睿不爱女色,不知道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到时候你这个王妃,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魏瑜莫名其妙挨了两顿训,窝了一肚子火,回去之后便将福伯召来,劈头盖脸地问:“福伯,你跟着王爷多少年了?”
“回王妃,快二十年了,王爷还是太子的时候,奴才就跟着他了!”张九福说。
“他可有过通房?”
张九福摇头:“没有过。”
“可去过勾栏妓院?”
“从来没有。”
“可养过外室?”
“没有。”
“他有过女人吗?”
“……没有!”
“宋美人进门都好几个月了,他还没跟人洞房,裴如也是这样,为什么?”魏瑜直接问。
“……老奴不知。”
“他是不是有毛病?”
“……”张九福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看你这表情,难不成真的有毛病?”魏瑜惊讶地问。
“……”张九福一脸矛盾之色。
“好吧,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魏瑜也不难为他。“行了,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然而福伯却没动,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问:“王妃,您医术超群,不知是否可以治心理上的病?”
“心理上的病?”魏瑜诧异地问。“你的意思是说,王爷不近女色,是心理上有障碍?”
福伯点点头:“崇德五年的时候,王爷曾经在冷宫里关过一年,出来以后,就成这样了!他不愿意靠近任何女子。”
“这样啊”魏瑜目瞪口呆。
张九福重重地点头,表情跟便秘一样痛苦。
“那你可知道,在冷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这样?”魏瑜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