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魏诚没了舌头,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就这样被充了军,流放到极北苦寒之地去了。
“然后呢?”魏瑜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此时就这样结了。”龙时久摊摊手说。
“这似乎不是睿亲王的风格呀!”
龙时久眼神颇深地回答:“还是王妃了解我们殿下!”
“可是有人插手了?”
“因为这件事牵涉到您,所以归了刑部。”龙时久说的话,只有聪明人才能听懂。
正好,魏瑜就是个聪明人。
刑部,那是太子的势力范围……
也就是说,太子保了魏泷一家人。
魏瑜心里一紧,什么事情都绕不开太子和李元睿的政治斗争……
这两人,当真是……让人不安啊!
“听说,前两天太医令魏襄亲自上门给您哥哥魏太医道歉,被您哥哥给打了出去。”龙时久或许体恤后院妇人消息闭塞,给她说起八卦来了。
“我哥哥这些天心情不好。”魏瑜解释说。
“魏襄上任之后,得到太医院上下的一致拥戴,皇上也非常器重他。”龙时久继续说。
“……他或许真的有几把刷子。”魏瑜心口恨恨地说。
“我听人说,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说他是个极好的人,仁心仁术,在医术上的造诣非常高不说,而且一点不藏私,其他太医遇到什么难题,他都会尽力地帮助解决,而且绝不争功劳。”
“看样子还挺会做人。”魏瑜的语气酸溜溜。“那你有没有听说,我哥哥在太医院有没有受他的排挤?”
“这个……”
“说吧!都成这样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没有排挤魏太医,不仅没有排挤,他甚至对您哥哥千般谦让,万般扶持!但是……依末将看,您哥哥看似谦和,骨子里却是个极为清高的人。”
魏瑜叹了口气:“我哥哥只当他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连虚与委蛇都免了,从不领他的情。于是,太医院里的舆论都一边倒,认为魏襄天纵奇才,胸怀宽广,魏皖技不如人,还心胸狭窄。对吧?”
“王妃料事如神!”龙时久竖起大拇指。
蛋疼的料事如神!
魏瑜叹了口气,又问:“龙将军,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不知能否请教一下?”魏瑜又问。
“末将必定知无不言。”龙时久微笑着说。
“当初,你们从北线班师回朝,按照军规,应该是王爷派人回来呈战报,然后皇上下了圣旨才能回来,对吗?”
“对。”
“可是,皇上没有收到战报,自然也不可能下旨,你们却回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若真是这样,王妃以为,末将还能好端端地在这里说话吗?”龙时久回答。
“什么意思?”
“王爷是收到皇上的圣旨,方才班师回朝的。”
“圣旨?”魏瑜惊道:“你是说,有人假传圣旨?”
魏瑜茅舍顿开。
她就纳闷,若是没有皇帝的圣旨就贸然带着大军回禹州,这么大的事情,皇帝怎会轻易放过他?
“没错。”龙时久点头。
魏瑜这才算想明白了,为何皇帝会打压太子,将城防、治水等事情交到李元睿手里。
原来,还有假传圣旨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