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依然那样深深地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李元睿却说了四个字:“势在必行!”
魏瑜心口抖了抖,半天才说:“不容易啊……”
皇帝深深忌惮李元睿,把所有的支持都给了太子。
看指给太子的那些个女人就知道了,从太子妃往下,侧妃、良娣、良媛,绝大多数出身比魏瑜这个正妃还要强。
不仅是皇帝的支持,就是太子本身,从作风到能力到口碑,从未出过差错,素有“贤太子”之称,要想动摇太子的地位,根本还差得远……
见魏瑜眼神发直,李元睿抓住她的手说:“别怕!”
“您要怎么做?不会……那个……硬来吧?”魏瑜不敢说出“起兵造反”几个字来。
“自然不会。”李元睿说。
那就好!魏瑜顿时放了一半的心。
或是皇帝一直以来对她太好了,造反这种事,她真心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不是要造反,那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得到那个位置。
这就意味着,他跟太子之间……势必有一场生死较量……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突然觉得很难受。
她试探着说:“爷,鱼儿是个没有大志向的女子,母仪天下什么的,想都没想过。而且我觉得,在睿亲王府里,我一直过得很开心,爷您很疼我,和府里的下人,例如福伯、陈妈妈、王妈妈她们都跟一家人一样,鱼儿还有自己的嫁妆财产,出府去玩也方便。如果进了宫……”
“你想说什么?”李元睿皱眉看着她。
“我不想进宫。”魏瑜越说声音越低。“鱼儿觉得,做个亲王也挺好呀!不能……不能不争吗?”
李元睿的神色微微暗沉下去,一字一句地说:“自古成王败寇,由不得不争。不争,就得死!”
“太子素有贤德之名,或许……将来他登基了,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呢?”魏瑜问。
“他会杀了我!就像我成功了,会杀他一样!”他的语气充满着肃杀之气。
“你们毕竟是亲兄弟……”
李元睿露出个笑意来:“亲兄弟?”
那笑容,竟有些狰狞。
看着他的表情,魏瑜便说不出话来了。
看魏瑜似乎受到了惊吓,李元睿用力握着她的手说:“我之所以告诉你,是觉得你年纪虽小,应变能力却强,心智也颇为成熟。”
顿了顿,他郑重地说:“我们将要行之事,的确凶险,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未来少不了明枪暗箭,你要知道是谁所发、是什么原因而发,才能更好地应对。”
魏瑜有些心惊胆战地点点头。
“就如同你哥哥的事情,他们要对付的,不是你哥哥,而是我!他们要得到的,也不是个爵位,而是大禹的药脉根基!”
“大禹的药脉根基?”魏瑜有些不解,“国医堂虽然每年都能赚回十几万两银子,但是,这些钱对太子和四皇子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李元睿摇头:“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他们想从国医堂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