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见状,迟疑地看着她:“为何……为何由奴婢来做?”
“她对我的戒备心如此之重,若是由我来,怕是没事也吓出事了!只有她相信的人,出其不意地进行才行!”
秦妈妈回头看看如平妃,又看看魏瑜,咬咬牙接过那帕子,转身进了屋。
不一会,她老泪纵横地出来说:“王妃快去看看吧!血已经浸透裤子了……”
魏瑜忙进去,蹲在床前以最快的速度望闻问切,然后松开她身上的一切束缚,拿出金针来在关键位置刺了进去。
然后,她才细细切脉。
大约六十脉下来,魏瑜的脊背却渐渐被冷汗浸湿。
秦妈妈见魏瑜脸色不好,忙问:“王妃,她怎么样了?”
魏瑜看了她一眼,问道:“昨天晚上,她吃什么了?”
秦妈妈说:“如平妃近日胃口不好,昨晚是元宵节,奴婢好容易才劝她吃下三四只元宵。”
“来人!”魏瑜叫道。
“奴婢在。”田七回答。
“通知府兵,派人将苏苑的小厨房,无论是人还是物全部控制起来!”
“是!”田七领命而去。
“王妃,难道是吃食出了问题?”秦妈妈面如土色。
“看这症状,应该是食用了大阴寒凉之物,而且,是经过炮制的药物,使得药性深入身体,今早才发作,孩子……是指定保不住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将死胎催出,保宫要紧,否则,很可能将来再也怀不了孕!”魏瑜说道。“甚至,严重的会致命!”
“什么!”秦妈妈,还有知春知秋他们都瘫成一团。
魏瑜冷静地吩咐下需要准备的汤药,给她灌下去之后,动手帮裴如按摩穴位,以催下死胎。
不久,太医来了,陈妈妈就死活不再让魏瑜沾手,几乎是架着她就往外走,似乎她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到了院子里,陈妈妈一肚子的怨气就发作出来了:“王妃!您何必如何?奴婢知道您一手好医术,可是那如平妃把您当成仇人一般,仿佛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被您害了一般!您又如何要把她弄晕了也要救她?您难道不明白,您救了她,落不了个好不说,还会惹一身的麻烦!”
“陈妈妈,我知道。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魏瑜安慰她。
“您让我怎么放得下心?他们明摆着就不相信您,如平妃发作了,他们没想着要来立刻找您派人请太医,而是自己去跟府兵交涉,交涉不通才来荣华阁。因着您没起床,奴婢就让她稍等一会,您听到知春的话了吧?说什么若是孩子有个闪失,相爷、太后、贵妃娘娘都不会放过您,大家一起死什么的!好像她孩子没了就是您的错似得!我呸!”
陈妈妈好像真的被气坏了,开始被知春气,这会又被魏瑜气得不轻。
不等魏瑜说话,她又说开了:“王妃您一向是个明白人,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如平妃不愿意让您诊治,您竟把她麻晕了非要帮她治,您这般为她好,她会领情吗?我看等她醒了,说不定就怪您弄掉了她的孩子!”
“怎么会?当时屋里那么多人,秦妈妈、知春知秋都在边上看着呢!”魏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