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愣愣地看着他:“皇上,鱼儿求您,救救他好吗?他顶多还能支撑十来天了,万一有个突变,或许还会提前……”
“朕偏不救他!你不是把靖王妃、玄静法师的死都算在朕头上了!朕不怕再多一个!”
魏瑜心里一颤说:“我没那样想。”
“你认为他们都成了朕争夺江山的牺牲品,不是吗?可是,如果朕不争,死的人会更多!元恒、龙时久,还有很多跟随我的将士们!或者说,如果当初李元景赢了的话,你是不是会高兴一点?”
“不是的……”她有些无力地说。
“你明明就是!”
“是是是,行了吧!你喝多了,睡觉吧!”跟一个喝得烂醉的家伙说那么多干什么啊!
“朕才不跟你睡觉!你心心念念地要把朕睡了换取冰莲丸,朕偏不让你睡!”
一股推力推来,可怜的鱼儿,竟被他从床上推了下来。
她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怒吼道:“闭上眼,给我睡觉!”
李元睿似乎被她的怒吼声吓得愣了一下,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她说:“你勾引我也不管用,朕不会用冰莲丸换任何东西,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魏瑜恨恨地说。
“你老在我面前晃悠,不是勾引是什么?”
“我……”魏瑜深呼吸。“好吧好吧!就算我勾引你好了!我这就走!”
她跺跺脚转身就走,谁料,他又一把拉住她:“不许走!”
“又怎么了?”她的内心,已经崩溃。
“给朕讲个笑话!”
“……”
“快讲!”
魏瑜只得在他的床边坐下来,开始讲笑话:“一只黄鼠狼,先后两次窜入一户人家的鸡窝里偷鸡,都得手了。谁知大年初一凌晨,第三次偷鸡时,被主人放的捕鼠夹夹住,黄鼠狼疼得直叫。
主人闻声赶来,气愤地对黄鼠狼说:‘你叫什么叫?深更半夜窜到我家偷鸡,把你活捉是罪有应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鼠狼辩解道:‘我真是冤枉啊,我来鸡窝不是偷鸡的。’
主人不解地问:‘那你来我家鸡窝干什么,难道是与鸡约会?’
黄鼠狼一本正经地说:‘不,我是来给鸡拜年的。’”
喝醉酒的李元睿可真可爱,这回,还没说完他就笑了,还发表了评论:“这倒应景!”
“什么应景?”魏瑜不解。
“你挖空心思讨好朕,不就是那只黄鼠狼么?不过,想要吃到朕的鸡,还得加油才是啊!”
魏瑜深呼吸:“你睡不睡觉?”
“睡!”他本来就拽着她的手臂,说完一用力,就将她扯到他怀里,将她的脑袋塞到他胸口,双手紧紧抱着。“睡吧……”
鱼儿推了两下,没推动。
费劲地抬头看他,发现他似乎真的闭眼准备睡觉了……
她一动不敢动,怕将他弄醒了,又要继续折腾。
又过了一会,他的呼吸渐渐均匀,这回是真的睡过去了。
但他抱得太紧,她感觉自己几乎要被他闷死在怀里。
所以,感觉差不多了,她就试着推开他的手,慢慢地从他怀里溜走。
好在,他睡着了,推开他还是很容易的。
岂料,屁股还没离开床,他却又伸手一捞,将她整个抓入怀里,嘴里还说:“鱼儿……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