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萧家,自大禹立国以来,萧门出过十二名一甲进士,其中两名状元,三名榜眼,两名探花。
在禹州城,像萧家这样世代簪缨的家族,还真不多。
如今的萧氏一门,以位列三公的太傅为首,仅萧文选这一支,在京都禹州为官的,就有四人!
其他外放的,或是从军的,更是不少。
萧文选共有七个儿子,其中老二外放,老三和老六从军,其他四个都在禹州。
老大萧琮任正三品吏部侍郎、老四萧敬为从五品御史、老五萧儒身在御史台,也是官居四品。
还有一个最小的嫡子萧齐,是萧文选的老来子,年纪尚轻,只有十七岁,正准备今年上场,考取功名。
这样一个家族,可谓满门贵重,富贵盈门。
自从萧太傅上次气呼呼地从宫里回来,一直都处在忧国忧民的状态。
正值长子萧琮生辰,宾客散尽,爷几个坐在一起,小酌谈心。
“那位瑜才人!”萧太傅脸色有些红,因着多喝了几杯,话也多了起来。“实在是不成体统!”
“父亲此言何意?”萧家大老爷萧琮问。
“哼!”萧文选冷哼一声。“言行无状,胡言乱语!”
“言行无状,胡言乱语?”萧四爷萧敬问。“她说什么了?”
“哼!”萧文选又冷哼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他受此侮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日父亲气呼呼地回来,难道就是因为她?”萧五爷萧儒问。
“正是!”萧文选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审她的时候,因为中途要提审一个重要的证人,皇上就让大家暂时歇息一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萧家几位爷问他们的父亲。
“她竟大摇大摆,跑到我身边的空座坐下了!”
“什么?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萧敬叫道。
“我不过是训斥了她几句,你们猜,她又如何?”
“如何?”
“她说,我有病,得治。”
“岂有此理!”萧敬猛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们萧家出过十二个进士,两名状元,三名榜眼,两名探花,这种家族中的老祖宗,当朝三公之一的太傅,竟然被如此辱骂!
“皇上呢?没说什么吗?”萧敬怒目问。
“哼!说?!”萧太傅第三次冷哼。“皇上真是……太过宠爱那个女子!”
“他竟不管不成?”萧儒疑惑地问。
“皇上帮她打圆场,问她我有什么病?那女子竟然说,我的病,十天之内不治,就会暴毙而亡!”萧太傅的脸向下耷拉着,眼神说不出的屈辱和愤怒。
“胡说八道!”萧琮猛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下。
向来温文尔雅的萧儒也直皱眉:“皇上太放纵她了!”
一直不曾说话的萧七爷萧齐,也是萧文选最小的儿子,突然说:“父亲,今天是第四天了吧?”
“你什么意思?”兄弟几个全都对他怒目而视。
“早听闻魏国公家的医术厉害,我们不妨请个太医来瞧瞧,别真的有什么病。”萧七爷说。“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找太医来看看,我们也放心。”
“嗯!”萧家的老爷们都很孝顺,闻言纷纷点头。
萧琮说:“我亲自给太医令魏襄下个帖子,明天就请他来看看。”
“好。”
第二天,魏襄果然应邀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