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妹子当着她的面说昭歌的坏话,这位夫人则当着她的面教训起雪青来了!
这究竟是没将她放在眼里啊?还是没将皇上放在眼里?
魏瑜皱眉说:“左夫人,雪青说得一点不错。左小姐的确有些言辞不当,至于她刚刚说了什么,您不妨回去再慢慢问吧。”
然而,这位左夫人却不依不饶地问:“晴儿,你说九公主的坏话了吗?”
那位晴儿姑娘使劲地摇头:“嫂嫂,我没有呀!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坏话!”
“那,你都说了些什么,不妨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吧!”左夫人简直是追根究底,不达不目的不罢休。
“算了吧左夫人!”魏瑜皱眉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的闲话而已,你就别让她复述一遍了吧?”
那些二嫁、瘸子、病秧子,快死了之类的话,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一遍吗?能让在场所有的宾客再议论一遍吗?
这不仅是对九公主的大不敬之罪,对这位左小姐的德行形象,更是一种极大的损害。
对于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来说,名声坏了,可不是小事。
轻则影响出嫁,重了,被家族打死也是可能的。
这位左小姐毕竟来者是客,鱼儿还是想适可而止,阻止她们继续诋毁九公主也就是了,并不想闹大了。
谁料,不知道左夫人是不是脑子坏了,竟然义正言辞地说:“既然只是些道听途说的闲话,如何让才人动了这么大的气?看这跪了一地的人!”
魏瑜直气得肚子疼,反问:“左夫人什么意思?是指责本才人小题大做?”
“指责不敢当,臣妇只是奇怪,我只是想问问清楚晴儿究竟说了什么惹才人如此生气,才人为何却屡屡阻拦?”
魏瑜被这蠢妇气得肝疼,语气自然也就不大好:“因为她说的话实在不堪入耳!如何能说出来有辱大家的清听?”
谁料这位左夫人的气性更大,闻言竟是一脸冷笑道:“不堪入耳?才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还请瑜才人慎言!”
魏瑜深呼吸:“我说左夫人,究竟是左小姐该慎言,还是我慎言?”
左夫人高傲地说:“我左家别的不敢说,对女儿的教养却向来是大禹的典范!否则,又怎能教养出三位皇后,四位太后,还有当今的太皇太后,不也是左家的女儿?”
左家人就是左家人,乃当朝太皇太后的娘家,皇上的母家!
即便这位只是左家一位庶出的儿媳妇,语气也是极为强势,竟还威胁起她来了!
魏瑜这回是真的动气了,问道:“那么,左夫人的意思是说,晴儿姑娘背后说九公主的坏话,是她在这些小姐们面前树立大禹的典范形象?”
那左夫人一时理亏,转头又指着左晴,厉声说:“晴儿你说!将你刚刚说的话,源源本本地再说一遍。让大家来评评理!咱可不能白白担了这背后辱骂公主的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