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没有关系!”太后白着脸说。
“要我对马悦兰也用针吗?”李元睿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太后的身子晃了晃,终是承认:“是,她是跟我说过,说会让魏瑜那个贱人好看。但是,我并不知道她竟然把手伸到晋康身上了!”
见李元睿沉着脸不说话,太后急了:“元睿,哀家是你的母后!虽然你不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但我从来把你当成亲儿子一般对待!你要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不会害自己的皇孙啊!”
李元睿看看她,脑海里出现她抱着晋康亲一口的模样,那笑容,是从内心里发出来的。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不过,母后,有些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该放下就放下吧!”
太后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鱼儿是我心爱的女子。”李元睿直视着她。“你若真把我当儿子,就不要再伤害她。因为,伤害她,就是伤害我。”
太后抚着自己的胸口,只觉一团东西堵着,格外难受。
她何尝不知道魏瑜是他的心头肉?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恨她啊!
凭什么啊?
凭什么陈青桐霸占了本该属于她的男人,陈青桐的女儿还夺走了她的儿子?
她们凭什么?
凭什么这两个她最在意的男人,一点都不在意她,而是着了魔一般对陈青桐母女好?
当初魏衡是那样,不惜悔婚绝交,不惜让全天下唾弃,也要娶陈青桐。
现在李元睿也是这样,顶住各种压力,独宠她一个!
……
“母后,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吧。”李元睿淡淡地说。
太后没说什么,脸色苍白地回慈安宫去了。
其实,关于二皇子晋康,她说的是真的。
那天,她因为被李昭月气到了,所以发了一通脾气,言语间,她提到,昭月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魏瑜!
若不是她,昭月也不会遇到葛深云。
不遇到葛深云,也就不会跟现在这般,入了魔障似的,眼看都要满十九了,还不肯出嫁!
马悦兰在一旁听到,就说要替姑母出口气。
太后以为,她所谓的出口气,就是今天在寿宴上那般,让她跪下磕个头,侮辱她一番。
她哪里想到,竟是如此出气法……
“这个白痴!竟敢拿哀家的皇孙做文章!还把哀家给牵连进去!我什么时候许诺,让那个蠢到家的小太监做慈安宫的首领太监了?”太后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语。
马悦兰被赐了一杯毒酒。
李元睿到底给太后和马太师留着情面,没有波及到他们马家的其他任何人。
不过,慈安宫周围巡逻的禁卫,明显增多了。
没过几天,太后就病了。
这回,是真病。
而且,病得不轻。
雍和宫。
“姐姐,这事,会不会波及到我们?”裴雅面有忧色。
“关我们什么事?”裴如淡淡地说。
“毕竟,绑了二皇子嫁祸给魏瑜的主意,是……”
“是春桃给她的点子,春桃已经死了。”
“……也是!不过,魏瑜那个贱人可真够狡猾的!竟然被她三言两语撇的干干净净的!”裴雅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