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年代的人口远不如后世多,像大禹这样的大国,才不过一千来万的人口。
以这个数量来看,岂不人都死绝了?
“如果不及时制止,你们谁也逃不了!我们大禹,很可能会变成一片无人的恐怖鬼域!”魏瑜接着说。
“别在这危言耸听了!”胡天和却说。“大海另一边是什么样,谁能知道?难不成,你去过?”
“你有权不信。”鱼儿冷然说。
……
一时之间,大殿上又是一阵沉默。
“急报——”外面传来兵士的声音,那是紧急军情时,方才准许直奔金銮殿的危急奏报。
“皇上!”那兵士的穿着,是禹州城防官的衣服。
他的背后,插着三杆旗子。
一杆红色,代表紧急。
一杆黑色,代表重要。
一杆白色,代表伤亡惨重。
即便是打仗的时候,也很少三根旗子同时出现。
这是怎么了?
大臣们心里都蒙上一层恐怖的阴影。
“怎么了?”李元睿问。
“皇上,民众们暴乱了!”
“怎么回事?”
“他们全部集结在城门处,已经跟城防营打起来了。”报信兵士说。“他们都嚷嚷着要出城!”
自发现疫病,龙时久就下令关闭了城门,以免疫病往城外进一步扩散。
这一步,可谓相当正确。
李元睿转头吩咐:“张九福。”
“奴才在。”
“取朕的龙符来,派人出城,调最近的兵马来,离城墙三百米,无间隙弓箭布防,凡有人试图逃出,一律射杀!”
张九福表情无比沉重地说:“遵命!”
这是屠杀民众啊……
肯定会激起民变啊!
满朝文武的脸色也都变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站在这里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激怒了民众,后果不堪设想。
唯有鱼儿,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夫君,这么做,是对的。
不能让一个病人离开禹州!
看到鱼儿的眼神,李元睿深呼吸,扬声问道:“事已至此,你们愿意给瑜才人作保吗?”
“既然瑜才人说她能控制,能治疗,请皇上允许瑜才人来做这件事!老臣愿意为瑜才人作保!”第一个跪下的,竟然是病愈归来的萧太傅。
魏瑜看了他一眼,冲他微微一笑。
萧太傅则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老臣也愿意给瑜才人作证!”温连亭也跪下了。
“微臣也愿意为瑜才人作证!”萧家的几兄弟也跪下了。
“皇上,微臣也愿意。”户部尚书万泰也跪下说。
“微臣也愿意为瑜才人作证!”更多人跪下了。
“臣愿意!”
“臣也愿意!”很多大臣都跪下了,语气很急促。
显然,他们都急了。
也怕了。
“皇上,无论瑜才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太医们束手无策,请皇上允许瑜才人来控制瘟疫吧!”庄亲王也说。
鱼儿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为自己请命,心里暗道:还是怕死的人多……
最后,基本上,整个金銮殿的人都跪下了,只剩下左相、丁汝言及几个左相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