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以为,他真的可以做到无牵无挂,永远不会让自己从神坛上走下来。
但是,如今,他也为了鱼儿而来到这朝堂之上。
鱼儿为了他而回来。
他又为了鱼儿而来。
这让李元睿很心塞。
不过,想到鱼儿已经有了宝宝,他心里又好受些了。
鱼儿,终归是他的。
两人的视线对上,一个散发着强大的王者之威,一个微笑着云淡风轻,都没有说话。
倒是旁边的徐日升开口了:“你是什么人?”
徐日升并不认识他,但是,一看到他,不知为何,心里就很不安。
“我是当朝国师,葛深云。”葛深云回答。
“什么?当朝国师?”朝臣们纷纷惊呆了。
徐日升心里的恐慌感更强了:“你胡说!我才是国师!”
“葛深云,你不是德宝钱庄的少东家吗?怎么又成当朝国师了?”庄亲王忍不住问。
“我出身江南葛家,祖父葛知章,父亲葛嵇,母亲为玄静法师。”葛深云微笑说。“师从——谛言法师。”
“什么?!”朝臣们惊讶无比。“你是谛言法师的弟子?”
“你撒谎!我从没在钦天监见过你!你怎会是谛言法师的弟子?”徐日升叫道。
葛深云没有回答他,只是来到金銮殿的最前端,龙座之下,缓缓举起了右手。
他的手上,有一枚玄色祥云令牌。
“啊!那是谛言法师的国师令牌啊!”萧太傅不愧是三朝元老,当即认出来那是何物。
国师令牌,是先皇赐给谛言法师的,持令牌可以在皇宫内畅行无阻,且,见君主不用跪拜!
“谛言法师仙逝前的最后一次朝会上,曾经说过,他会将国师令牌传给他的弟子!”这次,连重伤痊愈的太师马茂陵也来了。
马太师显得很激动。
如果这个世上,有谁让马太师信服且疯狂地崇拜着的话,那就是谛言法师了!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那位弟子一直没出现,如今居然出现了啊!”萧太傅也很激动。
“你……你那令牌一定是假的!”徐日升说。
葛深云微微抬手,令牌就飞起来,落在太保周卞面前。
太保,负有监护与辅弼先皇之责,也是三朝元老了。
“令牌是太保监制的,请过目。”葛深云说。
周卞拿起那令牌,看了看之后,语调激动地说:“没错,这就是国师令牌!乃文帝七年那枚天外飞石所制,上有先帝玺印的右下角烙印,当今世上,只此一枚,绝不可能假造!”
“就算令牌是真,谁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说不定是偷来的!我在钦天监十几年,从来没见过他!他若真的是谛言法师的弟子,如何能不带他入宫?”徐日升却仍在强辩。
但是,无人附和他的说法。
不止是徐日升没见过,事实上,谁也没见过谛言法师的弟子。
如果不是他离世前所说,朝臣们根本就不知道谛言法师还有个弟子。
那令牌在葛深云内力的操纵之下又回到了他手里。他近仙的模样,加上这般近仙的行为,其实,朝臣们都已经信了八分。